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至源準備軟磨硬泡讓趙白銀陪他去看畫展,趙白銀一直呆着家裡他也不放心。
本來以為需要磨很久,趙白銀才會陪他去,結果隻是剛開口,趙白銀就同意了。
雖然趙白銀的眼皮還是有點紅,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趙白銀穿了黑色衛衣,看起來十分酷炫。
夏至源也十分有心機的換成了一件白色的衛衣,兩個人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像小情侶。
這次畫展是夏至源舉辦的,有好多作品是和趙白銀在一起的時候畫的。
因此說是來陪趙白銀散散心,夏至源的私心是想讓趙白銀過來一起來看看他的畫。
“好多人”趙白銀沒有看畫展的經驗,本以為不會有很多人,但現實确是外面烏泱泱的一片。
夏至源牽着趙白銀的手進去,“人很多,不要走丢了”
趙白銀感覺有道理,乖順的讓夏至源牽着自己的手。
畫展很大,設計的也十分有意境,大約是在春天,所以畫展裡的畫也格外有春意。
在田野裡踩着叢間小路的少女,紙飛機在湛藍天空裡翺翔……
畫的都很好,還有一些比較抽象内斂的畫,趙白銀有些看不懂。
夏至源就在旁邊慢慢講解着。
兩個人逛了很久,趙白銀被一副挂在大廳最中央的畫吸引了目光。
這副畫是是一隻纖細的手溫柔的揉着小三花貓,色彩溫馨而柔和,而畫面的一角是畫畫的主人,面容被隐去隐去了,隐秘而狂熱的的注視着一切,給畫面引上一絲神秘的色彩。
趙白銀定定的看着這個畫面,感覺十分熟悉。
夏至源關注着趙白銀的反應。
“這不就是咱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嘛,你畫下來了啊”
夏至源心裡十分愉悅,面上卻不顯“這個畫獲得了很大的獎項”
趙白銀看着明顯要人誇獎的夏至源,很熟練的哄道“你好厲害”
夏至源臉上的神色不變,可是嘴角卻高高的翹起來。
趙白銀覺得好笑,心中的烏雲也散去了幾分。
夏至源把行程安排的很滿,看完畫展之後就帶趙白銀去往餐廳。
他訂了一家很難約到的情侶餐廳。
不過他沒有跟趙白銀說,隻是講了這家的餐廳很難約到。
趙白銀有些期待,他最近老是吃那幾家的外賣都要吃吐了。
餐廳在郊外,大片大片的玫瑰花鋪滿兩側,昏暗的燭光和暧昧愉快的鋼琴曲相得益彰。
一進入就有年輕的侍者來接待,面容十分清秀,白色的馬甲勾勒出腰線。
一進來就十分殷勤的接過趙白銀的外套,甚至還主動介紹菜單。
夏至源皮笑肉不笑的奪過菜單“我記得這家餐廳沒有這項服務”
侍者的臉頰微微紅了了,又看了眼趙白銀“是沒有這項服務……”
“既然沒有這項服務你就就先離開吧”
“……好的”
侍者沒有理由呆下去,隻好離開了,他這是第一天打工,他并不缺錢,本就是來體驗生活,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哪哪都長在他心尖上的人,忍不住的向前示好。
夏至源心中的郁氣翻滾,看着對面還一無所知的人,耐着性子點了菜。
趙白銀有些新奇的觀察着四周的景象,他這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環境很昏暗,空氣裡是玫瑰花的濃郁的香氣。使人忍不住陷進這紅色的陷阱中去。即使知道下面滿是荊棘。
菜肴很好吃。
夏至源提前做了功課,還帶了之前拍賣下來的紅酒。
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裡投射出燭光的倒影,成熟葡萄的甜美和青橄榄的淩冽融為一體。
趙白銀第一次喝這種紅酒,一杯杯液體很快消失不見。
不多時,白皙的臉頰就泛起了紅暈。
“哥你别喝了,要醉了”夏至源皺了皺眉。
“沒有,你看不起誰呢”趙白銀感覺有些暈的,但是還是嘴硬的說自己沒有醉。
夏至源懶的和酒鬼辯論。
默默的把東西給帶好,扶着趙白銀站起來。
趙白銀推開夏至源扶着的手,“我自己可以”
夏至源沒法和一個酒鬼講道理,隻是剛剛松開趙白銀的手,人就軟的要倒在地上。
夏至源一時間十分頭大,沒有辦法,隻得慢慢的把身上的酒鬼哄到車上。
趙白銀除了一直嘴硬還有站不起來外,竟還算得上乖巧。
夏至源讓他鑽進車裡。也是乖乖的鑽了進去。
隻是一個不小心頭撞到了車頂,趙白銀疼的淚光一下就出來了。
扭頭怒氣沖沖的看着夏至源“道歉!”眼睛訴控的看着夏至源,仿佛夏至源才是最後的罪魁禍首。
“對不起”夏至源從善如流的到了歉。
“……原諒你了”
夏至源沒忍住笑出聲,他簡直沒救了,他居然怎得趙白銀喝醉了也很可愛。
車窗打開,涼風灌進車裡,趙白銀倚着車的一角,低着頭已經熟睡了。
夏至源沒有立刻帶着趙白銀回家,讓司機沿着餐廳旁邊的海岸公路繞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