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500道德值?什麼意思?這個道德值不僅跟她說髒話有關,還和她探案抓兇手有關?這次是因為沒有抓到主犯,所以被扣了?話又說回來,先前的聽風還沒有用,這個溯源碎片又是幹什麼使的?
突覺臉頰邊有一道視線,尤辜雪轉頭看向燕熹的方向,這狗東西的好感度是真的難漲,偏偏系統又不給任何提示,她就隻能靠自己,隻是通過第一次的交鋒到現在,她發現燕熹似乎很喜歡看她挑戰某些東西。
事情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了,所有人都要回去休息,林枕月被皇帝罰了一個教養奴下不嚴的罪責,回府後閉門思過,而那匹馬也被治好了,所幸毒芹入體不多,否則,也早就該登西了。
尤驚春要拉着她回去休息的時候,尤覺夏還惦記着她放在茶壺上煮着的另一個雞蛋,她好奇道:“小幺兒,你另一個雞蛋呢?它也有妙用?”
哦呦,這要是不說,她還就真給忘了,尤辜雪一路小跑回去,趁着侍女收拾茶具的功夫,趕緊把雞蛋拿出來,邊走邊剝殼,然後兩三口就吞了。
“沒有,我就是單純的餓了。”
原本回營以為能趕上晚飯,誰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本來喊人去救燕熹,就已經沒有吃午飯了,回頭來連晚飯也沒有入口,就直接的開始了查案,眼下到晚上才結束,她也得先墊着點肚子。
尤覺夏愣了,尤驚春則用袖子掩面,笑着點了一下她的太陽穴:“你怎麼越發的調皮了?”
周家營帳内。
周伯嶼在一邊氣憤的根本坐不下,一直來回徘徊,轉的他爹眼煩,吼了他一句:“坐下,晃什麼?一個丫頭片子,也值得你這麼緊張?”
他接過身邊丫頭送來的茶盞,坐在了他爹周嘯風的身邊,一口茶喝的他緩了一緩,才與周嘯風道:“爹,咱們先前不是隻看五皇子和太子掐架嘛?原以為尤家會敗,誰料到不僅反敗為勝,還把這一身的騷惹到了我們周家的頭上,現在我們和尤家兩家都不讨好,倒是稱了右相崔仲儒的意。”
本來他還想着,要是尤家此番真的落難躲不過了,他也能使個手段,把尤驚春給奪過來,也不是不可以,可如今是都不成了,現在,尤家的三子尤序秋在軍營,也立了些功,想着他們家就一個兒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誰知道,這女兒倒是不得了,非要來刑部插一腳,這萬一要是讓她插成功了,那他尤家也是在刑部有人了,往後再想動手就不好辦了。
要知道,司執之位比較特殊,它是完全的執法之位,官職雖然比不上刑部尚書,可勝在自由,最重要的一點是,隻要證據确鑿,司執可以越過尚書,執掌罪犯的生殺大權。
周嘯風倒是不以為意,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冷哼一聲:“左右不過是一個丫頭片子,九大世家于一個小小的丫頭,孰輕孰重,皇帝陛下還能不知道?再說了,她今日破案不過就是讨巧罷了,刑部裡的那些卷宗,可不是一個丫頭騙子可以招架得住的。”
這麼一說,周伯嶼也明白了,來刑部參與考核的人,除了基本的大雎朝律法的筆試,還得負責被分配的刑部卷宗調查,卷宗上的案件調查結束,才可以正式的進入刑部。
而刑部的那些卷宗,除了已經被破獲的,剩下的就是懸案和燙手的案件,這些案件,要麼查無可查,要麼就是牽連甚廣,就看她一個小丫頭,究竟敢不敢查。
“父親,您的意思是,刑部那邊,您都招呼好了?”
周嘯風捋了捋胡須,脫下了外衫,任由丫鬟給他進行按摩,他舒服的閉上眼睛:“他劉易學的刑部尚書的位置,還是我給他安排的,刁難一個小丫頭而已,他還能拒絕?”
周伯嶼一想也是,便不再開口,倒是周嘯風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睜開眼,問道:“你小叔這兩天在幹什麼?”
“雀閣這兩天進了不少新貨色,小叔過去掌掌眼。”
這麼一說,周嘯風就又開始頭疼了,他們家前些天才丢了一個賭場,這周赢還不知道收斂,他們家開設的賭場和青樓,本就是秘密開設,讓皇帝抓到,又是一陣數不清的責任,這個周赢,隻知道賺錢。
“你讓他這些天給我滾回來。”周嘯風皺眉,“周家這兩天風頭緊,你小叔也就會算錢做生意,朝堂上的事他是一點不過問,認不清是敵是友,别到時候又惹了事連累了周家。”
周赢是周嘯風的親弟弟,這個弟弟素來愛賺錢,明明周家是靠軍功打下來的世家,卻出了這麼一個異類,但是好在他管理的青樓,也能養起周家不少的兵馬,周嘯風也就随他去了。
這次襲擊燕熹的計劃失敗了,那幾隻老虎居然能讓尤家的丫頭給帶人救了,是真的在他的意料之外,沒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是他失算了。
隻是燕熹和尤辜雪,什麼時候湊到一起去的?
那赈災銀的事情,真是燕熹一人所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