姌詩琪借着蘆葦地鑽來鑽去,很快就甩開了女人,偷偷地繞回到了車面前,慢慢地爬上了駕駛位。姌詩婷周圍都是空地,加上年幼的她實在跑不過男人,眼看男人一個箭步就要抓住她。突然,“滴——”尖銳的喇叭聲吓了男人一跳,男人一時不知道該忙哪邊,姌詩婷瞅準機會跑進了蘆葦地。姌詩琪見妹妹跑進蘆葦地,也迅速跳下車跟着鑽進蘆葦地。
男人一邊向蘆葦地追去,一邊呼喊着女人。雖然憑借蘆葦地的優勢兩人很快就拉開男人一段距離,可是本就難走的蘆葦地再加上年幼的她們體力本就不如男人,姌詩婷很快就走不動摔在了地上。眼看男人越來越近,姌詩琪連忙扶起妹妹把她藏在一旁茂盛的蘆葦叢裡,輕聲說道:“婷兒乖,你在這裡躲好,姐姐幫他們引開就回來找你。”姌詩琪說完就跑了出去,一邊挑釁着他們把他們引向自己,一邊在蘆葦地裡鑽來鑽去。
不知過了多久,姌詩琪終于擺脫了兩人,她急匆匆地回到妹妹的位置,卻發現妹妹早已不在原地,路上的車也早已離開……
在警察和村鄰的尋找下,姌詩琪終于在一個廢棄豬圈内被找到,她滿身泥濘,臉上黑漆漆的,和幾天前宛若兩人。姌詩琪回到家後一言不發,隻告訴了警察遇到了人販子,她害怕父親會狗急跳牆傷害媽媽,所以并沒有把父親說出去。但是在姌詩琪的心裡,早已經埋下對父親怨恨的種子。妹妹的事也成為她心裡一生的霧霾,在姌詩琪回家後不久,她便坐上了輪椅,輪椅從這一刻起徹底封印了她的雙腿,也徹底封閉了她的心……
“哐——”隔壁病房拉動陪床的聲音把姌詩琪的思緒拉回了病房。她連忙看向阮茗雨上方的輸液瓶,正巧的是瓶内的最後一滴液體正好從大瓶落下,姌詩琪按響了床頭的床鈴,床鈴的聲音很大,不僅告訴護士針水已經輸完,也宣告了那段痛苦的時間徹底一去不複返……
夜已過半,姌詩琪看着輸液瓶内最後一滴落下,阮茗雨也從睡夢中醒來,她坐起身來,一隻手按着輸液貼,看向一旁的姌詩琪,輕輕的說道:“你一直沒睡嗎……”姌詩琪輕笑着,語氣中卻帶着隐隐約約的哭腔:“沒事兒~我還不困~”床頭的燈光忽明忽暗,卻把姌詩琪臉頰上淡淡地淚痕照映了出來。阮茗雨呆呆地看着姌詩琪,猶豫片刻後,試探地問道:“你……哭了嗎?”姌詩琪心中一顫,攥緊手指,漫不經心地說道:“怎麼可能?應該是太熱了吧,出汗了……”阮茗雨看着她的樣子,心中已然明白,随後不再多說,躺下身看着天花闆,眼神時不時瞥向旁邊,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又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
“喂?什麼?!怎麼回事?繼續加派人手,讓特警隊做好應急準備,前往支援!一定要找到魏潼等人!”清晨的公安局内,韓威正激動地接着電話。在挂斷電話後,韓威一臉擔憂地走到窗邊,輕歎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這丫頭,怎麼我教你的你就是不聽呢?你這性格早晚要出大事!一定要給我平安回來啊!畢竟……你可是那個人的女兒……”
城北的郊區外,魏潼等人一夜未歸,對講機和手機也徹底斷聯。衆人不斷在附近搜尋着他們的蹤迹。特警隊通過細微的痕迹一路追到了魏潼等人消失的地方——“張隊!這看起來像是什麼民族留下來的祭壇啊!這旁邊還有好多奇怪的圖紋!”一個特警隊員看着四周說道。“張隊!這地上有血迹!”一個隊員蹲下身看着地上說道。“注意警戒!”特警隊隊長張衡川說完就走到血迹旁,他蹲下身輕撫着地上的血迹,專業的探查着——“不好!這血迹還新鮮!分頭尋找!做好警戒!一定要盡快找到魏組長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