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栖、時!”姚青弦都要抓狂了,忍了又忍,氣死自己誰如意,肯定姓周的如意,在她轉頭看過來的時候遞過去一盤點心,“給你。”
周栖時故作矜持的接過來,接……接……接不動。
姚青弦指尖都摁的發白,郁悶歎氣,“原來是我陪你來了。”将盤子放到她面前,哀怨而生無可戀,“還要什麼,我去拿。”
周栖時定定的看她兩秒,嚴肅認真,“要那個人最多的。”
要相信大衆優選,人最多就是最好吃的。
姚青弦轉身去了,本來就不太好的精神更癫了,“人最多的,哦,要排隊呀,排隊排死誰了?”
“排死我了。”
按她們尊貴的頂級VIP身份,這些都可以走特通的,但是周栖時死活不幹,她的貴女形象不能有任何污點,特通一走,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豬一樣大吃特吃,這太過分了。
于是姚青弦快被折騰瘋了。
殷不謙從衛生間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極具視覺沖擊的人摁壓到牆壁上,這烏漆嘛黑夠叛逆的妝容,鬼和她比都是美人。
是熟人,所以殷不謙着道。
厲在水咬牙切齒,一點沒有這是她頂頭大boss的自覺,“菩薩,你知不知道你被藥劑掏空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情況?”
“你不知道我告訴你,你隻剩一格電了,耗完就死了菩薩!”
頂着亂糟糟的爆炸頭發,厲在水邊說邊從身上掏出一大堆藥劑補劑,還兇狠的斥退旁邊好奇投以目光的路人,“看什麼看,沒見過違法交易嗎!”
“吃!”把藥劑全怼給殷不謙,厲在水真是氣死了,她和厲生山掏空畢生所學,不計代價的制定了嚴密的救治療養計劃,殷不謙情況乍一看很嚴重,細看還是很嚴重,但發現的早,隻要幹預及時,以她不僅過硬還處在人生最黃金時段的身體素質,再賭上他們鬼醫的盛名,絕對能将她拉回人類強壯巅峰。
殷不謙開始吞藥劑,邊含糊的問:“這是什麼?”
“毒藥!”
行叭,殷不謙又嫌棄:“下次換個好看點的,也别弄得和地下接頭似的……”
厲在水很不客氣的打斷她:“這不是你說我不能出現在柳見星眼前嗎?我還生怕被認出來。”
“……”殷不謙閉嘴了。
厲在水将剩下的補藥劑塞給殷不謙,“這是接下來三天的藥,一頓不能少,三天之後我再聯系你。”
“哦,”才跑一步又趕緊回頭,厲在水認真叮囑,“如果許夏蟬來找你,千萬别說見過我,也别說見過厲生山,千萬千萬,你就說不知道,boss你最好了,愛你。”
化成鬼都怕的樣子,主要還是厲在水想躲金牌會計,不躲不行啊,之前軍演賭盤太大,雖是小賺,那難以想象的數字也驚動了金身會計,勞動她親自前來,加上新仇舊賬一起算,不扒了她的皮都算輕的。
厲生山已經躲起來,連殷不謙都不願意見了,生怕被抓到行蹤。
“等下,”殷不謙想起一個被忽略很久的問題,問她:“你們是怎麼進入C區戰場尤莉拉的?”
Corona是她安排進來的,但他們可沒有通道可走,厲在水顯出得意的神色,我們能耐大着呢,少小瞧人,“尉官曹銳。”
殷不謙微笑目送厲在水離開,沒說尤莉拉早被她滲透的透透的了,C區戰場那錯綜複雜的派系劃分,曹銳示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後面是誰。
“少尉,帝宴兩天後開始。”
親兵盡職盡責的發來提醒,并誠心希望他的boss沒有色令智昏,誤了帝王晚宴。
殷不謙關掉光腦,她都記着呢。
厲生山的決定是對的,見殷不謙本身就是一種風險,厲在水前腳走,還沒走出斯嘉麗呢,小報八卦就發出來了,“渣A攜美同遊”。
評論區說:“我就知道,殷少回來了,快樂也回來了。”
殷不謙柳見星自不必說,從浮石星港離開就被星網八卦貼上來了,本以為這是人家久别重逢的約會,沒想到越扒越刺激,同樣的斯嘉麗樂園,绯聞情人姚青弦,周栖時都出現過,連人模鬼樣的厲在水都被放大特寫了,标上“未知女子”,“疑似新歡”。
她确實僞裝成功了。
殷不謙在星網上得到了她的專屬代稱,“菩薩”,因為壓榨自己,造福他人,照耀四方,還來者不拒。
不過這些殷不謙從來不管,看到了也隻是一笑了之,她正和柳見星在斯嘉麗星上越走越遠,越走越深。
柳見星把從姚青弦那聽來的故事告訴她,“聽說斯嘉麗上有無數的彩蛋,隻要找齊就能……”
她的話音戛然而止,目光不受控制的看向側後方。
殷不謙順着方向看去,有兩人站在巨大的展示牌前認真鑒賞,“這牌子可真牌子啊,又大又方。”
柳見星都無語了,“姚青弦。”
姚青弦轉身,讨好的笑,“啊好巧啊阿星,真巧啊真巧啊。”
“快閉嘴吧。”柳見星都沒脾氣了,看向她身邊的人。
周栖時将遮陽鏡取下,優雅端莊,“你好,柳見星。”
一時間柳見星想起姚青弦最開始的裝樣,原來大家裝的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