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扶風掩鼻輕笑,漫不經心帶着三分輕浮感:“有你梅隊在,我怕什麼呢。”
“我這不是在同你說笑。”梅拾酒擡眸,雙眸透着些許冷意與嚴肅和若扶風對視上。
若扶風當即收斂起這不太正經的表情:“好吧。不過,我這也不是同你說笑。其實剛才你也應該看見了,那位松離松隊長可是沒有一星半點要自動請纓的意思,光是從他前面說的話,你就已經知道了。他這個人并不靠譜,與其強行派一個不靠譜的人去參加外圍巡邏,還不如我自己去。”講到這裡,若扶風的俏臉上多了一絲無奈,“哎,要是我手底下要是能多幾個和梅隊這樣靠譜又身手矯健的人,那我當然樂意在後方待着,隔着屏幕當這個總指揮。”
“按照若司政這說法,你似乎也過得不如意。”
“那是當然啦。”
一提及這個,若扶風就忍不住一臉委屈又無可奈何,擡起修長的手輕輕扶着自己的臉頰,又是一聲歎息後,才繼續往下說,“其實從我上位開始,我就一直過得不如意。先不說總部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了。還有這各個區域裡總有一些不安分的刺頭,他們各懷鬼胎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我為了内部和平,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尤其是昴轄區這邊,在這個淨水資源沒有發現之前,其實還算是比較和平。可是自打這個淨水資源被發現後,想來參與勘探工作從而分一杯羹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前腳剛處理掉了那個醫療組組長,後腳這位松隊長又開始不服從命令了。”
“你就不擔心他在你外圍巡邏期間,做出點什麼事情來?”
梅拾酒帶着三分好奇詢問,當然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答案。聰明如若扶風,她既然決定了參與外圍巡邏,應當是對這位松離松隊長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若扶風也不着急回答梅拾酒的提問,默不作聲地觀察着梅拾酒臉上的神情。約莫兩三秒後,勾唇嬌笑:“當然,他這樣用心不純的人,自然是得采取一些措施才行喽。至于是什麼措施嘛~等到了時間,梅隊你就會知道了。”言畢,若扶風原本托着臉頰的手對着梅拾酒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旋即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嘶,拾酒啊。我瞅着你這位未婚妻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啊。看來這位松隊長不會有好果子吃喽”菊寒露如鬼魅般地突然出現,直接伸手搭在梅拾酒的肩膀上。
“我沒承認婚約的事情,你能先别提麼。”梅拾酒無奈地睨了菊寒露一眼。
“就算你現在不承認,可這件事情的确就是事實。”
竹稚南也來湊熱鬧,惹得梅拾酒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對着竹稚南宣洩着自己的不滿:“稚南,你怎麼也跟着寒露來挖苦我。”
“這不是挖苦,我隻是在陳述事實。何況,我覺得你們有這層關系,至少在智星集團這段時間裡,我們會很安全。”竹稚南對梅拾酒說出自己的看法,“不說旁的,單從若司政對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來,她本人是非常樂意履行這個婚約的。所以,要是這段時間有人敢對你不利,或者做點什麼小動作,她一定不會放過對方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梅拾酒沉默不語,旋即又是一個苦笑搖頭:“你這說得好似我在借着這層關系在利用她一樣,多少是有些刺耳了。”
“那你也是有利用的資本,更準确地說是若司政本人樂意被你利用,而且你肯利用的話,又何嘗不是在承認你們之間的确和旁人不大一樣呢。”
梅拾酒從竹稚南的話語裡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這令梅拾酒不得不懷疑竹稚南是否被若扶風收買了。于是,梅拾酒将竹稚南上下打量了一番:“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稚南麼?你不會是被若扶風派人掉包了吧。”
“當然不是。”竹稚南雙手抱胸,微微擡高自己的下颚,“我還巴不得有人能接替我的工作,你不會覺得當你的副手很輕松吧。”
梅拾酒輕咳了一聲,心裡清楚竹稚南想說什麼:“行,這一段直接跳過吧。”
見狀,一旁沒有說話的蘭子諾突然跳出來當和事佬:“要我說,梅隊,你和稚南還是先考慮外圍巡邏工作需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吧,畢竟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可就是那支小隊的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