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既是君上的委托,自然不可懈怠。”長思順了順元業的頭發,便一起走了出去。
元業見她主動這般親膩,也忘記了剛剛莫苦說的那些戳心窩子的話,跟在她身後抿着嘴偷笑起來。
大殿内
君上已等候多時,見他二人前來,剛想開口,卻第一眼便看見了元業嬌羞臉紅的模樣,愣的一下,都忘了要交代什麼任務,忍不住八卦了一句:“二位大人這是好事将近?”
“君上您不知道,長思有多難追。”元業邊說邊向沈長思身側更靠近了一步,并回頭委屈地看着長思。
長思低着頭,并沒有給出元業回應:“君上見笑了。”
元業看長思并沒有理會,暗戳戳抿了抿嘴,将期待的目光收了回來,一副小媳婦受盡冷落的樣子。
君上将這一切小舉動看在眼裡,他怎麼不知長思的心思,她臉皮薄,可嘴上雖沒說,心裡卻是認定了的,隻不過這元業是過于粘人又喜歡撒嬌了點,定是想讓長思天天說愛他,日日說念他,才肯罷休,與其開了這個頭,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倒不如一開始就讓元業嘗不到這個甜頭。
想到這裡,君上看了看下方站着的兩個人,一個青衣水波紋,身側有一把匕首碎刃,發束雖簡單,但發飾卻與之相反,通透的晶石透出瑩瑩的綠色看似低調實則引人注目。另一個白衣金絲,發冠色澤明亮雕刻工藝又極盡奢華,馬尾高高束起,風姿綽約,身側的佩劍一看就是不俗之物,一副公子哥的模樣。嗯~确實是個公子哥。這裝扮,與其性格真真是完全符合。
“君上,君上?”元業被君上盯得發慌,還不停的點頭,便忍不住叫了叫。
“啊~是這樣,此次召你們來,是為了天赤山的事,想必你們最近也是了解到一點,天赤山的赤烏山神已經失蹤百餘年了。”
元業聽到後疑惑道:“失蹤?可我們半月前去過天赤,那裡結界靈力并無異常,并非有赤烏山神失蹤的迹象。”
“沒錯,因為失蹤的并不是赤烏體内的火靈,而是元神。”
聽到這種回答,元業與長思皆是心頭一震,想通過火種的封印直接帶走元神,除非是山神自願獻出,不然絕不可能。
“在凡間西南地區,那裡曾在百年前的闌國境内,有一凡人蒙受不白之冤,死于非命,怨氣不散,進而化作鬼王,造夢已有百年,如今闌國已滅,可路過此地之人,都會陷入沉睡無法清醒,直至死亡。在百年前,赤烏神官即是在那裡入劫,此後再也沒有醒來過。”君上細細說來這件事的線索。
“赤烏大人定是困在夢中了。”元業聽完斬釘截鐵地說道。
“君上可知,這鬼王生前是什麼身份,可經曆了什麼?赤烏神官又是因可入劫?”沈長思問道
“這......百年前赤烏因不小心驚了一個婦人的胎,導緻此胎滑落,這才與這家人結下了緣分,她那次入劫便是為此。而鬼王前塵為凡人,他的事,你們本可以問問紅绫和緣續。他二人掌管世間塵緣,應該曉得。但因為此事牽扯神官,反而影響了鬼王作為凡人的命格。”
“君上,我們即刻啟程前往。”元業料想到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得危險與否,便不等君上開口,應了這個任務。
“好,切記時刻保持清醒。”君上叮囑道
“是,小神告退。”
元業從大殿出來後拉着沈長思的手,一條路回到拂怨殿,如他所願這一路上遇到許多的神官,見到二人如此這般親密的樣子都是一臉羨慕或是敬佩的表情。
或是朝他抱了抱拳,或是對他說了句“好小子,可以啊。”
而元業則害羞道:“家常便飯而已,粘人的緊,讓諸位見笑了。”
到達拂怨殿後,元業似是仍不想放下,正暗暗竊喜,而長思的思緒卻還在這個事件中,見她眉頭緊鎖,元業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撫了一撫,這一撫,便将長思拉了回來:“别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赤烏大人的。”
長思将放在她眉頭的手握在手裡“嗯!”
可隻怕,這夢境,赤烏大人也并非隻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