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拾酒感到非常奇怪的是面前的幼年鳄魚看見自己後,居然沒有龇牙咧嘴地想要沖過來撕咬她,而是杵在原地渾身發顫地不敢動彈。想起之前霭與自己說過的外面那隻怪物吃了不少變異種鳄魚,再考慮一下這隻小鳄魚的體型。
梅拾酒立刻意識到了這隻小鳄魚是在害怕外面那隻大家夥,梅拾酒微挑眉梢地盯着小鳄魚,勾唇淺笑指了指與自己相反的方向:“你往那邊跑,聽明白了吧。”
小鳄魚沖着梅拾酒眨巴了下眼睛,立馬調整方向朝着梅拾酒說的那個方向快速爬行。
“真是個聽話的小家夥。”梅拾酒微微颌首,察覺到那隻怪物開始攻擊草叢,立馬翻滾到一旁避開這隻怪物的攻擊。瞧準最近的一棵樹,就躲到了樹後頭,正考慮着該如何拖延一下時間。
忽然之間,就聽見了一聲槍響,這隻怪物頓時吃痛地怒吼了一聲。
梅拾酒聞聲望去,發現開槍的竟是範文。梅拾酒完全沒有想到範文居然比竹稚南先到了,發現怪物朝着範文移動,梅拾酒立刻從樹後出來,追趕着怪物的同時,取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扭轉了一下匕首手柄下的那個小圓環。隻聽到叩的一聲,匕首的鎖扣已經被解開。梅拾酒立刻将小圓環戴入自己的右手食指,随後将小圓環朝後一拉扯,拉扯出細長的鎖鍊,梅拾酒用左手直接将匕首朝怪物身上一抛,刺中了怪物的後勃頸。
怪物仰頭大喊了一聲,馬上轉身面朝着梅拾酒。在怪物轉身的同時,梅拾酒已經用鎖鍊将匕首收了回來,在抽回匕首的那個瞬間,怪物傷口處噴濺出不少黑色泛着惡臭味的血液。但凡這黑血液噴濺到的地方,皆被腐蝕。可見,這怪物的血液有多麼可怕。
不過,梅拾酒收回來的匕首上卻是一絲一毫的血迹都沒有,锃光瓦亮的刀身寒氣逼人。梅拾酒快速遞了個眼神給範文,範文會意地點了下頭。對着怪物又連開數槍,當怪物再度轉向他時,範文已經将槍收了起來,右手扭轉了幾下摩托車的手柄,加大油門朝怪物撞去。
怪物被徹底激怒了,正當它低頭要去攻擊範文之際,梅拾酒瞧準時機再次抛出手裡的匕首。與上次不同的是,梅拾酒這次是用鎖鍊束縛住了怪物的脖子,匕首的刀刃抵着怪物的脖子,鎖鍊不斷收緊。
隻要怪物敢随意動彈,匕首必定劃破它的咽喉。
怪物卻不以為然,依舊想要去攻擊範文。
正當範文即将越過怪物的身側,怪物用毒爪一掃,刮掃到了範文的摩托車尾。這使得範文直接從摩托車上被甩了出去。梅拾酒蓦地又施加了些力氣,迫使怪物無法輕易動彈:“範部長,你沒事吧。”
範文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沒事。隻是沒想到範圍圈居然會出現這玩意,之前我們可是從來沒見過的。到底什麼時候偷溜進來的。”
“看起來這個區域的防控并沒有範部長預計的那麼好,這麼一大隻家夥到了這裡,居然沒有一個人和你報告。”即便梅拾酒現在是在就事論事,但這話落入範文的耳朵裡,多少還是有點揶揄的涵義。
範文聽罷,臉當即紅一陣白一陣,非常尴尬的模樣。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把這家夥給解決了。隻怕我們之後的勘探工作會變得更加糟糕。”梅拾酒感受到這蛇頭怪物想要掙脫自己手裡的鎖鍊,臉色當即一沉。
“梅拾酒,我之前和你怎麼說來着!”竹稚南心情不爽地直接喊了梅拾酒報了大名,竹稚南将摩托車停好,遞了個眼神給梅拾酒
梅拾酒會意,立刻扭過頭朝着範文喊了一聲:“範部長,能麻煩你來接替我一下麼。”
“好的。”
範文很自覺地從梅拾酒接過鎖鍊,當梅拾酒徹底脫手的那一刻,範文就感受到了這隻蛇頭怪物的力量。範文咬緊牙關,努力與蛇頭怪物做力量對抗,心裡不由感慨道:“梅拾酒看着清瘦,沒想到力氣這麼大,我看她剛才可輕松的很,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吃力的一件事情。”
想到這裡,範文又不自覺地偷瞄了梅拾酒一眼。
當下,梅拾酒已經從自己的腰包裡取出一把小型的連弩,又遞給竹稚南一個眼神。竹稚南也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了一把迷你的狙擊槍,填充上子彈,對着梅拾酒輕點了下頭。
梅拾酒立刻用連弩對着蛇頭怪的左肩射了一箭,弩箭直接讓射中的位置爆開,并且整個沒入蛇頭怪的左肩。竹稚南則是精準地對着梅拾酒新造成的傷口開了一槍。
瞧見這一幕的範文很是不理解梅拾酒和竹稚南對準一個傷口開兩槍的目的,他完全記得自己前面對着蛇頭怪開的那幾槍雖然對蛇頭怪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但蛇頭怪很快就自愈了傷口。範文認定了梅拾酒和竹稚南這是在做無用功。
怎料,當竹稚南的這發子彈沒入蛇頭怪左肩的傷口後,蛇頭怪掙紮的更加厲害了。範文被蛇頭怪的動作拉扯着,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好幾步。範文隻能死死朝後拉扯,整個人幾乎都快貼在了地上,這才勉強不讓蛇頭怪掙脫開鎖鍊的束縛。
與此同時,範文愕然發現蛇頭怪左肩的那個傷口完全沒有愈合的迹象,甚至還出現了腐爛的迹象。這一幕看得範文不自覺地睜大了雙眼,嘴巴也不自覺地張大。
“範部長,别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