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鄒朗皺眉,"我不記得了。一個月前在河邊被人救起,之後就在這裡做工。"
你假裝驚訝:"失憶了?天哪,那可如何是好?我家在城中有幾分薄面,不如讓我父親幫忙打聽打聽?"
鄒朗搖頭:"不必麻煩。現在這樣...也挺好。"
你看出他眼中的迷茫,決定以退為進:"那至少讓我答謝鄒大哥的救命之恩。明日我讓人送些傷藥和吃食來,鄒大哥千萬别推辭。"
鄒朗猶豫片刻,終于點頭。你微笑着告辭,心中暗喜——成了。
第二天,你親自提着食籃來到碼頭。鄒朗正在休息,看到你時明顯愣了一下。
"公子,這是我家廚子做的點心,還有上好的金瘡藥。"你将籃子遞給他,"昨日多虧了你。"
鄒朗接過籃子,生硬地道謝。你注意到他的手腕有一處擦傷,立刻拿出絲帕。
"你受傷了。"不等他反應,你已經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用絲帕蘸了清水擦拭傷口。鄒朗渾身僵硬,卻沒有抽回手。
"蘇姑娘...這不合禮數。"
你擡眼看他,故意讓睫毛輕輕顫動:"我父親常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公子救了我,這點小事算什麼?"
鄒朗的耳尖微微發紅。你心中暗笑——堂堂丞相,竟被一個小姑娘撩撥得手足無措。
清晨,你會"恰好"在他巡視碼頭時出現,帶着親手做的早點;午後,你會"順路"去賬房,請教他一些明知故問的算術問題;傍晚,你會"偶然"在花園遇見沉思的他,然後一起散步聊天。
夏去秋來,碼頭的生意在你的"建議"和鄒朗的管理下蒸蒸日上。蘇老爺對這個年輕人越發賞識,甚至私下向你透露想招他為婿的意思。
這正是你等待的時機。
"鄒大哥,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望着北方發呆?"一個月後的黃昏,你們并肩站在後院的荷花池邊,你故意問道。
鄒朗眉頭緊鎖:"我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有什麼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他轉向你,"蘇姑娘,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明明一切都很好,卻總覺得不完整?"
你心中一緊——這是記憶開始複蘇的征兆。必須加快進度了。
"或許..."你輕輕握住他的手,"鄒大哥是在等待一段新的緣分呢?"
月光下,你看到鄒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沒有抽回手。
你決定加快進度。
那天下午,你"恰好"在鄒朗下工時出現在碼頭。天空突然下起大雨,你驚呼一聲,假裝扭傷了腳踝。
"姑娘!"鄒朗沖過來扶住你,"沒事吧?"
你眼淚汪汪地看着他:"腳好疼...走不動了..."
鄒朗看了看瓢潑大雨,又看了看你單薄的衣服,突然轉身蹲下:"上來,我背你回去。"
你趴上他寬闊的背部,手臂環住他的脖子。鄒朗的身體瞬間繃緊,但還是穩穩地托住你的腿彎,大步走向城中。
雨中的街道空無一人,你們貼得極近。你故意在他耳邊輕聲道:"鄒大哥,你身上好暖和。"
鄒朗的呼吸明顯亂了:"姑娘...别這樣。"
"叫我婉兒吧。"你撒嬌道,"這些天多謝鄒大哥照顧,我心裡...心裡很是感激。"
鄒朗沒有回答,但你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加快了。
到了你家大門口,他卻不肯進去:"就送到這裡吧。"
你拉住他的衣袖:"雨這麼大,進去喝杯熱茶再走嘛。我父親一直想見見救我的恩人呢。"
經過一番推辭,鄒朗終于被你拉進了家門。你父親之前見到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本來很是欣賞。現在更是立刻提出讓他來家裡當護院。
"這..."鄒朗猶豫。
你扯扯父親的袖子,小聲道:"爹,女兒...女兒對他..."
父親了然一笑,對鄒朗道:"小女的心思我這做父親的都看在眼裡。鄒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如就留在府中。等日後想起來曆,再做打算不遲。"
鄒朗看着你期待的眼神,終于緩緩點頭。
當晚,系統提示:"鄒朗好感度50%,任務進展順利。"
你站在窗前,看着院中練武的鄒朗。月光下,他的身影挺拔如松。不知為何,你心裡突然閃過一絲愧疚——這個對你真誠相待的男人,根本不知道你接近他隻是為了吸收他的氣運。
但很快,你又堅定了決心。不過是個書中人物罷了,完成任務才是最重要的。
鄒朗搬進府中後,你有了更多接近他的機會。你發現他雖然失憶,但學識淵博,談吐不凡。有時他會不自覺地冒出幾句治國方略,然後自己都感到困惑。
"婉兒,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很多重要的事。"一天傍晚,他在花園裡對你說。
你靠在他肩上:"想不起來就别想了。現在這樣不好嗎?"
鄒朗低頭看你,眼神溫柔:"遇見你,很好。"
你的心跳漏了一拍,隻怪對方太帥,不愧是原書女主父親。鄒朗的手指輕輕拂過你的發絲,那一刻,你幾乎忘記了自己是個任務者。
"警告:情感投入過度可能影響任務完成。"系統的聲音将你拉回現實。
你猛地清醒過來。是啊,你隻是個過客,終究要離開的。
重陽節這天,碼頭休沐,你邀請鄒朗去城外的香山賞菊。山間小路上,你故意踩空,鄒朗如你所料地攬住你的腰将你扶穩。這一次,你沒有立即退開。
"鄒大哥..."你仰頭望進他的眼睛,聲音輕得仿佛歎息,"若我說...我心悅于你,你會覺得唐突嗎?"
鄒朗渾身僵硬,你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如擂鼓。
"蘇姑娘,我..."他聲音沙啞,"我一無所有,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如何配得上..."
你用手指輕輕按住他的唇:"我不在乎你是誰,我隻知道現在的你正直、善良、能幹,這就夠了。"你靠進他懷裡,"爹爹也很喜歡你,若你願意...我們可以..."
鄒朗深吸一口氣,突然将你緊緊抱住:"婉兒...我何德何能..."
你在他看不見的角度露出勝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