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正上演着,電話鈴聲響起。
能打進這個家得不管三七二十一,都在賭會是柯國安打進來的,此時搶奪就發生在一觸之間。
柯萬祥快爬到電話跟前時,被高月香死死薅住頭發,她才是那個要接電話的人,李淑芬見狀拿起眼前花瓶,就朝着高月香狠狠砸去。
而就這一砸。
将高月香整個人推撲在電話上,她拼了命的把這通電話趕在挂斷前接起,直接大喊:“國安!快回來救我,我要被爸媽打死了!!!”
柯萬祥和李淑芬立馬上前搶電話聽筒。
兩個人的力量高月香自是攔不住,索性直接讓他們輕松搶走電話聽筒。
李淑芬:“兒子,你别聽她瞎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柯萬祥:“她在撒謊,高月香是騙子!她在水性楊花亂出軌!!”
兩個人抱着電話聽筒争相在說話,但電話那頭始終都沒有任何聲音。
待他們回頭去看地上電話時,才發現高月香早就按住了挂斷按鈕,也就是說早就和兒子斷了聯系。
這可忍不了。
李淑芬沖過去就把高月香打翻在地。
此時躲了許久的李嬸和張嬸沖了出來,她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亂事,趕忙想要阻止他們都别動手打人了。
柯萬祥趁機給了高月香一腳,讓她的額頭狠狠磕到椅子角上,鮮血瞬間順着臉頰爆流而下,李嬸和張嬸也被這夫妻倆推倒,僅憑她們的力量根本阻攔不住。
此時疾馳奔來的黑色汽車,停在了四合院門口,柯國安單槍匹馬闖進這混亂中,直接護住倒在地上的高月香。
等柯萬祥和李淑芬看清是兒子,想收起沖出去的拳腳時,早已來不及隻能全打在柯國安身上。
這可把他們倆心疼壞了。
連忙問柯國安有沒有哪裡受傷,還滿臉都是歉意好似一下變得有人性。
柯國安護着高月香站起來,他說:“你們這樣是要打死她嗎?懂不懂我們國家的法律?這裡是新中國時代!不是把人當奴隸的王朝,更不是能毆打兒媳。有你們這種行事作風的爸媽,真是讓我倒黴的一件事。”
李淑芬嘴角動了又動,她特别想解釋,等柯國安說完立馬就接上:“是她先動手的!”
柯萬祥也睜着說:“她是被我們發現出軌才鬧這麼一出!”
夫唱婦随的李淑芬連忙點頭應援,把話搶過來說道:“她和城西澡堂老闆有一腿,很多人都看到了!她還在人家那當搓澡工,是我們柯家不給她吃還是不給她喝?居然跑去做那麼低賤的活,把你這個丈夫的臉也都丢盡了!!”
“你們都看見了什麼?”柯國安沒理柯萬祥和李淑芬說的事,隻轉頭問李嬸和張嬸剛才的情況,“實話實說,我不會苛責你們,也不會扣工錢。”
李嬸和張嬸跟柯國安工作都好多年了,對他的人品是絕對信得過,所以即便被兩道惡狠狠的目光盯着,也要把話說出來:“是他們一直在打月香,我們出來阻止也被推倒,壓根就攔不住這鬧事。”
她倆确實是實話實說,隻說眼睛看到的情況。
而一直低着頭不肯擡起來的高月香,終于仰起了還在流血的額頭。
柯國安肉眼可見的瞳孔地震,不在四合院多待一秒,抱起高月香沖上院門口汽車,對司機說:“快去醫院!”
四合院裡頓時安靜一直持續到了晚上,這個家始終都隻有他們兩個家夥,這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不願意也得退讓。
柯萬祥專門提了貴重的雞蛋,來到柯國安單位分得宿舍裡,在卧室的床上見到了額頭被包紮的高月香。
但高月香一見到他立馬就嚷嚷:“頭好痛。國安,給我止痛藥。”
柯國安剛去開了門,這會奔到高月香身邊說:“不能吃,那藥會損害你的身體。我去拿些冰來給你敷着。”
柯萬祥站着也是尴尬,擠出話說:“我去拿冰,我去。”
柯國安:“你不知道地方,也不知道怎麼弄,還是我去就好。”
此時就剩高月香和柯萬祥獨處,而這宿舍樓裡人多眼雜,就是給柯萬祥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在這裡做些什麼。
高月香的變臉堪稱一絕,沒了柯國安在身邊立馬就露兇,柯萬祥隻能默默承受這一切,但她知道他不是出謀劃策之人。
既然本人連道歉都不來,那就表明不誠心她也就不裝了,開口說:“讓李淑芬來。”
作為一個兒媳婦,指名道姓叫婆婆名字,柯萬祥還得忍着。
柯萬祥吞咽了口水說話:“她在家裡張羅着做菜,等你們跟我一塊回去,到那時就能見到面,你想說啥就同她講。”
高月香冷笑,“你還沒搞清狀況,我不回家你兒子就回不去。沒我首肯我就能讓你們失去他,不信了話你們就試試看。”
她的手段柯萬祥今天是見識到了,他想要為此事辯解但還沒開口就被阻止,在一眨眼的功夫下高月香的額頭又疼上了,像柔弱不能自理的嬌嬌女。
緊接着下一秒,柯國安就手拿着包好的冰塊,沖過來敷到高月香受傷的額頭上。
“我扶你躺下來休息,你多睡會覺,現在什麼都别想。”
随後柯萬祥被柯國安請了出來。
而在柯萬祥回頭的眼裡,高月香一直陰森的笑着,她已經讓他們失去了柯國安的信任。
“爸,你走吧。不用再提東西來。”
柯萬祥聽到此話臉色一變,回想起兒子在小時候被帶走前,他和李淑芬就是一種慫管的态度,隻要保證小孩成功活下來就行,從未對柯國安有過任何教育,而他能有現如今的成就,那些功與名都不是因為他們。
看來真的隻能讓淑芬過來一趟,本來這婆媳矛盾他就不想參與,都是她一個勁兒的說高月香出軌了,可現在這個事好像成為了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