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溫下班回到家,自己做了飯吃,又做了份珍珠湯給周祈年。
把面加水調成粘稠的程度,再用漏勺攪拌到鍋裡,變成小小的圓形面疙瘩,配上番茄雞蛋湯底,還挺好吃的。
他胃口一直不好,經常是她早上做的早餐,他下午還沒吃完。
俞溫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俞溫看着他還剩下大半碗,歎了口氣,把碗拿去洗了。
洗完後她又去卧室換了一件寬大的衛衣,有兩個大口袋可以把一個手臂伸出去。
她沖着周祈年說:“我去樓上一趟。”
周祈年詫異:“去樓上幹嘛?”
俞溫:“他們家的袋鼠實在是太吵了,我還得去找他們。”
“袋鼠?”周祈年問
“他們家祖國的食人花。”俞溫解釋
周祈年笑,也走過來說:“我跟你一起去。”
俞溫趕緊說:“你别來了,他們真的超級兇。”
周祈年還是堅持跟過去了。
倆人走到樓上敲了敲門,半晌裡面才開門,一個皮膚黝黑,頭發微白的中年婦女。
她一眼看到俞溫,滿臉的不耐煩,問:“怎麼又是你?我不是和你說了,嫌吵就去買别墅嗎?”那女人說着要關門。
周祈年見到那女人也是愣了一下。
“您先别關”俞溫擋了一下。
“小姑。”周祈年忽然說。
俞溫驚呆了的看着周祈年,他們竟然是親戚,這世界真小啊。
“你來幹嘛?”那女人周文秀問。
周祈年說:“小姑,我就住樓下,家明和家豪是打算在這邊上小學嗎?”
“這不用你管。”周文秀白了他一眼。
周祈年笑了笑:“是不用我管,但是他們在家的聲音有點大了,這棟樓隔音不好,樓下的聲音特别大,影響到我們休息了,您看看能不能以後盡量到樓下去運動,或者裝一個隔音地毯,我給你們出錢。”
周文秀雙臂抱在一起不滿地說:“你怎麼非說是我們家?你怎麼不說是隔壁呢?”
“小叔,就是家明和家豪,他們天天在房間裡蹦,可煩人了。”後面忽然出來了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
周祈年見到小女孩滿臉驚喜,看着小女孩笑了笑說:“招招,你也在家啊。”
“小叔。”小女孩笑着喊了一聲,趕緊跑出來。
“你回房間去。”周文秀沖着小女孩大喊。“你别過去,你看看都被帶成什麼樣了?”周文秀把她抓了回來,冷哼一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又沖着俞溫嘲諷道:“你和他談朋友?你了解他的為人嗎?他媽媽趁着他爸爸在外面打工不回家的時間出軌和别人跑了,他還幫他媽提行李,送他們走的,他的人品有問題,你和他談朋友,你以後也等着被出軌吧。”
周祈年盯着他不說話,八百年前的事又被翻出來說。
俞溫聽到也是一愣,又說
“阿姨,我們在說隔音的問題,您扯得太遠了吧。”
周文秀倚在門邊,翹着一條腿說;“你可真不識好歹,阿姨告訴你,找男朋友要看對方的家庭情況,要看父母感情好不好,出軌也是會遺傳的,我這是為你好。”
她又說:“他爸爸在外面特别辛苦,每天在工地風吹雨淋的,就是為了給家裡還債,連飯都舍不得買,每天吃飯都吃同事剩下的菜,那個頭發長到脖子都舍不得花錢去剪,省下的錢全部拿來還債,我們見到他爸爸那個樣子都想哭,沒想到那她媽媽在家裡亂搞,你說說他和他媽媽是有良心的人嗎?”
周祈年皺眉說:“小姑,這都過去那麼久了,您沒必要總是翻出來說吧?”
周文秀指着他的鼻子罵:“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一點都不心疼你爸爸嗎?你爸爸辛苦養你那麼大,你一點不知道感恩?怪不得你爸爸當初說,最後悔的就是生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