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帆拿着名片來回翻看,笑容燦爛:“小禾,還得是你啊!”
“許教授說以後可以聯系他。”除了分享喜悅,陳與禾也不忘賣乖,“當然了,全靠裴總。”
被刻意忽略的裴放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少來這套。”
裴放嘴上這麼說着,得意的表情是一點兒沒收着。
專家那邊,簡晨送各位專家離開,做好數據統計,來休息室宣布評審結果:“恭喜各位,全票高分通過。”
綠氫一夥人高興得跟猴子似的,紛紛嚷嚷着要吳總請客聚餐。
吳浩帆被鬧得沒辦法,剛想說話,陳與禾就破天荒表示她買單請大家吃大餐,然後又是一陣歡呼。
吳浩帆偷偷問陳與禾:“你有錢嗎?”
陳與禾撇撇嘴:“吳總小看我。”
“哪是小看你,你不是在攢錢嗎?”
“就等發獎金了,吳總!”
鄭哥趁機開玩笑:“那去吃鳴鼎軒?”
“鄭哥,你真想吃窮我?”跟自家人,陳與禾也不裝,“我呢,隻能請大家吃火鍋,不好意思了各位。”
裴放被熱情感染,湊到陳與禾身邊,對大家說:“就去鳴鼎軒,我買單。”
衆人剛要歡呼,陳與禾出言制止:“我們自己人聚餐,跟你有什麼關系?”
“我是外人?我可有你們20%的股份。”
不提這茬還好,陳與禾笑容驟停,白了裴放一眼。
裴放正疑惑,簡晨好心提醒:“老闆,這種時候還是不談這個了吧。”
裴放又換了個思路,貼在陳與禾身後:“那我以家屬的身份參加總可以了吧?”
“裴總不是不缺我這頓飯嗎?”
裴放把人攬進懷裡:“不吃也行,那你今晚可得好好補償我。”
裴放這話說得暧昧,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附近的幾個人聽到。
整個場面瞬間鴉雀無聲,還是簡晨先反應過來,舉着手裡的評分表:“我還有事。”
簡晨這一舉動提醒了其他人,他們一個個的,不是要去上廁所,就是說先去樓下等。短短半分鐘内,休息室裡就隻剩下陳與禾和裴放兩個人。
“你故意的吧!”陳與禾無奈地看着同事們紛紛離開,瞪着裴放,忘了手上還有傷,推了他一把,又疼得直吸氣。
“小心手。”裴放握着她的手腕,賣力地沖患處吹氣。
“幹嘛呀你,故意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裴放厚臉皮地裝無辜:“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他們自己要亂想的。還有你,你以為我說的補償是什麼,嗯?”
“倒是我們想多了,裴總多單純啊!”
裴放把她的臉扭回來面對自己:“這麼陰陽怪氣,怪我在你同事面前公開我們的關系?”
她跟裴放這種名不正言不順的關系,被攤開在同事朋友面前,陳與禾确實有些别扭:“反正你今天很奇怪。”
裴放摩挲着陳與禾耳後的一小塊皮膚,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視線卻沒有聚焦在她臉上,像是透過她看向了别的什麼地方。
“我這不是怕有人把你拐跑了嗎,想着借助群衆的力量,幫我守着你。”
綿綿情意猶如纏人的蛛網,陳與禾有意避開,小聲嘟囔着:“我們隻是契約關系,裴總是不是有點越界了。”
“我早就越界了,陳與禾。”
陳與禾從未把裴放的表白當真過,此刻心跳卻突然漏了一拍,逐漸澎湃起來。
陳與禾以為她一直把裴放當投資人,當甲方。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裴放面前,沒有了乙方對甲方的拘束和尊敬,甚至還可以罵他。
她很清楚地知道,她不會對其他合作夥伴有這種超越生意往來的交流。
一時間,陳與禾陷入了迷茫。她和裴放究竟算是什麼關系?
裴放把陳與禾臉上的糾結看在眼裡,輕輕揪了下她的臉讓人回神:“想什麼呢?”
陳與禾自己也沒理出個頭緒,更不足為外人道了,隻能搖搖頭當做回應。
“不管你在煩什麼,都先别想那麼多。不是還要跟他們去聚餐,别讓人等太久。”
“那你…”
“你們去吧,結束我來接你。”
“哦。”
“對了,還有件事。”裴放忽的叫住陳與禾,“我媽跟你跟你說了吧,我小姨的生日,想讓你跟我一起去。”
“嗯。”
盧惜寒很早之前跟陳與禾提過這事,算算時間,好像快到了。
“既然你的手受傷了,就别去了。盧女士那邊,我去說,你不用管。”
陳與禾的眼睛霎時就亮了,又不好顯得太開心,收着笑:“就在後天,臨時說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正好我那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不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裴放看她憋得難受,無奈地笑:“就這麼高興?”
“嗯。這算是今天的第三件喜事。”
評審會順利通過,得到了許鴻哲教授的肯定和幫助,以及不用去裴放的家族宴會。
陳與禾思維遲緩,行動也慢了下來。裴放推着她的肩往外走:“很榮幸能幫你喜上加喜。”
“好像,這三件喜事都和你有關。”
“那我旺你啊,陳總監。是不是得把我抓緊點?”
陳與禾總算又有了笑臉,也有心思開玩笑了。
“那你旺一聲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