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課鈴的響起,安德薇娅難得的遷就謝晚意,站在門外,等鈴聲響完後才進來。
“你可以稱我為老師”安德薇娅如是說。
盡管眼前是觸手可得的知識,但阿貝多搖頭說道:“我的師父隻有萊茵多特一位。”
出乎意料的,安德薇娅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這不一樣,阿貝多。”
“萊茵多特和你是在學術一脈相承的,而我會傳授給你其他的知識。”
“你以後會遇到很多人,也會經曆很多事情。換而言之,過路的旅人,你身旁的朋友都有可能成為你的老師。”
“你或許會有很多位老師,但師父隻有一個。”
阿貝多是個聰慧的孩子,稍一提點就能明白。于是,他沒再說話,坐下來,翻開一本元素力的實質。
在黑闆上用粉筆寫下“深淵”兩個大字,安德薇娅開口“人們普遍認為深淵應該來源于虛界,并且認為坎瑞亞似乎和深淵有着某種聯系。”
“深淵其實是一種力量表現形式,不過這種力量是來自世界之外的。”
這是這個世界凡人不可觸及的知識,現在在這樣一個小村莊被人毫無顧忌的說出。阿貝多不敢有絲毫松懈,牛皮的筆記本上是密密麻麻的筆記。
“你應該知道世界上不止有七種元素力,在亘古以前,人們不需要依靠神之眼來使用元素力。”
“元素力其實是記憶與願望的一種表現形式。”
……
艾薇拉聽得昏昏欲睡,對她而言,這些知識就像吃飯喝水一樣,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獲取。所以,她有些不明白,為何有人會去追尋知識,明明隻是無意義的。
上完一天的課,艾薇拉已經堅持不住在課桌上呼呼大睡,窗外的天已經染上了些許胭紅,安德薇娅撈起艾薇拉,對阿貝多說道:“下課”
等一等,許是生來的好奇心,阿貝多臉上不見疲倦,反而顯得有些神采奕奕。他攔住安德薇娅,眼中滿是對知識的渴望“請問可以繼續上課嗎?”
“我對其中的有些部分很感興趣”
安德薇娅沉默片刻,抱着艾薇拉,僅一個呼吸間,就消失在阿貝多的面前。
加課是不可能加課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偶爾,謝晚意也會坐在教室中,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這樣,靜靜地坐着,從天黑到天亮,艾薇拉不知所措地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安德薇娅,可安德薇娅隻是摸着她細軟的發絲,告訴她不要打擾謝晚意。
她們兩個有秘密瞞着她,艾薇拉一直都知道,比如說不會讓她去接觸那個名為坎瑞亞的國度,在外面不可以直接說“安德薇娅”的名字····。可每當她問起的時又會用“你長大後就知道了”的這種借口來搪塞她,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秘密嗎?所以她才不可以知道。
上課時,艾薇拉托着腮,看謝晚意在黑闆上畫着薄荷“這是一株普通的植物,但是在沾染上元素力之後,有些會變異成騙騙花。”
“上節課我們講過,元素力的實質,是什麼引起植物的變異呢。”
“是元素力中所蘊含的記憶和情感。”
接着,她手中粉筆一轉,“事實上,在丘丘人的部落,不少丘丘薩滿都是可以熟練的運用元素力的,他們依靠的是什麼?”
她們究竟有什麼秘密是自己不能知道的,或者說她為什麼不能知道,這讓艾薇拉百思不得其解,使她上課顯得無精打采。直到一截粉筆不輕不重彈在她額頭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她捂着額頭,迷茫的看向謝晚意。
“事實上,在丘丘人的部落,不少丘丘薩滿都是可以熟練的運用元素力的,他們依靠的是什麼?”謝晚意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神色不辨喜怒。
艾薇拉不情願的站起來,好吧,這下望去,連艾薇拉的頭都找不到了。
“是記憶,丘丘薩滿似乎都使用一種古老的卷軸作為他們使用元素力的憑借。”
“坐下吧”
“人類是不可以直接閱讀這種卷軸,這通常會使他們陷入瘋狂。”
“這是某種禁忌,你們不必了解太多。”
接下來,謝晚意的内容越來越晦澀難懂,阿貝多的筆記上記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好了,下課。”
拿上教材,下課鈴剛一響,謝晚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艾薇拉郁郁寡歡太過于明顯,連阿貝多都注意到她情緒的不對勁,所以在下課時他用煉金術構建出一朵玫瑰遞給艾薇拉。
這種紅色的花被人們賦予了寬慰、守護、聖潔的含義。在提瓦特不少節日慶典中都會選用這種花朵來裝飾。
“謝謝”艾薇拉怏怏的說了聲。
應該說些什麼好呢?阿貝多有些苦惱,或許上課的内容她會感興趣的吧。
“我也曾經見過丘丘薩滿的卷軸,那上面究竟記錄的是什麼?”屬于少年的聲音清透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