李淑芬不由得想到高月香,是不是今晚要和自家兒子同床?
這種念頭一旦有了就會讓人發妒,李淑芬向身旁沾床就睡,還打呼的柯萬祥來了一腳。
新婚小夫妻的房,兩個人勻速的呼吸。
柯國安:“這還疼不疼?”
高月香細滑白嫩的背上出現,一雙爆滿青筋的手,正在她有撞傷那塊皮膚輕揉着。
“嗯,還有點疼,你再輕點。”高月香聲音有些異樣的妩媚,她不習慣被這樣操控在他人手裡,但是柯國安好像…非常享受。
他手上的力道瞬間陡轉極下,感覺快輕到沒了手勁兒。
“不要再按了,天色已晚,我們睡吧。”高月香說出這番話後,就一直被柯國安注視着,有種随時都會撲過來的感覺。
果然洞房還得來。
但他半傾下來的身子還是被,高月香用手撐住了。
此時兩人離各自的唇都不遠。
“關燈!”高月香嬌羞的說道,但柯國安不為所動,甚至傾斜的身子更往下壓。
高月香忙再發力用手撐住。
“我害羞!”她的聲音喊出:“第一次不想在燈光下…”話都說到這分手了,難道還會不去關燈嗎?
他人設不是不近女色嗎?
高月香默默在心裡發出質疑,眼神卻朝他望了去,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天生就是魅惑男人的妖精。
而柯國安的神色裡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一潭死水。
僵持下。
柯國安下了床去關燈。
在他途經的路上一定會經過桌子,高月香暗中觀察着一切。
柯國安無知的走向開關在經過桌子後,他的眼睛清楚瞄到擺着的有封信件,上面寫着由‘提籃監獄寄來的信。’
這個地方是關押大菇村村民的,也是大西北唯一的一所監獄,但一般隻有重刑犯才會在裡面待着,剩下的都會轉運去别的省份改造。
而高月香跟他們關系如此之差,怎麼會有提籃監獄的書信往來,再者她還是個不識字的文盲。
可他的父親上過學能識得很多字,幾十年前的柯家在全村是第一富,柯國安出生後也被送去縣城念書寫字,那會還在世的柯老爺子希望後輩們能受到知識熏陶,隻是他們沒柯國安如今這麼有出息,能遇到柯家直系這種貴人運,還能趕上新思想新時代吃到紅利。
猜疑一旦随風飄起,就很難在落回心裡,但柯國安總能出乎意料,他不選擇去看桌上那封信,隻利落的關燈後就上床睡覺,不過少了剛才的紅鸾心動,讓他在床上成為一具直挺挺的人,透着股正到發邪的生硬感。
高月香緩緩呼出一口氣。
很輕。
怕被柯國安聽見。
這算是躲過一次同房,沒能一石二鳥,也折掉了一鳥了。
早晨大家照常起來用膳,高月香沒柯國安起來的早,她身旁的位置摸過去早已冰涼,而桌上那封信也消失不見。
她就知道柯國安不會坐視不管。
等高月香姗姗來遲走到餐廳吃飯,哪有飯菜的影子倒是哭聲不斷,是柯萬祥和李淑芬坐在柯國安面前哭。
他們到現在才明白高月香的委曲求全,原來是憋着一肚子壞水,等着看跌落父母位置的大好戲碼。
“爸媽,你們保證過不再聯系這些人。怎麼能背着我偷偷去搞這些?”柯國安把鐵證如山的信舉到他們眼前。
這是正在坐牢的柯萬毅郵寄過來了,他和柯萬祥是血濃于水的親兄弟,雖然他人犯了不該幹的事,但終究還是能知錯就改的。
柯萬祥和李淑芬覺得偶爾聯系也沒事,等他們年齡再大些就都成為了回憶,但柯國安執意不讓再有任何往來,說是不能接受做出傷害國家利益的人,他倆當時也就做出了不再聯系的保證,可現如今被發現就是失信。
李淑芬用猩紅的眼眶說道:“兒子,像我們這種年紀大的人,就多少都會有些念舊思想。”
柯國安直接怒氣沖沖:“這絕不能成為你們做國家不利事的借口,你們的兒子長此以往一直在抓走私犯,我私以為作為父母不能理解和支持,但學會愛國這種最基本的常識要有!”
此時從中國大基數裡走出的人,比從過江之鲫出來的英雄還要厲害,柯國安能走出大山成為最年輕的經濟學家,這個頭銜的含金量在不斷上升,他的個人魅力就是這般如此讓自己成為主角,伴随着地垂下的眼眸:“再有一次聯系,你們就回大西北吧。那樣還能方便你們見面,每個月都有探視日。”
柯國安把話說的很決絕,在表達完觀點後走得也決絕。
在這段路上遇到高月香,兩人互相對視上眼眸,她先微微一笑展示美貌,他卻保持深沉讓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