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星宙遇到她的今天,染上的毛病可不止這一個,還多了一個壓抑不住好奇多巴胺的小困擾。他用了半個晚上聽清了小酒鬼高頻率嘟囔的兩個字:“MAMA ……”
在忍不住靠得很近的時候。
☆
星辰宇宙 ★輕松一憩★
鶴星宙:有一個問題,困擾我好久了……
木九衣:大明星說來聽聽~
鶴星宙:從你醉酒開始,主語怎麼就從「我」變成了「她」?
木九衣:酒鬼喝醉了,忘記了忘記了,不記得的事情,我是描述不出來的……也不會承認的!
六
白,從中間氤開的美好白光,純粹的、迷人的、幹淨的……一會兒從頭頂散落團絨絨的羽毛,一會兒從腳邊升騰暖盈盈的蒸汽,一會兒啊一會兒——最後什麼都沒有,閉着眼隻深覺着周身接觸到唯一的白。它溫暖地靠近我,融化我手心的涼、拂順我頭發的結、揉穩我心口的顫,安靜得像極了呼吸,那是救命的氧。
感受到光,熱騰騰的,暖極了,我帶着睡飽了的傻笑睜了睜眼。嗯……天花闆好白啊,真好看……嗯??
在扭了半個身後,按常理我就順勢進入懶覺下半場的幾秒時差裡,我意識到哪裡怪怪的,心也跟着莫名半懸着蕩了起來。馬上瞪睜起眼睛,我雙手拄着沙發騰坐起,環顧四周後确定「這不是宿舍」,心就跟十面埋伏中的鼓點般緊湊得停不下來。我幾乎是摔下沙發,努力找到被我踢飛的鞋,慌不擇路。
這……大門在哪兒?這客廳又大又陌生,我摸不明出口的方向……诶?這個門好奇怪,白白的,很小,怎麼還……半截的,還、還會動?!叫聲抵在了喉嚨處蓄勢待發,從門後側探過來一個身影——啊……是冰箱門啊。
可能是我的酒還沒得醒,自己吓自己……然後上半層冰箱門被關上,那張臉上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那雙眼就這麼坦率地盯着我。
我……我看到了什麼?這是、這是我醉多少次也不會認錯的那張臉——鶴、鶴星宙?
我是在做夢麼?還是酒還沒醒?對,一定是酒沒醒+做夢,對……
“你,要喝麼?”面前這個人開口說話了?
幻聽了,一定是幻聽……
“你是……酒還沒醒麼?”眼前這個人的漂亮手指在我眼前張牙舞爪了半天,苦惱地發現我還是沒反應,就猶豫着試探地詢問:“喝點這個吧,我剛出門找了好久,隻買到這個。”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他兩手心握緊的瓶裝牛奶,左手臂越過下半層的冰箱門伸向我,又在我眼前稚氣十足地晃了晃:“說不定能救救你這個酒鬼。”然後就露出了月亮弧度的笑,三分嘲笑七分關心。可我那種時候根本叫不醒腦子,也留意不住平時在B站嗑一次半瘋一次的這個笑容,我隻記得自己内心的聲音正反複播放——
「完了,不是幻聽……」
然後,我默默許下了一個願望:
我是沙雕“野鶴”、我是沙雕“野鶴”……我願意被大哥嘲笑一百、哦不、一萬次,隻希望昨晚的記憶從大哥腦中抹除。老天保佑、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宙斯雅典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