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遷安不想參與,但是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
不能說話就這點不好,總是被迫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情。
“你信不信我們會是一組?”黃子弘凡靠近賀遷安,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
聲音不大,剛好夠在場所有人聽見。
言子喻知道他心中不詳的預感來自哪兒了。
第一局,出乎意料,但又在預料之中。
黃子弘凡舉起剪刀放在眼邊,俏皮地剪了兩下,一臉心滿意足的燦爛笑意,“天意如此,我們就是一對了。”
而賀遷安看着和他一樣的剪刀,愣了神。
天意嗎?她所知道的天意,從始至終隻有兩個字——錯覺。
“哇!”楊芷薇看黃子弘凡的眼睛閃着星星,“你嘴巴也太靈了吧!”
黃子弘凡隻是看着賀遷安笑。他知道她會先出剪刀、再出布、最後出石頭,因為她覺得這個出法特别順。他是如此了解她,所以他們肯定會在一起。
“那我們四個出的都是布怎麼辦啊?”
“啊?”黃子弘凡還陷在和賀遷安在一組的高興中,現在一門心思隻想快點開始遊戲,至于其他人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個你們自己決定就好。”
其他人:有種上當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黃子弘凡彎着眼睛,笑眯眯地問賀遷安:“你想比劃還是想猜?”
她想走。
雖然賀遷安内心百般無奈,但還是站到了黃子弘凡身後,拉起他的手,意思很明确。
第一個詞——貓咪。
簡單。
賀遷安按下黃子弘凡三根手指比了個二,黃子弘凡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哦,兩個字。”
她又把黃子弘凡的手握拳,舉到他的耳邊朝下搖了搖,自信滿滿。
“哦哦,小貓!”
她搖了搖他的手,還沒有開始下個動作,他已經說出了正确答案:“喵咪?對不對?”
她用他自己的手給他比了贊。
黃子弘凡的嘴角上揚,都快咧到耳根了,驕傲得不像個樣子。
第二個詞——打架子鼓。
“三個字。”
三個字?
賀遷安看着他伸出的四根手指陷入沉思。
無奈地加重力氣,一根一根摸了一遍。
雖然他的指腹粉粉的,像是剛出生小狗的小爪子,但并不是很軟,有一層薄薄的繭,是他努力的象征也是他榮譽的嘉獎。
她常和他開玩笑:“如果有一天,我的指腹也成了你這樣,是不是就能和你一樣優秀了?”
每次,他都會捏捏她的臉,含笑的眼睛很是認真:“你本來就很優秀啊,和我一樣一樣的!”
他很多時候都喜歡逗她、損她,但在她迷茫,不自信的時候,他的口中永遠都隻有鼓勵。
眼睛被蒙住,餘下的感官卻被最大限度地放大,柔柔的呼吸灑在他的脖頸上,像是生了觸角一樣,從脖頸一路攀爬到腳心;柔軟的手覆蓋在他手上,手指不時會溜進他的指縫,好像在十指緊扣;屬于她的氣息像是一個擁抱從背後将他緊緊環抱……黃子弘凡總是控制不住心猿意馬,胡思亂想。
“哦哦,四個字。”
他出走的腦子終于回來了。賀遷安把他的雙手握拳,捏住他的胳膊,一左一右先後向下揮動,甚至還帶着節奏,他不可能猜不對。
“打架子鼓!”
她有先見之明,沒有等他問,早早給他舉起了大拇指。
“哇塞,他們配合得很好呢。”楊芷薇抵了抵言子喻的胳膊,一臉戲谑,“看上去好般配啊!”
言子喻不理她,看賀遷安對詞牌皺眉,好心提醒:“姐姐,要是不知道怎麼比劃可以過的。”
原來還可以過的嗎?
“要不給我個機會呢?”黃子弘凡弱弱開口,“萬一我蒙對了呢?”
沒辦法,賀遷安隻能舉起他的兩隻手,一根一根掰出七根手指。
“七個字?這麼多?”黃子弘凡知道為什麼言子喻會讓直接過了。
賀遷安想了想,握住黃子弘凡的手腕,比劃了一個畫框,然後又把他擺成了蒙娜麗莎的樣子,手動揚起他的嘴角。
黃子弘凡皺眉凝思:“這個……啧,不太好猜啊。”
好吧,是有點太抽象了。
看來隻能換一個策略,一個字一個字地比劃。
“一……第一個字。”
賀遷安用黃子弘凡的手蒙住他的眼睛。
“捂眼睛?蓋眼睛?遮眼睛?”黃子弘凡靈機一動,大叫:“哦哦哦,我知道了……”
看來勝利就在眼前。
黃子弘凡迷之自信:“捉迷藏!”
好吧,高興得有點早了。
賀遷安拽着黃子弘凡伸出的一根手指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