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編曲以來,子潇最害怕的事就是誤抄他人作品。抄襲這個事兒吧,說不清的。
就像蔡徐坤的《waitwaitwait》中的某句詞,抄襲了國外樂隊的《youngblood》一樣。這到底是不是相似很難說,但聽感上确實是一緻的。
這處抄襲還是杋圭告訴她的。此前子潇并不知道《youngblood》這首歌。
除去禁止抄襲,子潇選曲編曲的又一指向标就是聽不厭。
子潇經常是選了一首歌,隔了一周再聽又不喜歡了。又或是把備選曲在家裡循環播放好幾天,如果成員們全都沒有顯示出任何聽厭的情緒就代表過關了。六人中但凡有一人在單曲循環中感到煩躁,就代表不行。
這就搞得李糯很不耐。子潇把李糯當标杆,李糯若覺得煩那這首歌絕對不行。
所以李糯還不能表現得煩,不然這整個環節還得再循環一次。
子潇要的,是一見鐘情又細水長流的歌。
可是這樣太難,沒等成員們說膩,她自己就先頂不住了。
就沒有一首聽不厭的歌嗎?
成員們不勝其煩。
“這個世界上是不會有聽不厭的歌的。”賢在苦口婆心下定論。
“我贊成,”李糯随即附和道,“連我自己團的歌我都會聽厭。”
“你有聽不厭的歌嗎?”俊尼接着問子潇。
“有。”聽到子潇肯定的答複,衆人都很激動且期待,以為會是他們團的歌。
“說出來聽聽。”叽桑忍不住追問了。
子潇瞄了他們一眼,忍不住爆笑,如果他們知道她要放的是《雲宮迅音》的話,估計俊表情會很精彩吧。
“是什麼嘛。”杋圭不耐道。于是子潇也不賣關子了,徑直盯着俊尼的臉,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
歌曲前奏響起,俊尼愣了一秒,随即和再也忍不住的子潇笑得滾作一團。
子潇此前還猶豫俊尼知不知道這首歌。結果前奏一出來,俊尼就笑倒了。他笑了子潇怎麼可能不笑呢?
衆人不解,俊尼于是簡要地解釋了一番。
“都問好了對吧,那就輪到我了。”
“你們有freestyle嗎?
“你們知道自己擅長什麼曲風嗎?
“你們是想出名,還是單純喜歡唱歌跳舞才做愛豆呢?”
衆人被子潇問的一一沉默了,這麼久以來他們隻是服從公司的安排,根本沒再想過這些,就算以前是明白的,随着時間的流逝,也漸漸失去了初心。
子潇像一柄錘,敲響了他們内心身處深埋已久的警鐘。
歌曲,要一見鐘情又細水長流。
MV,要無論何時看都有可圈可點之處,能夠被無限再解讀。這樣的作品才能成為經典。
舞台,既要顯示出抓鏡頭的實力,也要突出不看鏡頭也能出彩的能力。
專輯封面也要下功夫,和漫畫聯系起來。以防萬一,得為了正規二做準備,兩者必須有關聯。
既不故弄玄虛,也不單純賣弄臉皮。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卻隻有子潇提出來了。
“我不會編曲和編舞,但我擅長挑刺。”子潇禮貌地眯眼笑。
“所以你們盡管編,然後詢問我的意見就可以了。”
衆人一開始全都碰壁。
“Pdnim,有範本嗎?”終于杋圭忍不住問了。
“一首曲子,要先聲奪人如《LATATA》,主歌動人如《don't know what to do》,高潮逼人如《love dive》,結尾感人,要餘味無窮,繞梁三日不絕。”
“怎麼全是女團?”李糯有些不服氣。
“我聽女團歌比較多。”
“啊,最好還要加入搖滾因素。”
“既要曲高和寡陽春白雪,又要下裡巴人雅俗共賞,同時不能媚俗,要引領一種新風尚。”說起标準來子潇頭頭是道,殊不知這些哪裡實行得了呢?
随後子潇又在b站上放了一首《one last kiss》來警醒衆人。“翻唱遠超原唱,可惜了,這首歌沒能一開始就找到最适合它的演唱者。所以你們要唱到什麼程度,至少要超過demo才行。”
“舞蹈呢?”李糯問。
“隊形安排一定要亮眼。”
“具體一點兒。”
結果子潇再次拿出了女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