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仇人頭七見,那還不是人頭落地。
“四年啊……”
沒想到,到這裡已經四年了。
更沒想到,孽緣、穿越都斬不斷的?!
*
四年前,他兩眼一睜——穿啦!。
運氣不錯,雖然是一個從來沒聽說的架空朝代,但好歹是個大家大戶人家。
他父親掌兵多年,如今年紀大了,舞不動刀、弄不來槍了,所以在京中頤養天年。
“三公子,您醒了!”
他上頭兩個哥哥,一個馬尾辮少年撲過來,這是——
——二哥還是三弟?
哦,不對,我就是老三,那這是四弟?
結果就聽對方嚎嚎大哭:“三叔,你總算是活過來了!”
李軸:我輩分這麼高的麼?
原來,他是家中老來得子。
他老娘生他時,大嫂都懷上了,所以他跟侄子一般大。
從小他也是大嫂帶大的,跟侄子侄女們一塊長大。
大哥二哥繼承了父親衣缽,戰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他呢,大概因為老娘是高齡産婦,他自幼體弱,一直在家中嬌養着。
“嬌養”,這是好聽的說法。
說白了就是廢物。
不過誰家裡沒有一兩個敗家子呀。
跟敗家子比起來,廢物那都不算個事兒。
四年前,這廢物十四歲。
一日夜裡,騎了他二哥的馬出去溜達。
不知怎麼的就掉進池塘裡了,被人拖回去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
說是一口氣,其實已經沒氣了。
然後,李軸就穿過來了。
穿越之前,他剛畢業沒幾個月,正在公司裡當牛做馬。
這天加班太晚了,沒地鐵了,他不得已心疼地打了一個拼車。
結果上車一看,喲,這不是他前女友麼!
沈南薔已經坐在後座上了,本來正在玩手機,沒空看來的是人是狗。
但也許是這種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讓她冷不丁擡了個頭。
兩人四目相對,都冷哼了一聲。
“怎麼回事兒?”司機說,“上不上?”
他趕緊爬上車。
他倆分手四個多月了。
畢業即分手,也很正常。
反正就算現在不分,過幾個月還是要分。
而且分手這兩個字,對于他倆來說那簡直是家常便飯。
他倆不光是大學同學,還是高中同學,還是彼此的初戀。
高三壓力大,大家都學的神經衰弱,每天都靠黑咖提神,精神壓力賊大。
尤其是他倆,既不是學霸、又不是學渣。
學也學不上去,躺也躺不平,天天都要求老天保佑。
在這樣的精神壓力下,沈南薔靈機一動,想出了一個解壓的好方法。
——那就是處對象。
你想想,在勞累的學習之餘,他倆在小樹林裡親個嘴兒。
對,隻親個嘴兒,絕對不幹别的事情。
你說,這是不是挺解壓的。
大概親嘴能夠讓大腦分泌出一些多巴胺啊之類的。
反正,讓這苦悶的學習當中有了一點點的……甜……
“李軸,你幹嘛取這名字?”
“又不是我取的,我爸取的,他說軸是中心。”
“那還不如叫李中心,都比這好聽。”
李軸李軸,人如其名,他果然軸。
“那你為什麼叫沈南薔?不撞南牆不回頭?”
“滾!”
一根筋的李軸。
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沈南薔。
嘿,你還别說,就他倆這名字、真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