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真就找到一處暗巷,婵娟在巷子外招攬生意,高月香讓人坐闆凳上開始按摩,結果遇到當街抓捕走私犯。
把她倆直接送進警察局,隻因婵娟攬客時鬼鬼祟祟。
接了三個客人,掙了六毛錢,一次掏兩分。
價格正規、生意正規、高月香不怕,婵娟可就怕慘了。
高月香摟住婵娟一邊安慰她,一邊觀察着這間辦公室的警員們,發現有脖子不舒服的、還有腰疼的,更嚴重的是靠牆那位捶背得。
看來這都是職業病,她壯着膽子問:“各位警員先生們,要不要試試我的按摩手藝?包管你們能舒坦。”
警員們面面相觑,其中最年長的回她,“這都是哄人的套路,我們不需要,你們倆就算跟走私無關,也擾亂了社會治安,乖乖坐那等着家屬來。”
高月香不氣餒:“警官,你怎麼罰我們都接受,但我對我的手藝有信心,這是我養家糊口的本事,您可以說什麼都不精通,唯獨按摩這塊不行,我來給您試試,您體驗一回,如果沒治好您的脖子酸痛,按摩這行我再也不幹了!”
她口氣不小,但也确實引起了警員們的注意,“你來你來,我就不信了,你一個女的,能有多大本事?”
高月香無視言語上的嘲諷,化身為專業級别的按摩師,這是她在現代社會的本職工作——spa按摩師。
警察局不大但綠化做的不錯,院裡面的柳樹随風飄蕩,挂起了樹枝也挂起了衣角,柯國安和警察局局長進入大廳。
局長一副畢恭畢敬的眼神,看着眼前最年輕的經濟學家柯國安,他卻快被灼傷了,有點太過崇拜,“局長,稱我為教授就行,不用叫官職,顯得太正式,我這次是以省親名義回來了。”
柯國安行事低調,從不招搖過市,這兩個人說着工作上的事,一警員迎面走來彙報今日抓走私犯的情況,還額外緝拿了兩位在暗巷搞按摩生意的姑娘。
“她們一直在喊無辜,按流程要等調查結果出來,才能确定與走私是否無關。”
柯國安停下腳步,短暫思慮後說:“要調查仔細些,别抓錯人回來。”他過完還想補充:“我們過去看看,大家出來賺錢都不容易。”
門從外被打開。
露出警員排排站等高月香按摩,婵娟在一旁端着茶。
局長大驚失色,怒斥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全體背靠牆罰站,好好想想犯的錯。”
屋裡的警員,全都吓怕起來,不防其中有油嘴滑舌的,趁機解釋說:“這是兩個按摩小妹,在暗巷裡做生意,因為攬客過于鬼鬼祟祟,被抓進來盤問,但這女娃按的是真好,我這陳年老脖子都能治好,局長一會要不要來試試?”
“真這麼神奇呀,那一會也給我按。”局長脖子也不好,找過很多按摩師都不行,聽見下屬如此誇贊,他倒還真來了興趣,回頭去看教授卻被吓的不輕。
柯國安的臉色發青,發火馬上就來,“這裡是警察局,不是街上的按摩館。”
高月香松動嘴角賠笑,“這是我的職業病,沒忍住就幫大家按了,警員這工作确實很辛苦。”她可是抱對了大腿,全都往好的誇定沒錯,還得想辦法先被撈出去,“但我們确實是無辜的,連什麼是走私都不知道。”
這一屋子的人,眼神全去看柯國安,他是他們的老大,唯獨高月香可憐兮兮,兩個眼圈逐漸通紅,感覺下一秒就要落淚。
他沉默了…也不想看有人哭,那太刺眼了,于是說:“放人。”
局長身後跟着的小跟班,這時才回想起按摩小妹,好像是柯國安堂弟的朋友,昨天還英勇幫抓綁架犯,絕對是這群手底下的人搞錯了,人家不可能是走私犯。
這小跟班所說的話,辦公室裡所有人,都全聽見了,高月香趕緊接過話茬,她怕柯國安說些不中聽的:“确實是朋友,我們大家都是朋友。”
柯國安轉身就走,留給高月香背影,他現在非常無語。
高月香極其有眼色,她拉着婵娟緊跟其後。
在另一間門裡看見了徐俊大和老村長,兩人不像是來做客的,倒是跟緝拿歸案的犯人一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徐俊大和老村長也看見高月香。
風水輪流轉,輪到他日漸破敗,徐俊大咽不下這口氣,他猛然起身撲倒高月香,嘴裡大喊着:“你這個賤女人!為什麼不乖乖服從命運安排?非要把我拉下水你滿意了!滿意了?哈哈哈”
高月香被掐的翻白眼,她要不能呼吸了。
柯國安過肩摔甩走徐俊大,讓高月香活了下去,在她神志還未清醒時,把人送往婵娟的懷裡,趕來的警員們連忙壓徐俊大,讓他一時動彈不得。
“真不好意思,要不要送她去醫院?我這就讓人備車。”局長連連道歉,是管理出了問題,給柯國安和高月香道歉。
在這間隙中有一抹身影,被高月香敏銳的捕捉到,她的嗓子開始變得更加難受,就連呼吸也變得異常急促。
“高月香!高月香?!”柯國安喚着她名字。
見她無法做出回應,才用公主抱走出院子,“快備車,立刻去醫院!”
警察局外面站着百花和李蘭芝,她倆萬分焦急的等徐俊大出來,張惠蘭和高靜香也在一旁,她倆站在大門中間想多看點院子的情況,等來了幾日未見的高月香。
她正靠在柯國安懷裡,注視着她們的眼睛,但這一切都很快,高月香被放進車裡。
柯國安:“師傅,快去大醫院。”
徐百花不知道高月香怎麼了,但到眼前就得機會抓住,她死死抓住柯國安的衣袖,帶着哭腔問:“我爸什麼時候出來?他是不會參與走私的,他膽子小殺雞都不敢,又怎敢犯下這麼大的罪!”
“請大家相信國家,不會冤枉好人,也不會姑息壞人,你們回村等消息吧,調查還得進行好幾天,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們。”柯國安拉出衣袖,他覺得現在人命最大,不能耽誤時間。
張惠蘭和靜香默默看進眼裡,眼裡的冷漠分外突出,但畢竟是生父,靜香還是問道:“還有必要救我爸嗎?我覺得他這次完蛋了。”
張惠蘭回女兒:“得救,這是為了自保,我們呆在這讓他看見,他念在這份情誼上,不供出我們,倘若一出事就走,下一步我們就會進去。”
她拿捏男人心理有一手,女兒靜香時不時就會佩服。
車子正在極速開着,高月香就已恢複,她對着幫司機看路的柯國安說:“别幫她們。”
這平穩又冷靜的話,從高月香嘴裡說出,她不是呼吸困難嗎?
柯國安的眼神瞬間變震驚,又轉成冷漠的疏離感,“你一開始就在騙我?”
他的臉徹底黑了。
高月香卻不怕,還敢跟他直勾勾到對視,說:“走私是傷害國家的事,不容參雜個人情分,可一個村的人還有親戚關系,你一定會格外不容易處理,可以把這種惡事交給我,讓我來替你拒絕她們,尤其是讓張惠蘭跪着求我放過徐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