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慮不周了。”

“沒有沒有，他們給我說鬼王娶妻都是這樣的，不怪你。”

“真的？”

“真的，我騙你幹什麼。”這有什麼可愧疚的，丞辰想。

“對了，我聽他們說，鬼王娶妻後會有七天的慶祝。”

“嗯。鬼王的妻子除非是去世了或者妻子提出分開鬼王才能再娶，但鬼王大多數時候都是隻有一個妻子，所以鬼界很看重鬼王的婚姻。”

“這樣啊。”丞辰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那其他的鬼可以娶很多個啊？”

“不能。鬼界一夫一妻。”

“一直都是嗎？”

“在那個搶人類結婚的鬼王後才有的。他開了頭。鬼界一起對夫妻的婚姻不怎麼插手，他們有自己的相處方式。如果一個鬼夠愛自己的另一半，就不會同娶。但自從那個鬼王強娶後，鬼界就有些烏煙瘴氣的氛圍。後面的鬼王就定了這個規矩。”

丞辰恍然大悟，“真好。那鬼界和人間也沒什麼區别嘛。”

賀行郁問：“你認為鬼界是什麼樣的。”

“就是不分白天黑夜，一直是黑的，陰沉沉的那種。每個鬼都飄着，死了以後要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忘記前世，重新投胎。”

人間對地獄的理解或許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有黑白無常來索命，有孟婆湯，和人間有着明顯的區别。每個鬼都會重新投胎做人，也可能極小概率的回到自己原來的家庭。但并不是每個鬼都想再次做人。他們發現，鬼界和人間好像并沒有太大區别。同樣有日夜和年月之分，能娶妻生子。可能比人間的包容性更強，過的更好。

“很多鬼剛死的時候都是這樣想的，有的還問過問什麼他沒有看見黑白無常。”

“那你們是怎麼說的啊。”

“我們會說，你活着的時候不夠罪惡，見不到黑白無常。”

丞辰聽了一笑，說：“那他們相信沒。”

“大部分信了，但後面在鬼界待的時間長了，也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

丞辰現在沒問題問了，就讓情況到了一種不尴不尬的地步。

下一步是什麼？哦，我們結婚了，現在要到深入交流的那一步了。但我現在和他不熟啊。

丞辰在胡思亂想，賀行郁在等他。丞辰若不想，礙于這詛咒，不做也得做。但賀行郁在現在作為一個有節操有原則且尊重他人的鬼王，還是希望丞辰自己可以願意。

他又高又帥又有錢還專一，不虧不虧…不虧的。

“………”

在長久的沉默後，丞辰終于開口：“那個，我們什麼時候那個啊？”

“現在就可以。”賀行郁是一早就接受這個現實的，現在丞辰勸好了自己，他當然是現在就可以。

“啊，這樣啊，那那來吧。”

丞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賀行郁拖了自己衣服就開始脫丞辰的。

“你你…”

“不脫嗎？”賀行郁一臉認真的問。

“脫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