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敬甯,你魂魄有損。”許灼話是對盛醉說的,眼睛卻看向俞央。“如果冒犯,提前緻歉。你天生魂魄不全,被分成善念與惡欲的極端兩面,善相缺失而惡欲漸増。幸得姻緣以束縛,悲此之惡意皆加于其身。唯其包容接納方可暫時壓制。”
“許灼。”俞央打斷他,“雖然你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你不覺得作為初次見面的人,說這種話非常不合時宜嗎?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是在暗示他會傷害我嗎?”
許灼搖頭,“非也,非也!僅相告之。望自珍重。不妄論是非。”他面色凝重,偏頭對盛醉說,“我的話對不對你自己清楚。隻希望你能控制住,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犯錯。小心做的錯事多了,人就追不回來了。作為他的朋友,我尊重他的決策,但對你,我依然持保留态度。實話實說吧,我一向不喜歡你。”
“許灼,”俞央再次打斷他,“差不多夠了。我有分寸。”俞央握緊盛醉的手像是在安撫,眉頭緊皺,滿臉不悅。
“好。”許灼苦笑一聲,“還有一件事。你見到的那個黑影已經不會再出現了。等時機合适,你自然會知道那個黑影是什麼。”許灼拍拍盛醉的肩,“請好好對待你的愛人。”他轉身意欲離開,臨走前喚了許菱一聲,“阿菱,有時間就回家看看,爸爸媽媽都很想你。我先走了。”
許灼的身影消失在電梯裡。
盛醉不滿地拍拍肩,嘴裡念叨着自己髒了不幹淨了,手指卻觸及一張牛皮紙質地的紙條。那邊許菱正在跟衆人攤牌自己的家庭情況,他悄悄展開紙條,握在手心裡看了一眼。就這一眼,看得他心底發涼。
“那個黑影,是你曾經的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