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肯定不止一頓飯,但我現在力所能及地就是給梅隊整上些好吃好喝的。當然啦,以後梅隊有需要,隻要是我蛟木能辦得到的,我一定義不容辭。”蛟木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下巴微微上揚。
梅拾酒淺笑着搖了搖頭道:“蛟木,你剛才也說你這條命是我就回來了。你好好活着才是對我最好的報答。”言畢,梅拾酒用手捂住嘴打了個哈欠,“我倒是有些困了,就先回去休息一會兒。”
忽然,梅拾酒覺得腰間一緊。
緊接着,梅拾酒的耳邊就傳來若扶風帶着笑意的話語:“梅隊剛才在車上也睡了一段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又困了?我還有些事情想請教梅隊,就麻煩梅隊先陪我一下吧。”
若扶風說罷,容不得梅拾酒拒絕,就直接拽着梅拾酒的衣服朝着衆人所在的反方向走去。
竹稚南看出若扶風的氣勢洶洶,心中暗道不好卻又直接無視掉了梅拾酒投來的求助目光,并用唇語同梅拾酒道:“她遲早會知道的,你還是老實和她說了好。”
梅拾酒又用唇語回問:“你怎麼知道她就一定為了那件事情?”
竹稚南直接回敬了一個白眼,扭過頭懶得繼續搭理被若扶風拉着,離自己越來越遠的梅拾酒。
若扶風拽着梅拾酒來到一處僻靜角落,轉身面對着梅拾酒,臉上是一如往日的媚笑,手上拽梅拾酒衣服的力道卻是絲毫不減。
本就有所心虛的梅拾酒被若扶風這般看着,難免會有所緊張。故作鎮定地扯出一絲笑意,伸出食指指了指若扶風拽着自己的衣角:“若司政,要談事就談事。能不能先松手?”
“好啊。”
若扶風回答的很是爽快,松開手後,又将這隻手輕輕地搭在梅拾酒的肩膀上。明明是弱柳扶風地一搭手,梅拾酒卻覺有千斤巨石壓在肩上,令她不敢輕易動彈。
若扶風嬌媚一笑,這手又從梅拾酒的肩膀來到了梅拾酒的領口。不等梅拾酒反應,若扶風這白皙的玉手又蓦地抓住了梅拾酒的領口,旋即又将梅拾酒往自己身前拽。梅拾酒下意識地往前邁了一步,險些就要撞上若扶風,卻是硬生生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幾乎是與若扶風鼻尖貼着鼻尖的距離停了下來。
梅拾酒一擡眸,就能輕而易舉地看見若扶風那雙深藍色眼眸中一臉錯愕的自己。
“梅隊,你是不是忘記和我說一些事情了?”
若扶風的笑意更濃,眼底的不滿與怒意也是越發明顯。
梅拾酒卻是選擇了裝傻充愣地反問道:“我忘記和你說什麼事情了?”
“那位武統領說你活不過三十歲,你确定不和我說說是為什麼?”若扶風沒有立刻與梅拾酒發脾氣,反而耐着性子将自己的問題直接問了出來。
果然。
梅拾酒在心裡忍不住吐槽了竹稚南一句:“稚南啊,你要不要預測的這麼準啊。不過,若扶風是怎麼知道的?”
大約花了小半秒的時間,梅拾酒就想明白了。武統領在說這句話時,現場還有一個蛟木,蛟木是若扶風的人,他會将武統領的話告知若扶風也不是什麼令人意外的事情。
可是,我在車上也沒有睡得很死吧?
關于蛟木是在什麼時候告知若扶風關于自己的這一個消息,梅拾酒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梅隊,是我的吸引力不夠嘛?怎麼你和我談事情,還走起神來了?”若扶風幽怨地又拽了拽梅拾酒的領口,迫使梅拾酒離自己更近一些。
“若扶風。”
若扶風的這個舉動成功将梅拾酒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一隻手也極其自然且順理成章地搭在了若扶風的肩膀上,呼吸也跟着亂了一個節拍。梅拾酒擔心被若扶風瞧出來自己的小慌亂,直接拉下臉,聲音也故意冷了幾分,“若司政,武統領這個人說話本就是為了擾亂軍心,你不聽也罷。況且,我能不能活過三十歲跟我們這次勘探任務沒有任何關系。”
“但和我有關系。”
若扶風也不高興了,眼底的不悅不再有所克制,另一隻手自己攬住梅拾酒的後腦勺,同時臉往梅拾酒又湊近了些,“你不會覺得聽見自己的未婚妻被人說活不過三十歲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