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晨宇南方孩子,能受得了東北的天兒嘛?你不去接他,萬一凍着了、腳滑摔倒了,你怎麼弄?”
“媽~他帶羽絨服了,鞋子也是防滑的,北京也是偶爾下雪的好吧。”不讓我吃就算了,還想讓我跑腿。
“趕快去!”
“好的,媽媽。”
飯桌上,我媽樂此不疲地給鶴星宙夾菜。
“晨宇多吃啊,你嘗嘗我炒的臘肉好不好吃,第一次炒你别嫌棄哦。”
我看着油汪汪的冬筍臘肉,蠢蠢欲動的筷子已經伸過去了。“啪”一聲,被我媽夾住了。
看着我的問号臉,我媽理直氣壯地說:“這什麼,你看看這都是肥肉,這一塊你吃下去長多少肉啊,不許吃。”
“啊?那他為什麼可以吃?”我怼了怼鶴星宙,不服氣。
“人家跟你能一樣麼,诶,你看看人家瘦的,你再看看你臉上的肉。”我媽毫不留情地怼回,我還聽到了鶴星宙沒憋住的一聲笑。
我揉着兩頰的肉肉:“那不是胖,那明明就是嬰兒肥嘛……”
“嬰兒肥也是肥。”我竟然無言以對。
“我、我吃菜,”我神速地夾了一條冬筍,“綠色食品,可以可以的。”
午飯接近收尾,我吃飯有些些慢,不出意外一般我是陸續看着大家吃飽下桌的那個。我正細嚼慢咽碗裡的飯,我媽環視了餐桌一圈,最後拿起兩個菜要端走。
“媽,”我怕我媽沒看見我,叫了她一聲,“我、我還沒吃完呢。”
“哦。”我媽看着我回答,然後看了看手裡的菜,繼續端着走向廚房。
我張了張嘴,看着踏進廚房直奔碗架的身影,我改成抿着嘴不說話。沒關系,小場面。
“诶,”鶴星宙不知道從哪兒湊了過來,“你是親生的麼?”
我不容置疑地猛點頭:“是……”
畫外音。
我爸:诶,你把菜都撿(方言,類似于“拿”)下來幹嘛?衣衣不是還沒吃完呢。
我媽:哎呀,等她吃完得什麼時候……
我爸:啥人呐,你不要打擾她,讓她好好吃嘛。
我媽:哎~呀!這兩個菜她不吃。
我爸:你咋知道人家不吃,@$#$#%()&(*……
我媽:!$@$#$^%#……
“……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