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飛書小跑過來,顧及蘇玉,又将話收了回去,改口道:“公子,接下來怎麼辦?”
傅雲将蘇玉抱上踏雪的馬背,自己也翻身上去,低頭看向飛書。“這兩天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
飛書點點頭,偷偷瞄了一眼和世子面對面坐着的蘇玉。
傅雲瞪了他一眼:“說事!”
飛書弱弱指了一下蘇玉:“那蘇公子呢?”
傅雲意味不明的冷哼一聲:“救命之恩……”
他語氣一頓,接道:“算了,你不需要知道。”
飛書懵懂點頭,目送對方策馬駛入夜色之中。
至于世子要怎麼對蘇玉,飛書并不清楚。但對方既然兩次相助,無論有什麼目的都不會有危險。
世子大概是要問他些什麼要緊事吧。
馬背上的蘇玉靠在傅雲懷中,雙腿被迫岔開貼在對方腰腹之上。因惱怒渾身泛起一陣燥意,連夜風都不能緩解。
“你要做什麼?”蘇玉忍無可忍的出聲,連尾音都失态發顫,是氣急了的模樣。
“允安請我喝茶,我也該好好回報才是。”傅雲一手拉着踏雪的缰繩,一手按在蘇玉的背脊之上。
隔着一層夏季的薄衣料,能摸到那緊繃的肌理和因雙手反剪所凸出來的琵琶骨。
兩人熱量交疊,隐隐有些燙。
“這麼回報?”蘇玉動了動手腕,冷聲問道。
“當然不是。”
傅雲松了繩,任由踏雪慢悠悠的動。他單手鉗制住蘇玉的下颚,左右看了看。
許是天色太谙,并未發現什麼端倪。
接着他手掌自對方胸前滑落,引起衣料下的身體一陣顫栗。
他手指擠進腰帶,勾了勾。“不如允安先坦誠相見如何?”
蘇玉沉了沉呼吸:“如何坦誠?”
傅雲莞爾:“自然是告訴我,你是誰的人?”
“過路人罷了。”
“看來允安不想說實話。”傅雲拉開他腰帶上的活結。“你看那些刺客都是他們審,唯獨你本世子可是親自審呐。”
腰上一松,蘇玉猛然擡頭,似要從傅雲眼中看出什麼東西。可天光灰暗,那處猶如深潭,一眼見不到底。
這小狼崽,瘋了不成!?
審就審,解他的衣服作甚?!
明明傅雲對張娘子頗感興趣,怎麼換了口味喜歡上男子了?
再說他這張易容後的臉,哪還有斷袖喜歡的點?
蘇玉羞憤交加,卻隻能咽下這口惡氣,思量起脫身的法子。
“是杜晚林的人?”傅雲觀察着他臉上的神色。“還是太子的人?”
“蘇允安是不是你的真名?”
“莫非你和太子有什麼關系?”
傅雲未從他嘴中得到想要的訊息,順勢剝開那第一層外衣。
“怎麼不說話?”傅雲勾住他第二層衣物的暗結。“還是說你喜歡這樣?”
蘇玉瞪了他一眼,到了傅雲眼中卻是春水漣漪,嬌嗔還羞。
這雙眼格外招人。
“世子殿下,我隻是奉命來保護你,何必如此為難在下。”
蘇玉緩平了呼吸,冷淡道。
“奉命?太子的命?”
“是侯爺的命。”蘇玉糾正。
傅雲因父親戰死一事對太子怨恨頗深,能必開則避開。
對方發出一聲嗤笑,他解開了那件衣服的暗扣,露出的是蘇玉身上最後一件裡衣。
裡衣純白,隐隐透出肉色。
傅雲按在他的肋骨上,确認裡面再無僞裝。
蘇玉耳尖紅透,洩出一聲悶哼。“世子殿下,自重! ”
傅雲懶得再費口舌,他已然确定對方的身份。他神情似笑非笑,伸手拉開了對方裡衣的領口。
“你既然不肯用真面目見我,我總得想個法子。不然下次遇到陳允安、張允安,豈不是又要相識一場。”
蘇玉還在思考對方的話中是什麼意思,就見傅雲俯下身湊進了他的脖頸,鎖骨處傳來尖銳的刺痛。
“傅雲,你屬狗的嗎?”蘇玉的手觸及到了馬上的鬃毛,身體被迫後仰,卻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唇舌帶着溫熱的滑膩,傅雲舔了舔咬出來的血迹,感受着對方因疼痛而顫抖的身體反應。
“怎麼,又不說是我兄長的人了?”傅雲看着那處水光帶着血色,似乎覺得不夠,複而低頭,再次咬上另一處。
“你還真是畜生 ! ”
蘇玉擡腿要踹,對方料到般擡手化去力道,并将他的腿根貼自己的腰腹更緊。
确認這次咬得比剛剛更深,傅雲才松開牙。
他重新替這次是氣到渾身發抖的蘇玉将衣物系好。
“我與太子有賬未算,下次見到我,可繞着點走,别不小心被誤傷了。”
他松開對方綁着手的衣帶,推人下馬。
“告訴太子,不必到本世子面前假惺惺,小爺不吃這一套。”
傅雲居高臨下睨了他一眼,揚鞭而起,馬蹄狂奔,甩了蘇玉一臉沙子。
“傅雲,混、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