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豈不是要再丢一次臉?
不行!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容景成直接打消了在外人面前測試的念頭,他準備找個機會偷摸着一個人來測,于是直接轉移了話題,以便讓顧廉忽略他此時的窘迫。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我還以為你會拒絕讓你奶奶來容家呢。”
顧廉握上輪椅的把手,“為何?”
容景成:“你剛不是說了嘛,這就像是一種,無緣無故的恩惠。”
顧廉冷笑了一聲,推着輪椅開始往門外走,“這可不是恩惠,免費的才是最貴的,你難道看不出來,你爺爺現在所做的一切,是為了用小小的恩惠,包攬我這個天賦極高的亡魂卡牌師的前途和忠誠。他覺得你扶不起來,所以希望我未來能夠輔佐你,幫你扶起來。不然,他為何會在乎,你和我的,感情~”
“感情”那兩個字,顧廉說的特别重。
“呵呵,同學,言重了,咱們之間沒有這玩意。”容景成聽着顧廉的攤牌,感覺背後涼飕飕的,“既然你這麼覺得,那你為什麼跟我和盤托出?”
顧廉推着容景成出門,“因為你爺爺的行為,屬于一種長期潛伏性的道德綁架,而我沒有道德,他自然綁架不了我。但我奶奶生病了,她需要在短期内獲得更好的生活環境,我隻需要陪着演戲,就能實現這一點,何樂不為呢?”
容景成忽然沉默了,他的思緒陷入了回憶。
顧廉的這番話,讓他想起了那隻鬼。
那家夥總是給自己貼上壞蛋、惡徒、邪祟等一系列負面的标簽,就好像惡人總要标榜自己良善,蠢貨總要标榜自己聰慧一樣。
一個靈魂越是缺乏什麼,就越是聲稱自己不缺什麼。
每次那家夥說自己是個惡鬼的時候,容景成都隻能聳聳肩,像哄小孩一樣哄他,說自己相信他,同意他的觀點,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然後他就會一眼看出容景成敷衍的态度,轉過頭去,開始生悶氣。
和小孩其實也沒什麼區别。
“噗嗤——”容景成想着想着,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一笑,倒是把顧廉給笑懵了,他忍不住說,“說真的,你現在笑得像個傻子,智商倒數250的那種。”
顧廉深吸了一口氣,陰沉着嗓音,“推我回去,我現在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顧廉抿了抿嘴,低頭看向容景成,正好偏見了他的側顔,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說,“要不我推你去理發店吧,你們容家這麼有錢,應該有專門的理發師吧,把你的毛染回黑的吧。”
“不是~”容景成忍不住問,“我的頭發怎麼你了,你對它這麼有意見?”
顧廉用指關節擦了擦鼻尖,“為了睹物思人,你長得挺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他的頭發是黑的。”
“不是。”容景成破防了,雙手狠狠地在輪椅扶手上一拍,“你沒有他照片嗎?要拿我當替身?你當我充氣娃娃啊!還有,我他麼不是物,我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