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和之前一樣,都需要破壞法陣核心。”空站起身,看向正中央的法陣核心。申鶴皺着眉看了一眼霁月懷中的水史萊姆,然并未說什麼,轉身同旅者一同破壞法陣核心。
霁月有點心虛的乖乖在法陣的邊緣靜靜地等待,又是一陣熟悉的轟鳴,這一次申鶴早有預料的将霁月攬入懷中。但與剛剛不同的是,太高了,周圍的景象如走馬觀花一般,飛快的從眼前閃過,在快墜落的一瞬,申鶴察覺到過于濃厚的水元素力,指尖冰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噗通”
“呼!吓死我了”明顯有點驚魂未定的派蒙堪堪在空中定住身形“幸好底下是水潭,你們沒事吧。”
拖着濕漉漉的霁月上了岸,申鶴對着同樣濕漉漉的空和熒說道:“你們的衣物都濕了”旋即她低聲誦道:”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話落,霁月便感覺暖洋洋的元素力攀上她的身體,剛剛濕漉漉的衣服也變得幹燥。
“好神奇,申鶴姐姐,這是怎麼做到的呢?”
“璃月的符箓傳承曆史悠久,此之謂道法自然,符箓傳神。”
霁月聽得似懂非懂“我記得蔚姐姐講學的時候說過,元素力是無處不在的。”
申鶴彎腰整理了一下霁月衣袍,開口道:“也可以這般理解。”
仙靈的蹤迹漸漸遠去了,跟上藍色仙靈的腳步,前方又是一道機關,此時的霁月已經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趴在申鶴懷中,之前被她抱在懷中的史萊姆已經不知道被申鶴丢到什麼地方。霁月的身上有點古怪,她的氣息似乎比較容易吸引魔物,在破壞古陣核心的時候,申鶴就注意到了這一點,那些魔物有意識的朝着霁月方向聚攏。
雖不知原因是什麼,但申鶴本能覺得這并非一件好事。
面前的機關并不算太難,被昏昏沉沉的睡意叨擾着的霁月時不時的開口問道:“快結束了嗎,申鶴姐姐。”
“快了”申鶴回道。
剩下的,剩下的霁月便記得不太清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入目便是陌生的陳設,身旁則是申鶴姐姐熟悉的臉龐。
咦?小心翼翼的掀開被褥,窗外天光乍曉,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嗎?霁月揉揉眼睛,似是不太相信時光怎麼會過得這麼快。
淅淅索索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申鶴起身,對着霁月道了聲早。
“早上好,申鶴姐姐,是我吵醒你了嗎?”申鶴搖頭“我向來睡眠比較淺,稍有動靜都會聽見。”
在霁月洗漱的時候,申鶴簡略的說了一下她睡着之後的事情。聽到申鶴姐姐一個人将那塊重達千斤的浮空石搬回來後,霁月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繞着申鶴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傷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對我不過是小事。”垂眸看着仔細檢查自己的霁月,申鶴開口說道。
霁月搖着頭,一臉不贊同“申鶴姐姐也要保護好自己呢。”
申鶴沒應聲,而是拿起梳子為霁月輕挽發髻,如今的申鶴已經融會貫通了童趣編發:九十九式創意發髻,像什麼雙鬟垂髫、雙丫髻更是不在話下。
出門的時候,兩位旅者早已到了,派蒙猶猶豫豫的綴在空旁邊,時不時看向申鶴,想說什麼卻有不敢說的樣子。空和熒也是,一副····,是憐憫嗎?還是擔憂,又或是同情。與她們相比,申鶴倒是顯得很平靜“我的事,你們已經知道了嗎?”
“哎!申鶴,你怎麼會知道。”
“昨晚我看到了師父和你們的身影,加上你們今早的态度有些奇怪,我就猜測應是師父同你們說了我的事。”
站在申鶴的旁邊,霁月悄悄的豎起了耳朵,申鶴姐姐的事情對她來說,并不算是什麼秘密,鶴真君其實···是很會聊天的,在她的口中,霁月也知道申鶴姐姐的往事,這件事對于申鶴姐姐來說就像一道傷疤,哪怕有時候她可以平靜說出這件事,可傷疤按上去,也是會痛的。
由于快到蔚講學的時候,申鶴決定先将霁月送回月海亭,然後在同兩位旅者去尋找修建群玉閣剩下的兩種材料。依依不舍的同申鶴告别後,霁月轉身回到屋中。
與《海的女兒》不同《籠》更側重于兩位主人公的内心沖突。
謝亦安生于享有盛名的謝家,沈清秋則在清貧的家庭中長大。一者生來便要學習禮、樂、射、禦、書、數。一者小小年紀便要為生計奔波。
因謝家突逢巨變,最好的方法莫過于讓謝亦安去聯姻。
亦安、亦安,是讓我不要有任何妄心嗎?聽着長輩如商品般談論起自己的婚姻,在這一刻,她無端的升起逃離這裡的念頭,逃離這裡,逃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回來。
反正···謝家也隻是需要一個聯姻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