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把這四個字讀了三遍,堅定點頭,這是星橫對我的肯定,我一定學的會的,現在就開始看說明書。
“我不同意!”陳玄雷大鬧議事廳。
誰管他啊,陳驚春接着簽署流水一樣的文件,“可是今天零點我就已經成年了诶,哥哥。”
“哥哥,我覺得黑市擾亂了本地市場秩序,讓我們陳家賬面很不好看,你說是整改還是關閉呢?”陳驚春笑嘻嘻的問。
“你敢!”陳玄雷一口血悶在心裡。
“我不敢呢,哥哥,”陳驚春簽完最後一份文件,家老會衆人像是死了一樣站滿議事廳,無人出聲,她看了眼時間,很愉快的發現還能有一點空閑,可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遂不耐煩的打發大哥,“但相關文件已經下發了,哥哥要阻止的話,得快點哦。”
“你——”陳玄雷沒空和她練嘴皮子,轉身跑了。
“星橫!”
陳驚春很快樂的去找學識淵博的教授,我的指路明燈。
日落月升,夜色降臨,群星又很快的占據天空,直到參星斜橫,拽出黎明,帶來日出,時間快快的走。
同人不同命,殷不謙在血與火的戰場厮殺,柳星橫華服盛裝去參加陳家酒宴,姚青弦也跟着上戰場,見沙塵血光,磨掉嬌生慣養的柔軟肌膚,重塑筋骨,周栖時仍舊紙醉金迷,費盡心思尋找第三股力量,朱映柳勢力再次擴大,趙雲歌避開争鋒,她還不如進宮和梅從雪一起腐爛,梅從雪還在枯萎,生命力從她身體裡流逝,謝北樓雙面間諜當的起勁,就是偶爾思念一下沒良心的俞桃花,俞桃花蓬頭垢面的混迹街頭,第一萬次後悔怎麼就上了殷少賊船,這乞丐日子啥時候是頭,江竹靜沉迷她的藥劑研發,連家都不回,秦朝露一個人攆貓逗狗,無聊的要死,甚至開始喂小鳥了……
柳星橫被衆人服侍着穿上禮服,從樓上下來,暗自感歎,雖然這地方偏僻角落鳥不拉屎,還是有好東西的,果然有錢就是享受,這衣服也不知從何處運來,怕是運費比衣服貴。
明明隻隔一天,前次宴會由陳玄雷主辦,他還是主人,今次宴會的主人已經換成了陳驚春,她的頭角一嶄露,倒戈追随的人就更多了,畢竟大家都是地上有錢知道撿的聰明人。
陳驚春以主人的身份在人群中言笑晏晏,如魚得水,這是她的宴會,突見衆人目光都往一個方向聚集,下意識回身擡頭,無聲感歎,“哇哦——”
把柳星橫放在這裡,簡直就是降維碾壓,堂堂柳氏貴女,出現在不知名星球上,這要被人家知道了她都掉身價,也幸好沒人認識她。
柳星橫目光找到陳驚春,便提裙過去。
神明在上,陳驚春想,她一笑,就好像一道光照亮了我的生命。
柳星橫從侍者手上取了兩杯酒,遞一杯給陳驚春,含笑祝賀,“恭喜你。”
陳驚春目光落在她臉上,根本移不開,下意識一口飲盡,她開始崇拜星橫了,她發誓。
柳星橫來祝賀她,也是想告訴她,自己要走了,隻是還沒來得及說,就聽到一陣騷動。
兩人聞聲看去,是陳玄雷。
陳驚春歎了口氣,“他果然還沒死心。”
陳玄雷仿佛穩操勝券,大步上台,不無惡意的看過來,低笑着說:“打擾大家一下,我有話要說。”
衆人放下酒杯,交頭接耳,“又來?”
陳驚春還以為他沖自己,沒想到陳玄雷目光鎖定在柳星橫身上,“妹妹交友還是要謹慎啊,你可知你身邊的星橫是誰?”
“她根本不是什麼瑤光學院教授,她是一個逃犯!”
此話一出,衆人大嘩,下意識後退,原本松散的大廳頓時空出一大塊地方,陳驚春攤了攤手,“就這?哥哥,說話要有證據。”
陳玄雷洋洋得意,“證據,你們去瑤光學院官網看啊,根本沒有——”
巨大的光幕投射到空中,瑤光學院官網,教職工名單上,赫然有星橫的名字。
“這是假的!”陳玄雷大叫,但接二連三的光屏投射出來,那就是瑤光官網,正宗的,假一賠三。
柳星橫還以為他發現什麼不得了的,十分失望的說:“我看起來不像教授嗎?”
陳玄雷忙道:“就算你是瑤光教授,那也不代表不是逃犯,你根本沒有入境記錄!”
“你身邊的那個人,”陳玄雷将出港監控畫面放出來,“她在aki星犯下兇案,乘坐的商船又遇星盜失蹤,全船覆沒,一定是你們和星盜勾結!”
“隻不知你現在又和陳驚春在謀劃什麼!”
哎呀,aki案發啦,柳星橫淺呷一口酒液,老神在在,“你這說的,半對半不對吧。”
陳玄雷立即抓住機會,神情亢奮,“她認了她認了!”
柳星橫展顔一笑,“陳玄雷,可我那天過來,最先接觸的是你啊。”
“也是你把我帶進陳家,帶去陳驚春跟前的。”
她轉頭看了眼愣在旁邊神色莫測的陳驚春,很不屑的說:“和陳驚春謀劃什麼,她就一吃營養餐,早上還喝牛奶的小孩兒。”
陳驚春苦心孤詣的穩重大人形象當即破裂,梗着脖子道:“喝……喝牛奶怎麼了,補充蛋白質長得高!”
“高高高,”柳星橫安撫她,“乖啊,待旁邊去。”
陳驚春一口氣噎着不上不下,她轉過來繼續對線,“你這質疑身份,怎麼更像是替我确認身份呢,說了這一堆堆的,其實一個切實證據都沒有,你指證的是我身邊那個人而已。”
衆人聽了細品,還真是。
柳星橫露出标準露八齒微笑,“所以我勾結的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