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加害者,大家都要死,一起死!
星盜頭子眼裡折射出癫狂的光,誰都逃不過去!
殷謙用贊許的眼光看了眼星盜頭子,頭子很希冀的期待,殷謙說:“真上道,不減刑,帶走!”
柳星橫打了個手勢,“這三,帶走!”
階下囚。
柳星橫是不會髒手的,自有法理審判。
“不過他們怎麼這麼慘?”回去的路上,柳星橫問。
殷謙說:“誰知道呢?”
“真不知道?”柳星橫不放過她。
殷謙切了自動巡航,安逸的往後一躺,“好吧,可能有一點點我的原因,但隻能算細微變量。”
柳星橫也趴過去,把殷謙當軟枕,捏她的臉,“你做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對他們家族施了個壓。”殷謙乖巧呲牙笑,“反正殷家的勢嘛,不借白不借。”
殷謙是不會插手柳見星的恨仇的,那是她的因劫,殷謙始終都在等她的反抗。
等柳見星擡頭。
等柳見星站起來。
等柳見星打回去。
等柳見星破土而出,脫胎換骨。
但也沒說殷謙不能隔山打個牛,璀璨星辰憩在懷裡,殷謙沒忍住親了一口,很無辜很委屈的說:“我也就施了個壓,誰知道他們這麼脆弱,嘩啦啦就倒了。”
“在老秦帝執政的時候,還能勉強支個架子,到後來冕下代政,連第一輪洗牌都沒撐過去,就消失為曆史的煙塵了。”
“這幾人估計被送出來,唉倒黴呀,就這麼被流落到星盜賊窩了。”
柳星橫看着殷謙,在她胸腔震動,嘴唇張合,眼睑起落,眸光浮遊的時候一直看着她,沒人能理解柳星橫此刻的感覺。
“殷謙……”
歎息般的呼喚落在耳邊,柳星橫輕吻着她的臉,“殷謙……”
柳星橫的眼睛波光粼粼,是映滿春光的海。
那琉璃的光澤一路滾落,墜進殷謙的湖,消融無形。
軍機在永寂宇宙漂流。
殷謙如同被蠱惑,始信了神明,她的心,她的虔誠,她的所有,都在柳星橫的輝光下。
愉悅是開在心裡的花,遊走充填四肢。
殷謙微微擡頭,去親吻所愛之人的唇,星星。
她擁有了一顆星辰。
沒有人比她更富有,她擁有全部的愛,開滿宇宙的玫瑰,幽深靜美的星空,寬仁博愛的神明。
“殷謙——”
“殷謙呢?”姚青弦在找殷謙,連個影子也沒找見。
周栖時氣哼哼的跑過來,說:“呵,柳星橫也沒了。”
“她倆跑了!”
這長官誰愛要要吧,衆人撇開她們自主召開大會,江竹靜作報告:“白以方……”
大家豎起耳朵聽。
“還真不死。”
江竹靜将數據屏滑給厲在水,你的活,我歇歇。
衆人齊刷刷轉頭,厲在水打開一堆堆量化數據,盡量通俗易懂的解釋,“非常特殊的一例,白以方體内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活性細胞,始終維持她的生機,在此類細胞衰竭前,她不會死。”
衆人眼睛發光。
厲生山把光屏翻轉,調取另外的報告,“但很遺憾,無法提取,一旦離體即刻失活,就像一道隻下在白以方體内的禁令,不能作弊。”
這樣的力量讓他們想起殷謙與巫靈神明。
大家又安分坐回椅子上,不能作弊就不能吧,至少他們還有白以方呢。
殷謙興頭頭的回到阿拉亞主星,啥也沒趕上,飯都吃完了,幾人見了她都冷笑一聲,徑自走開。
殷謙:“?”
殷謙逮住路過的姚大力同學,勤學好問,“咋?”
姚大力翻個白眼,“都忙死了,你竟然偷偷放假!”
“我剿匪去了,”殷謙理直氣壯的解釋,“沒有偷懶。”
“白以方怎樣?”
“死不掉。”姚大力對學術報告根本聽不懂,但明白了核心思想,言簡意赅。
哦,殷謙眼神一閃,懂了,白以方,我的船新版本三好工具人!
姚大力被她表情瘆的發抖,把自己從魔爪下解救出來,說:“收斂點,怪害怕的。”
“大力啊……”殷謙不收斂,嬉皮笑臉。
“叫誰大力呢?”姚青弦聲調提高。
殷謙從善如流的改口,“青青啊,你這麼骁勇善戰,考不考慮再升一級?”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嘛。”
殷謙拿出不值錢的笑。
姚青弦惡寒不已,“你才青青,你全家都青青,我不幹!”
姚青弦掉頭就走,還沒跨出兩步,想起她找殷謙的事來,又回頭,殷謙說:“我全家就是你阿星姐姐,你對她不尊重,我要告狀。”
“……”姚青弦捏了捏拳頭,忍了,“殷謙,我找你問……”
找我啊,殷謙正顔,嚴肅擺手:“先等一下,我處理一下事務。”
“……”
“…………”
姚青弦牙齒咬的咯咯響,忍了三秒後,扯開嗓子,追着殷謙的腳步喊,“殷謙!boss!”
“我幹啊!”
“我幹!”
“我幹活!”
殷謙打個響指,停步轉身,給大力同學更替新的領銜職徽,“姚司,加油哦!”
姚青弦擡頭,原本空蕩蕩的大廣場轉瞬間黑壓壓一片,也不知道打哪兒出來這許多人,寂靜而壓迫,森嚴秩序,整齊劃一的敬禮,祝賀他們的最高長官。
這是姚青弦的兵。
大力軍團。
殷謙雖然很欠揍,但裝模作樣起來,還真不缺,衆人在觀禮台上鼓掌,周栖時有與榮焉,這是她好對象的升職典禮,可不得高興着。
舊紀末新紀初第一位omega領軍之将,實打實戰場厮殺的軍功出身,姚青弦史書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