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若扶風的手附在梅拾酒的手背上,梅拾酒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正要打算往回撤,偏偏若扶風的手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放了上來。放上來也就算了,那手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使得梅拾酒更想将手拿開,而若扶風自然不打算給她移開手的機會,在察覺到梅拾酒的小動作時,若扶風就加重了反抓梅拾酒的手,不動聲色地微笑着,“梅隊想要喝點什麼嘛?我這裡的飲品還是不少的。來杯雷司令怎麼樣?”
“不了,這次的狀況與上次不同。在勘探工作順利完成前,我暫時不會去喝酒了。”梅拾酒借着說話的空隙,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适的時機将手從若扶風的手底下移走。
在梅拾酒的手成功從若扶風的手心裡溜走時,若扶風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中多了一絲失落與不甘心。但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過,若扶風很快又恢複如常,一如往日地優雅不失妩媚地緩緩颌首:“嗯,那茶或者咖啡如何?”
“那就茶吧,謝謝。”梅拾酒想着已經拒絕了一次,再拒絕一次多少有點兒說不過去。
“嗯哼。”
聽見梅拾酒回複自己的話,若扶風還是十分愉悅的,“那就請梅隊稍等一下,我要離開一小會兒。”
“好的。”
目送着若扶風離開了這個房間,梅拾酒眉頭不自覺地輕蹙了一下,回想着若扶風剛才那句話,心中思忖道:“聽若扶風這意思,難不成是她去準備茶?可是依照她的身份,以及與我現在的關系,完全可以随行的餐飲人員置辦就好。”
不多時,若扶風就雙手端着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托盤上放着一壺被小爐子溫熱着的玻璃茶壺,邊上則放着兩隻玻璃茶盞,而令梅拾酒十分好奇的就是茶壺邊上的那隻白色小瓷瓶。
“來,梅隊試試這款青提茉莉茶。”若扶風坐下後,将托盤放在了茶幾上,接着拿起茶壺往兩隻茶盞裡倒了些茶湯,将其中一盞放在了梅拾酒的面前,另一盞放在自己的面前。
緊接着,若扶風拿起了那隻令梅拾酒十分好奇的小白瓷瓶。當若扶風擰開瓶蓋的那個瞬間,梅拾酒就聞到了一股十分好聞的酒釀味道。
“啊,不好意思,梅隊。我在和這款茶時,習慣加入些酒釀。”若扶風說話間就往自己那隻茶盞裡滴了幾滴,将小白瓷瓶的蓋子蓋好,放回原處,若扶風便端起自己的那隻茶盞,遞到自己的鼻前,輕輕地嗅了嗅,旋即嘴角出現了滿意的上揚弧度。
輕啜一口後,若扶風就看向梅拾酒,帶着笑意問:“梅隊,想不想試試看?酒釀和酒的度數還是有些差距的。”
“不,不用了。”
梅拾酒趕緊端起自己的那隻茶盞遞到嘴前,青提茉莉茶的香味撲鼻,帶着些溫度的香味更是令梅拾酒更加好奇這茶的滋味,小小地啜了一口,青提味與茶味并不突兀,甚至還有種相輔相成的滋味。
“感覺怎麼樣?”若扶風好似很期待梅拾酒對這款茶的評價,看見梅拾酒小小地啜了一口就迫不及待地詢問。
梅拾酒先瞅了若扶風一眼,沒有馬上回答,更像是用眼神詢問若扶風為什麼要她評價。
讀懂了這個眼神的若扶風即刻回道:“這是我們智星新推出來的一款茶,我需要各界人士的點評。今天梅隊正好說要喝茶,于是我就拿出來了,想着聽聽梅隊你的品嘗感覺。”
梅拾酒直言不諱地回答:“我可不是個會品茗的人,隻能喝得出來青提味和茶香不突兀,是款值得一試的茶。我覺得若司政還是應該找個懂茶的人問會更好。”
“不,面對大衆的茶自然要找各個人士來嘗試才行。”若扶風的目光忽然落在了那隻小白瓷瓶上,嘴角蓦地多了一抹狡黠的笑意,順勢俯身去取,擰開瓶蓋,“梅隊既然嘗了原味的,那酒釀口感的還是應該嘗嘗看。”
發現了若扶風要往自己的茶盞裡滴酒釀的動作,梅拾酒立刻将茶盞移到了若扶風無法接觸到的位置:“若司政,我剛才說過了的,我現在處于禁酒階段,哪怕是酒釀也是如此。”
“梅隊,還是嚴于律己的人。”若扶風并沒有繼續的意思,隻是露出覺得無趣的神情将瓷瓶放回了原處。
見若扶風放棄了給自己加酒釀的意思,梅拾酒暗自松了口氣,正打算再啜一口茶水。
若扶風冷不丁地來了句:“那這樣的話,梅隊自己曾經的諾言應該也會認真履行的吧?”
“什麼諾言?”
梅拾酒随口一問。
怎料,若扶風的回答令梅拾酒下意識地身體一抖:“當然是答應了會和我結婚的事情,梅隊不會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