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名次,我隻在乎怎麼把每個人的天賦發揮到極緻。”嚴松又一句話輕飄飄帶過。
黃仲輝破防了,“好啊,既然你這麼雲淡風輕,要想進訓練場,那就跟我比一場,赢了就讓你進!”
真是毫無邏輯的宣戰語錄,為了和嚴松打一場,看給咱黃老師逼成什麼樣了。
嚴松頗為無奈,他知道這家夥不能說服,隻能打服,便妥協道,“要打就打,麻溜的。”
黃仲輝笑着搖頭,“不!我們打有什麼意思,我們是老師,當然是比誰教出來的學生更有實力。我手下最厲害的學生要挑戰你手下最厲害的學生!隻有他獲勝了,你們班才有獨霸訓練場的資格!”
黃仲輝的身後,站着一個穿着緊身黑衣的高挑女子,一臉孤傲之色,拽得像是誰都欠了她二百五沒還似的。
那神情倒是和葉無寐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行啊。”嚴松往隊伍裡随便一指,也不管指到哪個學生,“你,去比一場。”
黃仲輝對嚴松的了解恐怕比對他老娘還要深刻,又豈會不知他指出來的人根本不是強化班裡最厲害的。
“叫你們班裡的顧廉出來!我的學生要和他比!”
容景成看向站在旁邊的顧廉,他雙手抱胸,目光沉靜地看着遠方,好像在發呆,又好像在欣賞周圍的鳥語花香,反正是沒把黃仲輝的喊話放在眼裡。
“喂!”容景成對着顧廉擡了擡下巴,“你不應戰嗎?”
顧廉擡眸看了眼容景成,慵懶道,“我還沒到什麼人想做我對手,我都答應的地步。”
容景成真是搞不懂,他這不可一世的勁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搞得像是做過君王一般,手下有無數人聽他号令似的。
嚴松的思路倒是和顧廉一樣,黃仲輝想幹什麼,他都答應,那也太掉價了,但他也做出了一定的妥協,把葉無寐從隊伍裡喊了出來。
“葉無寐,你和她打,要是失敗了,以後就别說是我學生。”
黃仲輝知道今天是沒法讓顧廉出手了,但來日方長,他等得起,隻要先把葉無寐解決,顧廉早晚得應戰。
葉無寐昂揚着頭,挺着胸走出來,對着黃仲輝帶來的學生随意地拱了拱手,說出開戰前的流程語錄,“葉無寐,請賜教!”
那女子反剪着手走出來,不鹹不淡道,“蕭雲霜,請賜教!”
一語畢,蕭雲霜便率先召喚出了她的亡魂卡牌,升騰在半空中,是一張空背景牌。
别人或許看不見,但容景成卻看得清楚,卡牌之上站着一隻獨腳鬼,雖非猛攻系,勝似猛攻系,數量稀少,在衆多普通鬼族中算得上戰力強悍。
葉無寐也召喚出了自己的亡魂卡牌,是一張植物背景牌,普通的蒲葦,雖說封印強化效果不顯,但比沒有還是強上一些的。
一般情況下,像他們這種還在上學的亡魂卡牌師,封印卡牌大多是空背景牌,也隻有像葉無寐這種出身世家的,才有更多的資源能這麼快接觸到植物背景牌。
讓容景成意外的是,蒲葦背景牌上站着的竟是一個連體雙頭噴火鬼,應該是由噴火鬼變異而來。
噴火鬼本就稀少,又是連體雙頭,那蕭雲霜恐難在葉無寐手上讨到好處。
亡魂卡牌師的對戰即便焦灼萬分,但在外人看來也是無聲無息的,因為感應天賦不高的卡牌師,不僅看不見作戰雙方召喚出的亡魂,甚至連亡魂之氣都分辨不出,隻能感受到一種……氛圍。
但感應天賦為赤門上品的容景成,卻能将葉無寐和蕭雲霜的對戰狀況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他瞪大了眼睛,不再為那雙頭噴火鬼的稀奇感到吃驚,轉而開始驚異于蕭雲霜的作戰技巧之純熟,甚至将獨腳鬼和雙頭噴火鬼的戰力差距都補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