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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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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謝必安獲得了李承澤手作的第一個平安扣。

不過謝必安不會是那種會下死手的人,他頂多是看範無救在刀法以外的事情上有些呆傻,有的時候給自己和殿下找點樂趣,這點樂趣也在呂照進府不久後被殿下親自禁止了,謝必安也理解了樹上寫的眼盲心不盲是什麼意思。

說的就是呂照這種人。

他陪着李承澤走過了無數次來源不明的暗殺,走過了剛開始拉攏黨羽的艱難時光,走過了小主子還會做噩夢的深夜,走過了剛被封為鹹親王時的作為衆矢之的。謝必安想着,就算和範無救一樣又如何,到底自己還是能陪在他身邊的。

因此在李承澤蒼白着一張臉跟他說“你走吧”的時候,他是大腦一片空白的,殿下被北齊暗探投毒,确實是自己跟在身邊的,這也确實都是他的過錯,他求着李承澤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會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他發誓說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他會做殿下最鋒利的劍,幫他斬斷前路的一切阻礙。

這句話好像戳到了李承澤的痛楚,病中的人立刻咳了幾聲,好像又要咳出血來,謝必安趕緊上前要查看,但被李承澤攔下了,他擡起充滿了疲憊的眼睛,像是要哭了一樣,他說:“你走吧,去做大俠,去做什麼都好,别留在這了。”說着李承澤招呼呂照扶他回屋,沒再給謝必安一個眼神。

他絕望地把劍留在了鹹王府,轉身離開了。

李承澤醒過來的時候,床邊隻有一個謝必安。

謝必安見他醒了,立刻要叫太醫進來,但被李承澤勾住了袖子,看着他那雙濕漉漉的眼睛,謝必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最後才擠出一句來:“殿下病的這麼重,怎麼不留在家裡好好養病。”

“我不來也會有人讓我來的。”李承澤側過頭去看他,這段時間太多人都變了,因為他間接或直接地變了,那謝必安呢,“你怎麼來了?”

“屬下惦記殿下。”

久違的直球打了李承澤一個措手不及,謝必安趕緊把太醫叫了進來,一個老頭子哆哆嗦嗦地給李承澤診脈的時候,範閑走進來正看到滿眼擔憂的謝必安守在床前。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謝必安,上輩子他殺了謝必安的時候,也是大概這個年紀,青年人指向他的劍帶着決絕,那時候他和李承澤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也決然地斬落了劍客。

他本以為這輩子謝必安再不會出現了,他明明很聽李承澤的話的,在這麼久的觀察中,李承澤并沒有在這場陰謀裡留下謝必安的一席之地,即使他是府上最強的戰鬥力,他還是憑借着私心給謝必安早早地趕出了京都。

後來他确實查到一個人突然在京郊包了片果園,探子來報說很像他所描述的謝必安。範閑想着給謝必安抓了,總能有點籌碼和李承澤換些東西,但不想等他到的時候,包了果園不久的人已經跑了,他氣憤地踢倒了一棵梨樹,據後來王啟年說,那棵樹結的果子是園子裡最甜的。

現在,那個劍客就站在殿上,身上沒帶刀劍,但也沒有隐瞞自己的實力,看來這輩子謝必安聰明了一點,知道實力才是保護住李承澤的重要條件,有他在身邊,慶帝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出怎麼處置李承澤的辦法。

“你家殿下久病虛弱,再加上遭了驚吓,休息幾日就好了,回去了記得多走動,别整日躺着了。”範閑走過去,打發走了太醫,整個屋子裡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不過門口被慶帝留下了侍衛,一個個都耳聰目明的,有一股子人形烽火台的架勢。

看着謝必安疑惑的眼神,李承澤解釋道:“這位是,司南伯的兒子,鑒查院的提司,費介的學生,婉兒的夫君,林相的女婿,陛下欽點的春闱考官,在祈年殿夜宴上大放異彩的詩仙,範閑。”李承澤一張嘴給他的老底全揭了個幹淨,範閑聽着那一串身份比身份證還長的介紹,感覺頭上青筋直跳。

真不應該可憐他的,帶着病都放不下那張嘴。

“正是在下,”範閑假笑着伸出手,“謝必安,謝大宗師,那日可真讓我開了眼了,劍氣逼人啊。”

謝必安表示沒見過握手這種禮節,站在那一動不動,範閑沒讨到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鹹王殿下,陛下說您和部下救駕得力,不必在府上禁足了。這陛下呢,馬上也要動身回京,您就在懸空寺好生修養,修養好了再回府。等您回到京城後,陛下再召您觐見。”說完範閑就行禮離開了,傻子才看不出來謝必安眼裡的戒備,不知道這人怎麼到哪都對自己充滿敵意,他現在可沒有和大宗師一較高下的實力,要不是李承澤在一邊拉着,肯定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沖上來了。

好在李承澤現在病着,謝必安總是要顧及李承澤的。

等範閑走後,李承澤看着規規矩矩跪坐在床邊的謝必安,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實在是沒想到,這次還能讓自己碰上這麼個大禮,謝必安成為大宗師,他做夢都想不出這種結局。

不過好在,他的必安這次能名動天下了。

“殿下笑什麼?”謝必安确實是天生冷臉,前提是看不到李承澤。

“必安,你的劍還能再快點嗎?”

“能,殿下,”謝必安轉過身來,直直地看向李承澤的眼睛,毫無保留地和他對視,誠摯的眼神燙的李承澤眼神躲閃,“殿下如果想離開,必安現在就帶殿下走。”

如果上輩子就能這樣,該多好。李承澤擡手撫上謝必安的臉,搖頭說,不走了,必安,咱們都不走。

在慶帝回到京城後,李承澤也立刻離開懸空寺返回京城,離開的時間長了總會讓各方起疑,慶帝自然會害怕他成為李承乾的磨刀石不夠,在日後還會成為李承乾的絆腳石,到那時候再去應付鋪天蓋地來的陰謀有點得不償失,更何況他不能扔下李承乾獨自面對那個沒有基本人性的父皇。

他們說好了的,要做仁君。

在回程的路上,李承澤談笑着讓謝必安講講這一路都發生了什麼,謝必安也樂得回他的殿下。

謝必安說,他确實是在京郊包了果園,本想着做供應府上的果農了此餘生,但是有人查到了,他以為是殿下真想趕他走,就抛下果園離開了。在遊曆的路上,他想起來那個早逝的師父,師父一輩子癡情于劍術,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師父堪堪夠上的九品上。

離開了李承澤,他的生命裡也隻剩下了劍。

他想着,與其沒有目标的四處遊走,不如也去找四顧劍打一架,他一個小輩,死前若是能見識到大宗師的真正劍術,也不算白來一趟。可就在他逐漸接近東夷城的時候,他越發地想念起李承澤,甚至想到了那個爬上台子的孩子。

他還是舍棄不下李承澤。

那天,在無名山林裡,謝必安拿着把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劍,揮出了能冰凍半座山的劍氣。

“我是為了殿下,才能成為大宗師的,”謝必安認真地說,“我隻會作為殿下的劍,為殿下而揮舞。離開了殿下,必安就什麼都不是了。”他的頭發掃在肩頭,莫名地添了幾分溫柔,李承澤不由得想到當初給他選了這個造型真是賺大了。

謝必安剖白的話他楞是一句也沒背下來。

馬車停在鹹王府門前,京都早就傳遍了李承澤和謝必安救駕及時的消息,整個二皇子門前喜氣洋洋的,大門敞開,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

府上,呂照正帶着衆人打掃衛生,聽到門前有了聲響,轉過頭來。

“歡迎回來,殿下,小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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