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級咒術師是什麼水準?
每一個都有單人覆滅一個國家的能力。
夏油傑的恐怖之處,在于有衆多可以操縱的咒靈,和恐怖的近戰能力。
但特級也不是遙不可及。
白川琉世的自信之處,在于驚人的戰鬥本能和怪物般的身體素質。
每年三賀日,他和媽媽,還有竈門叔叔他們都會拜訪産屋敷家,那幾天總是很熱鬧,可以見到好久不見的大家。
元日晚上,為了表達對大家的感謝,白川琉世會穿上祭服,戴上面具,在點燃火把的庭院跳一整夜火之神神樂舞。
竈門叔叔說,那舞本來是祈求豐年的,反正是吉祥的意思,用來祈求平安應該也可以。
他穿的祭服每年都會換大一号,用來跳舞的劍也變成了日輪刀,祭舞也越來越有觀賞美感。産屋敷家是個大家族,每年從天南海北回來過年的子孫輩,和昔日鬼殺隊成員的後代們,圍繞着産屋敷輝利哉,滿滿當當坐在寬大的障子門内,欣賞徹夜不歇的神舞。
“我把耳飾也帶來了,如果琉世能帶上,想必爺爺也會很欣慰。”酒紅色頭發的竈門先生和善地微笑,拿出一個木盒交給絆子。
“謝謝,是炭治郎先生留下來的耳飾啊,還是留在他的後人家裡吧,也是一種紀念呀。”白川絆子有着一頭華美的銀白色長發,天性潇灑的她,抱着膝蓋靠坐在門邊,把木盒輕輕還回去。
“琉世不會帶的,”她繼續說服竈門先生,“現在的男孩子對個人形象的關注點也很奇怪,孩子不在身邊長大,我也逐漸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既然如此,竈門先生不再堅持。
他隻是看着庭院裡少年的舞步出神。
皚皚的積雪被踩化了一圈,馬上又有新雪飄搖而至,随着舞步的動作,被氣流掀動,旋轉飛舞,緩緩落下。
爺爺很年輕就去世了,就連父親對他也沒什麼印象,聽說是個很和善的年輕人,“性格和你很像,不,應該說你的性格像你爺爺”,産屋敷輝利哉先生曾經這麼說過。
不僅如此,爺爺還是無名英雄,為此付出了往後幾十年的性命。現在這個年代,連他這個孫輩有時也會懷疑,斬鬼的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直到火之神神樂再被舞起。
……
白川琉世可以舞整整一夜,是因為一夜隻有十個小時,而不是他隻能堅持十個小時。
兩個人很默契地一起動手。村子外沒有放帳,形态各異的咒靈,帶着尖刻的惡意和嘶鳴聲,把白川琉世團團圍住,體型大的,龐大的身軀仿佛能将整個村莊吞噬。
夏油傑放出的咒靈數目超出意料。
“真的要這麼做?你有多少咒靈,幾百個?上千個?還是一萬個?不管多少我都能殺光。”
一柄耀眼的赫刀刺開體型最大的咒靈,像刺穿了烏雲的口子,露出一片凄白的月亮。
“既然覺得可以,那就試試看吧!”
沒打算小看這個後輩,夏油傑盡情地操縱着咒靈,打算為自己作為咒術師的身份演繹一個完美謝幕。
日之呼吸·六之型·灼骨炎陽。
日之呼吸·十一之型——
日暈之龍·頭舞!
赫刀不停地斬擊,速度極快,不管是三級、二級還是一級咒靈,隻用一擊就能祓除。眼看充數的咒靈起不到任何作用,夏油傑操縱起剛剛收伏的特級咒靈。
由黃泉津禦命的神社加持,比尋常特級還要強一個層次的咒靈!
也是他所操縱的所有咒靈裡最強的。
咒靈體格有房子大小,灰紫色的皮膚,脹大的身材,光滑的面部和頭頂長着大大小小的疣,隻能說初具人形。
他一擡手,向白川琉世拍去,力大磚飛,把地面拍出一個手掌印。
轟——
這麼大的動靜,村子裡的人早就察覺到了,他們躲在房子裡瑟瑟發抖,偶爾有人提議報警,卻被人唾罵,“那有什麼用?到時候惹怒了那種人,我們都會被殺死!”
戰場中心500米外,夏油傑的輔助監督三井正悄悄後退着。
他抓着手機,狹長的眼睛向遠處掃視着,不斷衡量着戰況。
安排給夏油傑獨自完成的任務,不知為何又來了另一個術師。同時,明明已經祓除了的任務目标,卻被夏油傑再次放出來,攻擊白川琉世。
打起來了?這樣可不行啊。不,不如是說——
翻開手機蓋,手機的亮光照在了他黑色軟氈帽的帽檐上。
[發送至小林課長:
課長,夏油術師完成任務後,對另一名術師發動攻擊,原因未知。目前已經放出了超過百隻咒靈,驚動了附近的村民。]
然後,他拍了兩張照片發給小林。
照片不能顯示咒靈,但飛在天上的夏油傑和提刀砍得起勁的白川琉世,明顯在交戰中。
那邊小林馬上回了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