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與若扶風的眼神對視太久,梅拾酒蓦地移開眼神,無聲地清了清嗓子旋即道:“那我們走吧,就别耽誤範部長處理内務了。”
聽到梅拾酒沒有反對,若扶風臉上的笑意愈發明顯了,主動向前邁了一大步來至梅拾酒身側,微微歪着腦袋看着梅拾酒的側臉,笑臉盈盈地說道:“嗯,那我們走吧。”
梅拾酒不敢與若扶風對視,深怕自己多看她一眼,會被若扶風理解為允許她靠近自己。隻是,根本不需要梅拾酒的允許,在她身側的若扶風竟然已經主動牽起了梅拾酒的手。梅拾酒如觸電般地抽回自己的手,本能地往一旁跳了一步,驚恐地望着若扶風,脫口而出:“你做什麼。”
若扶風一臉無辜不解地回望梅拾酒,眨巴了下雙眼:“我沒做什麼啊,梅隊為什麼突然反應這麼大?”問完話,若扶風還看向與她們同行的竹稚南,請她替自己作證,“竹小姐,剛才是有發生了什麼嘛?”
“有嗎,我怎麼什麼都沒看見。”竹稚南也是一臉茫然狀地瞅了眼梅拾酒,輕挑眉梢,“拾酒,你什麼情況,這麼一驚一乍的。”
“要是梅隊覺得我剛才做了什麼……”若扶風主動擡起自己的雙手,“不如來聞聞我的手上有沒有殘留着你的氣味?”
梅拾酒當即被氣笑了,上下打量着若扶風,完全可以認定若扶風這是在調戲自己:“我又不是狗,聞什麼氣味。”說罷,就先邁開腿朝前走。
隻不過,梅拾酒的心裡還是十分疑惑:“難道剛才真的是我的錯覺?可是我的右手明明有觸感。”她下意識地瞅了眼自己的右手,腦子裡莫名其妙地就冒出了若扶風剛才說的那句:“不如來聞聞我手上有沒有殘留你的氣味?”
“如果我的右手上殘留着若扶風的清香味,那就證明……”梅拾酒遏制了這一可怕的想法,在心中責怪着自己,“梅拾酒,你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若扶風故意說些不正經的話,你怎麼還就真聽進去了呢。快把這個奇怪的想法收起了,太危險了。”
忽然,梅拾酒的耳邊傳來一聲悅耳嬌俏的笑聲,緊随其後的便是若扶風撩人的話語:“我今天用的是藍風鈴的香水,梅隊要不要聞聞看,你手上的香味有沒沾染了我的香水味?”
梅拾酒如夢初醒地腦袋朝後撤了些距離,微側過頭就瞧見若扶風湊在自己耳邊與自己親昵地耳語。梅拾酒的呼吸一滞,腳下一頓:“若司政,我可不覺得你這是說了樁有趣的事情。”
“是嘛?我還以為梅隊現在最在意的就是這件事情呢。”若扶風絲毫沒有因為梅拾酒這有所戒備的态度而壞了心情,竟還真的擡起手,妩媚一笑,“我是不介意的哦~”
竹稚南的輕咳了一聲,提醒梅拾酒和若扶風,她們兩個人邊上還有她這麼一個大活人站着呢。
若扶風露出差點兒就忘了竹稚南,滿是歉意地微笑着:“不好意思啊,竹小姐。的确是你們梅隊剛才的表情太可愛了,我一時沒忍住就逗一逗她。不過……”若扶風的目光再度來到梅拾酒的身上,故意停頓了小半秒後,才再度開口,“你們梅隊還真是不禁逗呢,怎麼我一說,她就害羞了呢。”
“誰……”
聞言,梅拾酒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要反駁回去,誰字的音節才出口一半,梅拾酒就咽了回去。心中勸解自己道:“我要是真的反駁了,那可就正中若扶風的下懷了。我不回答,我倒要看看她還會說些什麼。”
梅拾酒假裝若扶風口中說的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繼續朝前走着,隻是腳下的步伐還是不自覺地加快了。
才走出去沒幾步,梅拾酒猝不及防地被人抓住了手。按照剛才的站位,離她最近的就是若扶風,況且如果是竹稚南有事情喊她,也都是直接喊的。哪裡會象此刻這般先抓手的。
回眸一瞧,梅拾酒果然瞧見抓住自己手的人正是若扶風。梅拾酒眉梢微挑,帶着一絲挑釁意味地望着若扶風,那神情滿是在說我倒是看看你想用什麼接口搪塞過去。
怎料,若扶風先是沖梅拾酒笑了笑,旋即擡起另一隻手指了指另一邊道:“梅隊,如果我們要去找蘭小姐她們的話,得走這邊哦。”
梅拾酒當即耳尖一紅,故作鎮定且倔強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可以松手了。”
若扶風也是乖乖地松了手,隻是在松開手之前,大拇指還有所依戀地在梅拾酒手掌上輕輕地來回摩挲了幾下,抿嘴輕笑地看着梅拾酒那努力掩飾尴尬,快步朝正确方向前行的背影。
竹稚南瞧着梅拾酒如此狀況,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碎了句:“真是個不争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