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警方沒說。”宋澤說。
紀書魚從他臉上看不出來這句話是真是假,宋澤要是想隐瞞,她把眼睛看瞎也看不出來。
紀書魚從不内耗,果斷把糟心事抛到腦後,注意力轉回手中的白色紙袋。
回去已是淩晨一點多,齊季和小李打着哈欠與兩人道别,樓道走廊寂靜無聲,紀書魚趁機喊住宋澤,“給你。”
宋澤看着她遞過來的紙袋子,“這什麼?”
紀書魚:“你問題好多,拿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宋澤接過來,當場拆開。
紀書魚:好尴尬,就不能等她走了再拆嘛。狗逼宋澤,懂不懂社交禮儀啊你。
宋澤用兩根手指捏住袋子裡的東西提溜起來,歪着頭,借着走廊的光反複打量了一小會兒,“你當我三歲小孩?”
他的眼神、語氣、動作,充分表達了對這袋印了隻白色兔子logo的大白兔奶糖的不屑和嫌棄。
紀書魚:“你不要就還我。”
她伸手去拿,宋澤手往上一揚,躲開了。
紀書魚沒放棄,仰起腦袋,往上跳了好幾下,可惜沒夠着,每次都是隻差一點點。幾次嘗試無果,她反應過來了,宋澤是故意的。
“耍我很好玩是不是?”紀書魚生氣了,“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還我,我要拿去丢掉!”丢外面,丢垃圾桶,丢的遠遠的,狗逼宋澤不配吃糖,哼。
這可是她付了二十塊錢跑腿費找人同城代購送來的呢。
“你為什麼要給我買糖?”宋澤把糖裝回紙袋裡,“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而且我不喜歡吃糖,吃糖上鏡會胖,胖了就會變醜。”
“是、啊,”紀書魚的心别說小鹿亂撞了,簡直比殺了十年魚的刀還冷,“我同情心泛濫,我閑的沒事幹,我腦子抽風了行了吧,還我,我可不敢害宋大影帝發胖變醜!”
宋澤:“噗。”
紀書魚:笑,你還有臉笑?你完了,你完了聽到了嗎宋澤!三次機會清零了!
宋澤擡手,把用眼睛激情罵人的紀書魚抱進懷裡,臉朝下,埋進她頸窩。
紀書魚整個呆住。
宋澤的眼睛、鼻子、嘴唇緊緊貼着她的脖子,她能清晰地感覺到宋澤閉着眼,長而卷翹的媽生眼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柔軟的小刷子,刷在她脖子上,好癢。再往下,是挺而直的鼻梁,柔軟的唇,呼出的溫熱氣息撲在頸窩裡,激得她渾身不自在。
紀書魚下意識掙紮了下,環在肩頭的手臂抱得更緊了,“别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
宋澤一說話,帶着濕熱氣息的唇立刻貼着她的脖子擦了幾下。
紀書魚心裡的小鹿又活了。她這下不敢掙紮了,要是眼前有鏡子,鏡子裡她的臉應該已經變成紅蘋果了吧。
紀書魚開始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
以前她住在宋澤的身體裡抱自己,從來不會心跳加速,隻會覺得自己很瘦很軟,抱起來很溫暖很舒服。現在換她被宋澤抱在懷裡,是不一樣的感覺。
宋澤的手臂繃得很緊,有力的上臂肌肉箍在她背上,如果是别的異性,她可能早就掙開了,但是宋澤沒有讓她感到絲毫威脅和不适,反而有種奇奇怪怪的安全感。
難道是因為她對宋澤的身體太熟悉?畢竟宋澤的身體,該看的不該看的她全看過。不僅看過,還摸過,摸了很多次。
宋澤的心跳……有跳的很快嗎?
紀書魚仔細感受,但是兩人靠太近,她的耳朵又離宋澤胸口太遠,她和他的心跳呼吸混在一起,分辨不清。
一分鐘、兩分鐘,不知道幾分鐘過去了。
紀書魚張嘴打了個哈欠。思考不動了,她困了。心口小鹿也下班了。
“你抱夠沒?我困了,好想睡。”紀書魚手穿過他的腰,輕拍他的背。
宋澤松開她,餘光掃到低垂的眼尾和因為困倦蒙上水色的眼,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聲音低而啞:“嗯,去睡吧。”
紀書魚頭也不回地轉身回房間,拖着半殘軀體洗漱完倒頭就睡。
睡意徹底漫上來的前一刻,混沌的腦子回光返照般升起一個關于宋澤的猜想。
宋澤是想怎樣呢?哪家好朋友會這麼對另一位異性好朋友又親又抱?他不會是不想負責隻想跟她搞暧昧吧,不會吧不會吧?
紀書魚猛然警覺。她雖然母胎單身二十五年,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白甜,頭一次被男人釣的意亂情迷,偏偏這人死活不願意表明态度,這怎麼行!
然後這絲明悟和警覺就被黑甜的睡意覆蓋了。
再次睜眼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
紀書魚還沒完全清醒,迷糊中半睜着睡眼解鎖手機,習慣性地點進微博,一看,睡意瞬間被一盆冰水澆沒了。
熱搜前四條全爆了,主人公都是宋澤。
#宋澤打人#
#頂流影帝毆打五旬老人#
#宋澤貴公子人設崩塌#
#宋澤冷血拒認殘疾生父#
艹,這都什麼跟什麼!
宋澤工作室和經紀公司公關團隊是集體出國度假旅遊了嗎,一點人事兒不幹,太廢了!
昨天她明明告誡過齊季讓他上心,就是這麼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