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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權臣難折(穿書) > 第3章 黑狗血

第3章 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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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熹轉換栽贓的目标,轉的有點突然,不僅被害人周嘯風猝不及防,連同右相崔仲儒也頗為驚訝。

朝堂之上,老皇帝風有川看着燕熹呈上來的證據,氣得他渾身顫抖,目眦欲裂,連同奏折也砸在了周嘯風的頭上。

“朕的好将軍,你征戰數年,朕哪一次沒有重賞,你身為我大雎的鎮國将軍,居然敢私設賭場,誰給你的膽子?!你如今連赈災銀也敢觊觎!周嘯風!你簡直無法無天!你眼裡還有朕嗎?”

周嘯風跪在地上,他寬大的身軀幾乎趴到了與地面緊貼的地步,餘光瞥着身邊的奏折和燕熹所謂的證據,那上面居然是他賭場的賬簿,一筆來曆不明的費用有八百萬兩。

可是這賭場的幕後主使他藏的十分隐蔽,這賬簿,燕熹究竟是如何查到的?

他多年打仗,面上的皮膚有多道溝壑,尤其是眉眼處溝壑更深,層巒疊嶂的,鋒利的眼神透過皺紋射向身側的燕熹。

男人的身形挺拔,面容俊美,此刻他垂下眼簾,正好撞到了周嘯風的目光,他的眼底波瀾不驚,唇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抹笑意。

周嘯風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這混蛋是在向自己宣戰?

他是故意冤枉他的,這個人不過才當官幾天,誰給他的膽子敢跟自己叫闆?

周嘯風咬牙切齒,擡頭高聲大呼:“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為我大雎征戰數年,而今邊境安定不過五年,又有多少精力去開設賭場。”

“你還敢狡辯!”風有川拍案而起,怒喝,“燕熹都已經拿到了賭場主事的口供,說是你将軍府的人,賭場盈利的銀兩也是進了你将軍府的口袋,你如何開脫?”

“陛下,你是清楚老臣的為人的,老臣性子耿直,或許有時還蠢,開設賭場這種事,老臣萬萬做不出來。”為了自保,周嘯風不惜貶低自己,也搬出了與皇帝多年的兄弟情,“但是請陛下放心,這既然是我将軍府出來的事,不論是下面什麼人在以老臣的名義開賭場,老臣都不會姑息。”

“老臣無話辯解,但為表忠心,甘願奉上賭場的所有收益,将賭場上交,由陛下定奪。”

聞言,燕熹勾起唇角,周嘯天真是玩的一手極好的棄車保帥,沒了賭場還有青樓,财力雖然損半,好歹還有,他現在不僅不能直接承認這個賭場是他的,也無法證明劫赈災銀這件事不是他做的。

關于這幾百萬兩銀子的來由,他查了,是周嘯天買賣不少官職所收的賄賂。

相較于劫取赈災銀,買賣官職這一罪,可是禍亂朝綱的根源,這要是讓皇帝查出來他這筆巨款的來曆,便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治他的罪,拿回他的兵權。

他一國将軍居然私設賭場,不單單皇帝會降罪,連同他的威名也會在民間受損,到時候,真就是人人得而誅之。

犯不着因小失大,他給錢讓皇帝充國庫順帶解決前方的旱災,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這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至于這貪污赈災銀的罪名,他隻有模棱兩可的咬牙認下了,不論他是否将這個罪名推給下面的人,總歸都是他的人,意義不大。

果然,皇帝感覺自己還能掌控住周嘯風,火氣便也下來了很多,他怒指下方的周嘯風:“仲元,你真是糊塗啊。”

“陛下!”聽皇帝喚出了他的字,周嘯風知道,是時候談感情了,他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很多,渾濁的淚水流出,沾濕衣襟。

“老臣與陛下年幼相識,家父自前朝便鎮守邊疆,而我為陛下,為大雎征戰三十一年,多少年的風霜雨雪啊,多年未歸家,而今歸來對家中諸事管教不嚴,竟出現這樣的岔子,請陛下賜死老臣,否則,老臣無顔面對列祖列宗啊陛下。”

一番話說的振聾發聩,情感真摯,聞者落淚,這情感訴說以退為進,倒是讓燕熹開了眼。

周嘯風的成名戰,就是巫鳴谷奇襲匈奴大軍的那一戰,以手上不到兩萬人的兵力,對抗匈奴八萬大軍還能取勝,當真是用兵如神。

隻是,一将功成萬骨枯,不知道這枯骨,何時能淹了這令人聞風喪膽的周大将軍。

太子風靈均見狀,唯恐皇帝真的殺了周嘯風,現如今外邦局勢方才穩定,江山需要兵力也需要人才,斷不可少了周嘯風這樣的老将,他趕緊跪下求情。

“父皇,周老将軍這麼多年,勞苦功高,或許家中有很多的地方是無法顧及的,可老将軍知錯能改,願意奉上賭場解我大雎的災情,也算是将功折罪,求父皇從輕發落。”

左相林言璋娶了周嘯風的妹妹,眼下兩家人是親家,自是不願意讓周嘯天倒台的,也一道開口求情。

“求陛下看在老将軍征戰多年,為我大雎江山嘔心瀝血的功勞上,從輕發落。”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為周嘯風求情,朝堂上跪成一片,唯獨燕熹站着不動,皇帝風有川眯起眼眸,看向他的眼神諱莫如深。

“燕熹,你不替老将軍求情嗎?”

燕熹颔首,畢恭畢敬的回答道:“陛下,微臣是陛下親封的禦史,隻負責分内之事,但是此事牽連老将軍,茲事體大,所以才禀報,陛下怎麼說,微臣就怎麼做。”

燕熹的回答,仿佛在文武百官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耳光,他的回答就是在告訴皇帝,他不站隊,隻效忠皇帝。

果不其然,風有川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滿意,至此,他的怒火才算消了個徹底,下令查封賭場,收繳賭場的所有收益,周嘯天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賞了五十大闆,擡回了家。

而尤旬因為辦事不力,被降一級成了戶部侍郎,罰俸祿一年,尤序秋年紀輕輕也是以辦事不力處罰,罰完後就送回了軍營。

退朝後,林言璋走到燕熹的身邊,他的下巴上胡子微動,一雙眸子老謀深算:“燕大人好本事。”

燕熹面不改色的回道:“左相大人謬贊。”

“燕大人新入朝,便與老将軍結下梁子,沒考慮過以後嗎?”

“以後?”燕熹轉頭,深邃的眸子裡絲毫不為所動,“那就來日方長了。”

這話說的林言璋怔住了,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燕熹的相貌看起來十分的熟悉,且看向自己的眸子裡,仿佛淬滿了仇恨,他狹長的黑眸上,配合着那不吉利的斷眉,生生的添了好幾分死亡氣息。

林言璋為官多年,自有一套自己的觀人準則,他隐約覺得,燕熹和他有仇,可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他,還想再談些什麼的時候,那人已經走遠了。

尤辜雪和尤旬被擡回尤家的時候,尤家人幾乎全部出來迎接,尤夫人抱着尤旬大哭,此次大難不死,倒是吓壞了他這個夫人了,抱夠了自己的丈夫,她又心疼不已的抱着尤辜雪,哭的稀裡嘩啦。

“我的小幺兒,你是要吓死為娘啊。”

第一次被人這麼抱着,尤辜雪有些不适應,她努力的擠出笑容:“阿娘,我沒事的,都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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