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蛟木也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一副夜視眼鏡,“出發前,菊小姐特意遞給我的。說這是必備工具。”
“那你的武器……”
“當然是這個了。”
蛟木頗為自豪地取出自己那柄伸縮棍,“梅隊,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自保的。”
瞧着蛟木如此清晰認知自己的定位,梅拾酒心裡也算是松了口氣:“行,那你好好照顧自己。”
梅拾酒和蛟木兩人才走到洞穴口,就聞到了一股極為難聞的惡臭味。蛟木本能地屏住呼吸,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險些就要吐了出來,他就這麼捂着口鼻悶悶地問道:“梅隊,這什麼味啊,這也太難聞了吧。”
“這就是蛇頭怪在進食時會散發出來的惡臭味。”梅拾酒說話的同時,又将手裡散發着香味的小玩意往前擡了擡,旋即又畫了幾個圈,“好了,你現在可以把手放下來了。氣味應該沒有剛才那麼沖了。”
蛟木心裡其實哈市十分抵觸的,他可不相信就憑借梅拾酒手裡那麼個玩意,在面前畫了幾圈就能抑制住洞穴裡飄出來的惡臭味。但是蛟木又不好當着梅拾酒的面說她手裡的玩意就是個花架子。也能将信将疑地将自己用來捂口鼻的手慢悠悠地放了下來,一開始還是屏住呼吸的,嘗試着小小地呼吸了一下,發現那惡臭味還真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就是梅拾酒手裡拿小玩意的香味。
這令蛟木瞬間雙眸一亮,欣喜地說道:“梅隊,你還真别說。這小玩意還真的管用嘿。”下一秒,蛟木又陷入了新的擔憂之中,“可是,這才是洞口,畢竟離的遠,臭味好掩蓋,隻怕越往裡這令人作嘔的臭味就會越明顯。”
“嗯,這是當然的。”梅拾酒稍稍回過身,勾唇一笑,“如果你接受不了,可以選擇在洞穴口等我。”
“不不不,那我肯定得跟着梅隊你一塊走。多個人多個照應。”蛟木幹笑了一下,心裡自然也是他自己的盤算,先别說兩個人身手的差距,還有臨行前童彖和老K都有特意叮囑過他,梅拾酒和若扶風的關系不一樣。要是梅拾酒在他蛟木面前出了什麼意外,或者擦破點皮,若扶風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的,“梅隊,你就當是幫我一個忙,别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可以不?”
看着與自己扮委屈的蛟木,梅拾酒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開口答應也沒有開口拒絕,隻是自顧自地朝前走。
蛟木是個腦筋活絡的人,看着梅拾酒的這個舉動,馬上就明白了梅拾酒的意思。當即咧嘴一笑,正要笑出聲又想起現在要是笑出聲指不定會被洞穴裡頭的蛇頭怪給聽見,當即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後放輕放緩自己的腳步,緊跟在梅拾酒的身後。
這處洞穴因為是後期被強行鑿出來的,所以沒有什麼分叉路,可以說從洞口到洞穴深處就是一條直線。而梅拾酒和蛟木越是往裡走,腳邊就越是時不時出現一些血迹和一些動物的骨頭遺骸。這些遺骸之中,也如梅拾酒一開始設想的那樣,許多都是那些個變異種鳄魚的,它們大多都是幼年體态,偶爾會出現一些成年體的殘骸。
“我去,這蛇頭怪到底在這裡待了多久,這是吃了不少動物啊。”
蛟木也被這些骨頭給驚呆了,光是他們從洞口進來的這段路,蛟木按照蛇頭怪進食的習慣,大緻推算了一下蛇頭怪進來的時間,“這怪物好早之前就進入了這個區域。”
“我記得範部長說過他們最後一次進行勘探工作的時候,在淨水資源的外圍還是經常能看見這些變異種鳄魚的身影。”
蛟木點了點頭附和着梅拾酒的言論:“對,這一點我也知道。但從蘭小姐之前在會議上提到的文字和視頻資料裡來看,梅隊你們這次的勘探沒有遇到那些外圍的鳄魚。”剛說到這裡,蛟木忽然想到了什麼,雙眸圓睜,“那不成那些外圍的鳄魚都被這洞穴裡的家夥給……”
“可能被吃掉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躲了起來。”梅拾酒眉頭蹙起,“可是現在吃的是那些變異種鳄魚,還是其他生物,亦或者是人……”
梅拾酒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看向前方的目光蓦地變得銳利且充滿敵意與冷意。
同時,那令人作嘔的惡臭味又充斥了蛟木的鼻腔,蛟木那種反胃的感覺更加明顯了。蛟木越過梅拾酒往前看了一眼,下一秒胃裡就翻騰起來,回過身對着地上就狂吐不止。
梅拾酒則繼續冷着臉看着面前的那正對着手裡的腐肉大快朵頤的人,不,更準确地說是半人半怪物。
與霭給梅拾酒的感覺截然不同,面前這個人完全沒有人類的氣息,而這個人似乎也感覺到了面前有其他生物,他回過頭看與梅拾酒的眼睛對視上,瞳孔快速收縮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了奇怪的低吼聲。
這就是一個危險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