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等江父,于是江行起也沒有急着走,陪着夏夕永呆了一個下午,到最後幹脆今晚不回去了。
用過晚飯後,江行起跟着江父去書房,夏夕永則是出去遛她的寶貝狗。
江行起直接在江父面前坐下,一隻手放在他的書桌上,撐着半邊臉頰,還順手拿起了他桌上的筆夾在指間旋轉起來。
“我前兩天和你媽媽一起看了你的直播,還挺有意思的。”
江父話畢,又道:“今年還是沒想好嗎?”
“您身體還好着呢,首都大伯那邊也很穩。”啪嗒一聲,筆被他重新放回到了桌子上:“讓我也學着您多浪蕩幾年呗,今天夏小姐還念叨着我不談戀愛十惡不赦一樣,我都被她說怕了。”
“這也可以。”江父對于來自江行起的揶揄十分無奈,老臉上挂不住,直接繞過了這個話題:“我就怕你還陷在那時,畢竟這件事情對于你的傷害……”
“怎麼會。”他話還未說完,江行起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頭:“你兒子多豁達一人,早就忘得幹幹淨淨了。”
“真忘得幹淨了,你就不會天天玩那把藏刀了。”
江父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卻是一針見血,讓江行起連掩飾都免了,他颔首,沒個正形:“您該慶幸您兒子是個好人,隻玩遊戲和藏刀,不是玩男人和女人,不然不知道天下為情所傷的男男女女又要多少。”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行了。”江父話鋒一轉,接着問:“你在給林期投資,還安排人幫他?”
“嗯哼,”江行起承認得坦蕩大方,并沒有遮掩,反問:“誰告訴您的?這麼關心我。我這還沒繼承家産呢,就這樣盯着我,日後是不是要被全方面監視?”
“你沈叔叔叫你别慣着他,我回着說了,我們不管你,全随你心意。”
“那是。”他輕輕哼一聲,明明字字句句都透露着不滿,語氣像是在說什麼最稀松平常不過的事,直教人簡直如沐春風:“這點小事,也還輪不到沈叔叔來說。我倒就偏生愛幫着他叛逆,看不得他過可憐日子,給他投資做什麼,無比樂意。”
江行起雙目一挑,望向江父,還笑呵呵的十分理直氣壯:“您說是吧?”
“我還能管到你?想做的事情就自己做,家裡怎麼也不會攔着你。”對于唯一的寶貝兒子,江父顯然比夏夕永還要縱容,平日裡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不行了,就把兩隻眼睛都閉上。
“您也找人給他看着,他這人好面子,一和家裡鬧翻,自己出來,得多少人嘲笑。”
“我知道。”江父颔首:“你不要擔心。”
——
BRI明天在安城還有一場比賽,所以便沒有急着回基地,下午的時候,大家都在休息室訓練。
宋澤和小樓談完話後,他又回房間自己安靜了一會兒,由此,BRI幾位首發再見到他的時候,都已經吃完晚飯了。
宋澤的位置在裡邊的位置,靠着姜瑜的,另一邊是BRI剛從青訓隊出來沒多久的輔助胡桃。
胡桃是隊裡唯一一個小胖子,總是拉聳着眼睛,看上去總讓人覺得怪委屈的。他打得其實還不錯,但是是純新人,沒什麼經驗,也和大家缺少配合。
在胡桃身邊坐下後,宋澤開了口:“今晚你和我雙排。”
那一瞬間,胡桃的手直接在鍵盤上停下來了。
又過了幾秒,他才拿下自己的耳機,側頭微微睜大眼:“您……是說我?”
宋澤颔首,沒有分出一點目光來看他。
胡桃卻呆了。
宋澤過去一直是名滿聯盟的明星選手,是ADC的神話,青訓隊裡有不少人都是因為他才來到BRI的。從前的澤神僅僅是他們心中的目标和偶像,而真正到了BRI之後,他們才知道這位偶像到底有多麼不好接近,于是由崇拜又轉換成了一種敬怕的心理。
胡桃更是如此。
他從一個一直打青訓,一個籍籍無名的玩家,突然成為了首發,成了大名鼎鼎的explorer的輔助。
隻不過胡桃還沒從其中的驚喜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現實狠狠打了一巴掌。
澤神根本就不願意他成為他的輔助,胡桃也根本——
“胡桃?你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