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這株植物到底是怎麼來的了吧？”

蝙蝠俠并沒有直接發動蝙蝠車，他隻是用充滿壓迫力的眼神看着坦西。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坦西一副害怕的樣子，可在她面前的是蝙蝠俠，不會被任何人欺騙的蝙蝠俠。

“不要試圖欺騙我，史密斯家族的四小姐。”坦西也就隻能騙騙像薩非拉爾這種對哥譚并不了解的人。而恰好，蝙蝠俠對這些自诩是哥譚權貴的人可是熟悉的很，呵，哥譚權貴。

坦西沉默不語，她已經放棄回答了，反正她說什麼蝙蝠俠也不會信，現在蝙蝠俠也不可能打她一頓，或者說被打一頓才是她真的想要的。

“回答我！”蝙蝠俠壓低着嗓音，可他小心的動作卻減少了其中的恐怖，甚至讓他顯得有些可笑。

坦西身上的果實已經成熟很久了，随時可能會掉下來，這也成為了桎梏住蝙蝠俠的一種手段。

坦西也确确實實的笑了出來，她發出了快要聽不到的聲音：“殺了我，蝙蝠俠，不要讓我覺得你是個慫包。”

被困在這個隻有五六歲的身體裡已經夠絕望了，誰能想到她現在還有成為土壤的價值。

就連毒藤女，就連那個作惡多端的毒藤女，她也沒有對自己下手。

“殺了我……”她用着渴求的語氣祈求着蝙蝠俠，祈求一個解脫，可惜蝙蝠俠并不是能給她帶來解脫的人。

“薩非拉爾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蝙蝠俠有些無力，他永遠不會殺人，他也沒辦法給坦西帶來希望，他試圖用薩非拉爾來喚醒坦西的理智。

很顯然，他失敗了。

一個陌生人顯然不能讓坦西放棄zs的念頭。這實在可笑，她甚至連咬自己舌-尖的力氣都沒有。

真是可笑啊，坦西，一個從出生就代表着利用與放棄的女人。

坦西扭過了頭，她身上的果實晃晃悠悠的，她有些怨恨蝙蝠俠了。他一直在拯救哥譚，卻從來沒有拯救過她。

如果他剛剛來晚一些就好了，至少這些果實，這些負擔可以被薩非拉爾取下。

知道從坦西這裡問不出來什麼了，他也隻能放棄。坦西可比其他人難對付多了，一拳下去，他恐怕要求着她别死。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路，羅賓也早就把薩非拉爾送回了韋恩莊園，将人完全交到了管家俠手裡，就像把一隻壞貓塞進貓箱裡一樣。

“蝙蝠俠，對不起。”在蝙蝠俠臨走前，坦西拉住了他的披風，她對于自己說的話很抱歉，她知道這一切都不怪蝙蝠俠。會變成現在這樣隻是因為她的貪婪和懦弱。

蝙蝠俠沒有回答，可坦西卻知道他已經聽到了。她松開了手，安心的躺在了病床上，蝙蝠俠總會解決一切的。

蝙蝠俠真的會解決一切嗎？

坦西木着臉，這一切都要從今天中午說起。

“坦西，我來找你了。”薩非拉爾推開了病房的門，就像去一個朋友家做客一樣。他一點都不客氣的就坐在了床邊，他的身後還跟了迪克，今天剛好是周末。

而薩非拉爾也需要一個人看着他不要到處搗亂了，提姆比布魯斯還忙，除非讓薩非拉爾去公司裡看文件，可蝙蝠俠的私心卻希望薩非拉爾能給那個小姑娘帶來活力。

傑森？如果布魯斯讓傑森幫他帶孩子的話，大概能品嘗到紅頭罩拳頭的味道，雖然他已經嘗過不少。

至于達米安？别說笑了，讓達米安看孩子還不如他自己來。

好在迪克回家了，這位穩重又活潑開朗的老大哥，他一定很樂意帶自己的弟弟出去玩。

“你……來做什麼？”做了一晚上的檢查加治療，坦西已經好了一點。

“蝙蝠俠希望我能陪陪你。”這是布魯斯和他說的，薩非拉爾不理解但是他也正好想這麼做。

迪克打着哈欠，他實在是太困了，白天上班晚上還在上班。

“我是迪克，薩非拉爾的哥哥。”他友好的揮了揮手。

坦西不關心他叫什麼，她隻覺得這兩個人好吵，說是來看自己的，實際上這兩個人正拿着手機在讨論接下來要去哪裡玩。

迪克：“去遊樂園怎麼樣，上次我都沒玩到？”他手舞足蹈，表達着自己的遺憾。

薩非拉爾選擇拒絕：“我不要，上次已經去過了，哥譚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