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俞同學怎麼能到處亂跑呢，現在是上課時間，不可以翹課哦。”盛醉端起架子訓人，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好。

小盛老師這個稱呼是小學部的小屁孩們起的。一群熊孩子天不怕地不怕，面對這個新來的帥哥老師新鮮得緊，下了課就一口一個“小盛老師”地喊，人也閑不住，隔着老遠就炮仗似的沖過來，還有一米距離呢，就往人身上撲。

有次俞央下課早，站在教室外面等人。先看到的不是盛醉，而是一個渾身長滿小孩的奇怪生物。他大步走過去繞着長滿小孩的盛醉轉來轉去，一邊轉一邊笑，“快看啊，種小孩長小孩啦!我們小盛老師呢?哪呢?哪呢哪呢?”

小屁孩們不知道這個新見到的帥哥哥在開玩笑，慌忙從盛醉身上下滾來，又圍着俞央叽裡呱啦講個不停。“小盛老師在這裡呢在這裡呢!”一邊講一邊伸手扒拉他褲腿，剛想撲上去就被咬牙切齒的盛醉拎住領子提到一邊。“起開，這是我的人，你們都不可以抱!都!不!可!以!”

俞央就笑着去拉他的手，“好啦好啦，我來接你回家!”

有時候俞央上樓去初中部教室時，盛醉還站在小屁孩的教室外面，遠遠地盯着他的背影看。看了沒一會就被教室裡的孩子發現，一窩蜂跑出來往他身上飛。俞央回頭一看，腦子裡莫名響起蘇淮拉的小提琴曲《野蜂飛舞》。每每說到周五盛醉就歎氣，垮着臉說那都不叫往他身上撲，是直接往他身上飛!

飛這個字他反複強調了三四遍。俞央偏開頭笑，被假裝生氣的盛醉扳回來捧着臉親，親到他沒力氣笑了才罷休。

“還笑?”盛醉往俞央後腰下方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剛才還鬧騰的人現在立刻安靜下來，感受到身體下方突起的炙熱溫度，俞央僵直身子一動不動。

“我錯了嘛。”俞央從善如流道歉。

“今天老師好好教教小俞同學規矩。”盛醉锢着他的腰将人帶到沐浴間，給他擠好牙膏裝好水，手還環在人腰上不肯放。俞央預感大事不妙，一邊掙紮一邊求饒“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逗你了好不好，放開我，嗯，敬甯?放開我好不好?”

盛醉自顧自刷牙，并不回話。外面天色還很亮，陽光照進屋子裡亮堂堂的，比六點不到就完全暗下來的冬天好了不少。

俞央不肯刷牙，盛醉把自己的牙刷叼在嘴裡，空出來的手握住俞央的牙刷柄，親力親為伺候人。

刷完牙，俞央抓着沐浴間門怎麼說也不肯放手。“你确定要在這裡?”盛醉笑的很狡猾，“也不是不行。”俞央聽罷立刻松手抓住他胳膊，乖乖地被他半拖半抱地帶走丢進卧室。卧室的窗簾由厚實的布料制成，隻要窗簾放下來，室内就跟停電且沒有月光的晚上一般黑暗。盛醉打開床頭的暖橙色小夜燈，雙手撐在俞央耳朵兩側，緩慢地朝他壓下來。

“還害怕麼?”盛醉問，“不做什麼，隻是親親你。”

俞央飛快眨動眼睛，這是他慌亂時的表現。盛醉先是親親額頭，吻吻鼻尖，再舔舔耳朵。然後擡起頭觀察俞央的表情。進展緩慢但溫柔而不可抗拒地加深、往下。

“不能咬脖子。”俞央小聲說，“會被看到。上次還貼了創可貼。家裡創可貼都要用光了。”

盛醉點頭說好，那我親肚子。

于是他流連着往下，把嘴唇當做中醫測脈搏時用來觀察的手，貼緊脖頸感受同頻的心跳。往下又吻住世間最美麗的紅寶石，為寶石塗上精油，讓它發亮，顯得更加水潤。

來到男孩放松時顯得那樣柔軟的腹部。他沒忍住加大力度吮吸，以唇為畫筆，在潔白的畫紙上落下星星點點的血色小花。

“好了，”俞央說，“我有點受不住…”

再這樣下去，他們就得相互解決了。俞央沒忍住朝下瞥了一眼，像是被燙到眼球一般立刻挪開視線。

“怕什麼，”盛醉回去親他的耳朵，“幫幫我，好哥哥，我難受。你舍得我難受嗎?”

