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姚的走了,厲在水喜滋滋獨占柳星橫,但她還沒高興兩分鐘,就看見貓來了——她是老鼠來人是貓。
許夏蟬從一堆繁重事務中掙紮出來,連奔帶跑的跑到蟲族戰場指揮基地,緊急整理了自己儀容儀表,大方得體的去見柳星橫,“又見面了,很高興見到你,柳星橫。”
“我是許夏蟬。”
柳星橫在殷不謙身邊見過她好幾次,甚至去楚珮也帶着她,為了她闖周成繡的地盤,但至今不知道她和殷不謙是何關系,隻禮貌微笑,“你好,許夏蟬。”
“死裝。”厲在水小聲嘀咕。
許夏蟬提前對柳星橫安撫的微笑,以緩解她見到自己另一面的驚訝,扭頭對厲在水橫眉立目,“你還在這裡幹嘛,工作做完了嗎就知道跑,罰單繳了嗎,你是不是又把活推給你哥了?”
厲生山跟了厲在水做她哥哥也是倒黴,這會子在實驗室裡抹眼淌淚,他也想去見柳星橫啊,厲在水把攤子一推就跑了,他跑都跑不掉。
厲在水心想不能在柳星橫面前丢份,忍不住昂着腦袋駁嘴,“切,你自己不也是……”
許夏蟬熟練的掏出計費器,“按時間還是按字數?按時間吧。”
厲在水當即閉嘴,條件反射擺出逃跑姿勢,最後對柳星橫交代一句箴言,“捂緊你的錢袋子,她是死要錢!”
說完厲在水就跑了,速度快的和後面有鬼追一樣。
許夏蟬一點都不以為恥,捋了把頭發,“對,我是财務人員,殷不謙害怕我主要是我掐着她的錢包,上次去楚珮是因為周成繡抓了我哥,一個罪惡老農,怕他吐出什麼不該說的,隻能去找他。”
“我跟殷不謙主要合謀,也就是那次被劫持的事,”許夏蟬說,她肯定是要和殷不謙撇清關系的,誰願意和渣A扯在一起啊,“我和厲生山厲在水是最開始找上殷不謙的,帝國疆域龐大,邊邊角角缺幾塊一點都不在乎,我們隻能自己抵抗蟲族,實在沒辦法了才會讓厲生山厲在水網羅人才,勾搭到殷不謙,其實他們也是有苦難言,殷不謙真不是人幹事。”
許夏蟬邊走邊說,外邊戰火連天,基地裡環境卻還是不錯的,綠化也好,湖也清澈,“殷不謙有一次去你們學院表演,也就是阿庇斯想接觸你的那次,她後來就去邊界,成立corona,練兵,抵禦蟲族。”外界報道出來的是渣A和新歡幽會。
柳星橫記得,那時候她的玫瑰被柳見月殺死,她十分傷心還看見了渣A的绯聞。
“後來她去楚珮,”許夏蟬繼續說,“我就是楚珮人,我哥還是楚珮最大毒瘤,那時候殷不謙也挺慘的,她身上全是亂七八糟藥物痕迹,被各方控制,要戒斷藥劑,又不能讓他們發現,隻能策劃一場劫持,就找我哥來演戲,我哥也不是好人,想抓她沒抓到,也就是這一段,後來我哥被抓,阿拉亞又在關鍵節點上,絕對不能讓帝廷發現端倪,殷不謙隻能連夜去楚珮,我是沒想到,就這樣她也要中途拐去帝星把你帶過來。”
關系交代清楚,許夏蟬搓手手,露出罪惡微笑,“反正到最後還是落我手上,阿拉亞财政部最高長官就是我,省略中間步驟,你直接把資财交出來吧,我親自打理,嘿嘿。”
柳星橫捂緊錢袋子,害怕極了,“你是什麼合法土匪?”
許夏蟬打個響指,“對咯,我和我哥的區别就是,他是違法土匪,我是合法土匪。”
柳星橫想不到辦法逃過去,這是财政長官啊,連殷不謙都指望不上,隻好不情不願的把剩餘家财交出來,給她建檔記錄。
許夏蟬輸了幾個代碼,“咦”了一聲,“我處理過這個。”她連通數據處理中心,調取工作日志,“啊哈找到了,是你啊,帝星大額資産轉移者。”
“你可真有錢,”許夏蟬記人不行,記錢很行,不無遺憾的說:“年紀輕輕怎麼就眼神不好的看上殷不謙,她窮鬼一個,我都不好意思剝削。”
柳星橫:“……在我面前就不要講殷不謙壞話了吧?”
“啊對不起,一不小心就說出來了,你們盡管真愛吧,我隻要錢。”許夏蟬誠摯道歉。
“……”一個兩個的,給柳星橫搞得不自信了,懷疑的問:“我眼光很差嗎,殷不謙也沒有那麼糟糕吧?”她雖然人嫌狗厭的,但好歹有個盛世美顔,還很能打,洗掉渣名,也算專一深情,身份也挺高。
許夏蟬沉吟思考良久,鄭重的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你就好這一口,我好錢。”
柳星橫初步了解“死要錢”的含金量。
不,她還沒有明白死要錢的真正含義,接下來許夏蟬殷勤帶路,帶她去吃基地食堂,由阿拉亞科學種田種植出來天然果樹糧食,連帶逾白都受寵若驚的禮遇。
“你也不必如此。”柳星橫一言難盡。
許夏蟬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好錢。”你有錢,你是富婆,你在我眼裡世間絕美,不殷勤伺候着怎麼行。
逾白看她的眼神開始變了,看的柳星橫良心不安了起來。
聽了這許多内幕,吃完飯柳星橫把逾白拉到一邊,生怕哪天她也一高興,嘴上沒把門,什麼都往外秃噜,殷殷叮囑道:“如果有人問你路上的事,其他都能說,陳驚春千萬别提。”
逾白擡頭,極其複雜的看她一眼,雖然害怕但還是勇敢的說了,“渣A是假的,其實是渣O。”盡招惹美色。
我哪裡渣了,“不要瞎說。”柳星橫底氣不足的駁了一句,心虛的走開了。
逾白滄桑的歎了口氣,我都不敢信我經曆了什麼。
莉莉圖從某個光屏裡鑽出來,幽靈一樣四處飄着,伸長脖子張望,“啊找到你了。”
她落到柳星橫面前,“我們見過的,柳星橫,我叫莉莉圖哦。”
柳星橫一腦門問号,她什麼時候見過非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