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通過話務員轉接,“先生,請稍等。”
随後打進四合院的家中,張嬸和李嬸剛要小眯一會,就被鈴聲趕走了瞌睡蟲。
接起那電話裡面傳來柯國安的聲音,他再說:“叫國平來接聽。”
張嬸用眼神示意李嬸去叫人,李嬸頭扭到一邊還眯起眼,全然一副我沒聽見的神情。
沒辦法的張嬸隻能暫時放下電話,并說道“大柯先生,請稍等一會,我這就去找小柯先生。”
她走到柯國平的屋外,先輕敲了一聲門聽沒動靜,才低聲碎語的張嘴說:“小柯先生,您大哥打電話過來找您。”
不久,很大動靜的一聲咚。
像是什麼東西被狠砸在門上。
張嬸确定是從柯國平屋裡傳來,她下意識找能躲藏的家具,隻因他的起床氣向來都很火爆。
那是在一個炎熱的夏天裡,她和李嬸分别過去叫他起床吃飯,結果兩個人紛紛都被他丢的書砸到頭,雖然柯國平醒來後立馬就道歉還加工錢補償,可人吃一塹長一智還是會心有餘悸。
這弄的她現在就想轉身走掉,但大柯先生布置的任務沒完成,張嬸不能撂挑子一走了之,還得繼續叫着裡面這位大魔王,便隻能用慢悠悠和溫柔的方式。
這讓柯國安在電話那頭苦等好一陣。
等拿起電話的柯國平才說了句喂,就遭到如下雨般密集的炮火,是柯國安劈頭蓋臉的一頓急喉:“天天玩鳥把自己也當鳥了?變成貓頭鷹白天不起晚上不睡!”
柯國平眼睛一翻,強壓心中火氣說回他:“哥,你有什麼事?”
柯國安:“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那沒事的人也不用上班了。你留洋學回來的知識從未見你用過,真是不思進取自甘堕落的宅在家。”
棱角分明的下颚線和手上的青筋兒,突顯出柯國平極力在忍耐,本來在睡夢中被人吵醒就很煩,他還要不停的念叨着自己,要不是怕頂嘴後會被打,才不要在此時此刻忍氣吞聲,并充分懷疑他昨晚是不是沒發揮好?讓在月香面前丢盡臉了,畢竟柯國安真能死要面子活受罪。
當下就回他說:“當然…”尾音拉的很長,“可以給我打電話。”顯得不情不願,“大哥,請您指示。”但還是服軟了。
柯國安喝了口三炮台潤嗓,身上沒剛才那股激進了,“坐車過來上班。”
柯國平脫口而出:“我不要!那枯燥的翻譯工作沒意思。最近外面又漫天風沙,我愛幹淨受不了這…”
打敗一個人需要不按常理出牌,柯國安強行打斷柯國平的話,“那你整天在家玩鳥是能造出中式飛機?還是會做沖天炮或者是發射器?”
又提鳥!
這是柯國平的興趣。
柯國安卻總認為他玩物喪志。
“我都弄不出來,不過我在努力當天才。”柯國平大言不慚的口吻。
電話卻傳來柯國安的一聲輕笑,他說:“你不行,年齡已經超了,因為天才在你這個年紀早就功成名就了,這會人家都去準備身後事迎接死了。”
柯國平在心裡頓時想到,按照這麼說他正好符合天才,年紀輕輕就平步青雲當教授,還一舉拿下史上最年輕經濟學家頭銜,柯國安就是實打實的天才少年,但這說出來像詛咒他早死似的,柯國平發誓從未這麼想過,于是索性不頂這個嘴。
見電話那頭沉默,柯國安繼續發言:“我在辦公室等你,今天查收了很多洋煙,你帶上腦子過來翻譯。”
有這事怎麼不早拿出來說!柯國平臉上浮出喜悅,他這日子就是過的太平淡,所以隻要來一點刺激都能興奮,“我馬上到。”還有什麼比抓犯人還有意思的。
高月香從小門回到四合院,沙塵暴又把她吹得渾身髒,幸好屋裡有現成燒好的熱水,提進屋裡再隔離裡開始淨身,還聽上了柯國安送的随身聽,裡面悅兒的音樂在她印象裡都火氣了,但能感覺到科技在進步,她期待往後更多的智能發展,而自己在這個時代有機會成為主宰者,利用未蔔先知這個bug一切都會變簡單。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随着門打開柯國平先聞到一陣香味,接着才是明媚秀麗的容顔,他的舌頭突然不受控的打結,沒辦法隻能硬擠出一點聲音喊:“嫂子。”
高月香:“怎麼了?”
她剛洗完澡才把衣服穿上,發絲上的水還沒蒸發掉,也沒想過會是柯國平敲的門,高月香發誓婚後再沒勾搭過他。
柯國平卻看着她這副樣子,讓自己狠狠咽了口唾沫,才勉強打通嗓子說些話出來:“哥叫我去上班,說晚上可能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