火燒雲從太陽落下的西方天空轉移到了俞央耳朵尖上。

……

他閉了閉眼，“喜歡你。最喜歡你。動一動好不好?”

俞央的耳朵被用力舔得有些疼。手也酸酸的，溫度燙得發抖。

盛醉用力抱住他，胸膛上下起伏。緩過勁來。

“小俞同學做得很好，老師要給你獎勵。”

盛醉把臉紅得像夕陽的俞央抱起，讓他背朝自己坐在懷裡。俞央哪在清醒的時候受過這種刺激，難耐地仰起頭，剛好把腦袋送到盛醉頸窩裡，正方便了他親吻舔舐。待俞央要去了的時候，盛醉壞心思地按住，看他雙眼濕漉漉地發抖。

“求我。”他說。

“求你。”俞央可憐地喘氣。

“叫我寶貝，說盛敬甯是你全天下最喜歡的人，一輩子都喜歡。”

“敬甯是我最喜歡的人…”

盛醉不放手，“錯了，再說。”

“敬甯寶貝是我全天下最喜歡的人，一輩子喜歡的人。”俞央扭動身子掙紮，可是盛醉把他抱在懷裡正是為了防他亂動。雙腿曲起勾住他撲騰的小腿，雙手緊緊圈住懷中人的腰。俞央仿佛一隻掉進陷阱裡受傷了的幼鹿，逃不掉，躲不開，隻能受着。

“可是我不想放開呢，怎麼辦?”盛醉笑得很開心，“難得吃一頓呢，可不得好好品嘗?哥哥，要不要跟我玩場景play?跟我玩就讓你舒服。”

俞央清醒的時候絕對不會答應，可現在他的把柄被對方握在手裡，渾身充滿情欲的氣息。

“答應你…我答應你…快放手…”

“哎呀，”盛醉感受到他的沖動過去，又挑逗起他的身體來。一隻手觸碰紅寶石，捏在指尖把玩，如同世界上最高貴的寶石收藏家，正把玩自己最心愛的藏品。在挑逗之下俞央的東西很快又興奮起來，盛醉再次按住。

“小俞同學這麼喜歡老師啊?對着老師興奮成這樣?上課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呢?在辦公室讓老師幫你不怕被人看到嗎?啊，有人推門進來了，老師用衣服罩着你，他們看不到。”

俞央眼前發黑，看不清周圍的景象。盛醉的聲音環繞在耳邊，他好像真的變成了在辦公室跟老師做壞事的壞孩子，好像周圍真的有人在往這邊看，隻要他發出聲音，就會被發現。

“老師問你呢，不回答老師話的孩子不是乖孩子哦。”

“我不是壞孩子。”俞央委屈。天知道他一個人長成這樣規矩的樣子花了多少努力。

“不是壞孩子，是老師喜歡的好孩子。栖澤别怕，老師喜歡你，很喜歡你，你很棒，很棒很棒。”盛醉從俞央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不安，立刻出言安撫。

“乖乖不逗你了，最後說一句就讓你舒服好不好。你說，'老師，請你松手讓我舒服吧'。說完我就松手，好不好?”

俞央聲音顫抖，“好…”

“老師，請你松手讓我舒服吧…”

一個溫柔的吻落在額頭上。盛醉将手放開了。等他釋放完，盛醉将人抱進懷裡細細安撫，一邊哄一邊道歉。“這次是我做過火了，你不喜歡的話下次就不這樣了。”

“沒有，”俞央轉身抱住他，把臉埋到他胸膛裡親親他的鎖骨。“沒有…不喜歡…”

後面三個字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

“如果你喜歡這樣玩，也可以…但是少來幾次…我受不住…”

盛醉的身體立刻又興奮起來。但他沒有任何動作。

“我知道了，謝謝寶貝願意陪我玩。身上髒了，我們去洗澡吧，我抱你去還是你自己去?”他問。

俞央小拇指勾住他的手，難得有些粘人。耳朵還紅紅的。“你牽着我去，好嗎?”

“當然。”盛醉幫他整理好衣物，牽着他去拿換洗的衣物，牽着他走進沐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