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給我站住!”
夏君烨緩了過來,捂着脖子一隻胳膊伸向雲昭,好像隔空能夠拽到她一樣。
柏雨和付景明是不想理會的,尤其雲昭看上去傷的太重了。
但是雲昭自己卻停下了腳步。
從夏君烨面上怨毒的意味就能看出,她接下來絕對沒什麼好話。
果不其然,直聽她狠話說的尤其的狠,簡直是戳着雲昭的心窩在說。
“雲昭!你最好能夠活過今晚,你隻配做個孤魂野鬼!就是你付出生命乞求夏璇的垂憐又能怎麼樣,他還是抛棄了你,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就是個可以随時抛棄的廉價品,一個必須扔掉的垃圾!”
剛在霧氣中經曆了精神的折磨,身體上的虛弱,雲昭竟然真的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她的血還在流,但是心髒卻不堪重負的顫抖。
好在她還有理智,知道怎麼做才能回擊夏君烨。
“我回去以後勾勾手,我讓夏璇給我當狗,他也不會給你當男人。”
夏君烨站了起來,臉氣的通紅。
“你胡說,你滿口胡言!”
她就是說假話怎麼了,就像夏君烨一樣随便說說,又不用負責任,面對個仇人她就随便說怎麼了。
“不僅是夏璇,我一定去你們夏家,把和你關系好的人,一個個從你身邊剔除,再好好淩遲你,慢慢找你報仇,到時候夏小姐一定要繼續維持現在的趾高氣昂。”
夏君烨狠狠瞪着雲昭,隻有怒火,卻沒有雲昭經常看見的恐懼。
“我讓你現在就不能活着回去。”
黑衣人們很猶豫,他們自知不是付景明的對手,但是小姐有令,他們又不得不上。
但是誰都沒有料到的是,付景明生氣了,很生氣,隻有生氣沒有辦法完全的形容,他憤怒了。
夏君烨感覺到腰腹上無法抗拒的吸力,下一刻,她就被甩到了天上。
“小姐!”
“小姐。”
有黑衣人試圖去救,但是夏君烨隻會越升越高。
“雲昭會有人長久的陪伴,會有人陪她直到白首,一生一世,隻有死亡才能将他們分開。”
付景明的聲音溫柔的就像是水,堅定的又像是冰,在陽光的照射下,透明純粹,美麗的讓人覺得不可觸碰。
雲昭艱難的擡頭看向他,他一隻手攙扶着她,另一隻手甩袖一揮。
伴随着黑衣人的驚呼,夏君烨慘叫着跌在了地上,掉在一個木樁上,腹部被木樁穿透。
“啊!!!”
夏君烨慘叫,黑衣人手忙腳亂的把她救起來,她的痛哼聲嘶力竭,呻吟着痛苦無法緩解。
但付景明覺得不解氣,掏出一個紙符,隔空貼在了夏君烨的嘴上。
夏君烨發不出聲音,隻能四肢抽搐的淚流滿面。
很疼是嗎,付景明擡手捋順了雲昭額前的頭發,頭發已經被冷汗浸濕,他擦了擦她的額頭。
“得多疼,痛就喊出來。”
雲昭虛弱的笑笑,她不想喊,但也确實沒有力氣。
她很累,但是不敢睡,因為她知道身上的傷沒人能幫她好,她不能睡。
直到付景明将她放在床上,處理了她的傷口,給她輸入真氣護住經脈,她才閉上了眼睛,在痛苦皺着眉頭的狀态下,昏睡了過去。
她總是會不斷的驚醒,發燒貪涼,神思不定。
雲昭在睡夢中,聽到了付景明的琴聲,她混亂的思緒,在琴聲的編織下,也被譜成曲子。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迷糊的時候,将付景明搞的暈頭轉向。
付景明正在整理藥材的時候,雲昭忽然站到了他的面前,一把将他推到了桌子上,抓着他的衣領面色兇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