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瑩撇向雲昭。
“什麼事情,我怎麼就不會告密。”
雲昭轉向她。
“其實這件事情問你也能知道,但是你一定不放方便說,而且,要是等恒久問起來,你就說我看着你,你沒辦法離開。”
月瑩感覺莫名其妙,但是雲昭已經上前和付景明說好了,然後直奔走廊盡頭的另一個房間。
白日裡,恒久他們将一個人打出門外,狠狠跌落地上,而那個人最後被柏雨帶走,而雲昭得知恒久竟然從舅舅那裡知道了她的消息,還有意結親。
恰巧,被打殺的那個人,她認識。
付景明去柏雨那裡看了半天時間了,那個人的傷很重,但是對于修士來說,還是能夠救治的。
他們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一個坐在那裡,看上去是個完好的人的吳所謂。
他看到雲昭,迷茫了片刻,然後猛的坐了起來,手裡拿着的杯子帕的砸在地上摔了細碎。
“你,你是!”
雲昭搖頭。
“可惜了,這杯子,你還好嗎,吳供奉,傷怎麼樣了,最近生活如何,怎麼就被歸墟的人盯上了。”
雲昭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仙子你認識他?”
懷裡抱着一盆染血的繃帶的柏雨吃驚。
“是啊,我們是老相識了,我記得,我第一次看見吳供奉的時候還小,當時修為太淺,看吳供奉就像是高來高去的神仙一般。再後來嘛,畢竟各為其主,也沒什麼好指責的,你說是嗎,供奉。”
吳所謂站在原地,沉默之間各色表情在臉上浮現,但是最終都化成了一聲歎息。
“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堂堂一國供奉不至于這樣感慨,隻要還是皇室供奉他就不會這般境遇,首先恒久不敢把他傷成這樣。
他一個入道後期的修士,怎麼就會被恒久打成這樣。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對方人多勢衆,而且,他又不太敢還手。
“确實,命運奇妙之處就在這裡,星辰閣的那些家夥還能如此神叨叨的,還不被大家嫌棄,他們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可能是困了,也可能是如今的氣氛和故人,讓她變回了些以前的樣子,但是她本人并沒有太察覺。
但是在其他人眼中,雲昭比之平常,話又多,又有些放浪形骸,看她仰靠在那裡的樣子,隻差把腳搭在桌子上,要是四師姐在這裡,就要懷疑她被不正經版的三師兄附身了,或者三師兄會被大師兄批評一頓,說他帶壞了雲昭。
沒有察覺到不對的人隻有柏雨,在他眼裡,雲昭仙子就是雲昭仙子,他知道雲昭仙子是對他好的就足夠了。
柏雨說到。
“雲昭仙子,我之前問了他為什麼會被拷問,他不肯說什麼,但是提到了恒久真人想從他這裡知道寶藏的消息。”
雲昭挑眉看向吳供奉。
“是嗎,供奉,有的人認為真金白銀是寶藏,有的人認為絕世功法是寶藏,有的人視家人為珍寶,有的人最顧念同門之情,還有的人,将過去的輝煌當作自己一輩子的珍藏。”
聽到雲昭的最後一句話,吳供奉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嘴角,将目光移到了别處。
但是雲昭不會放任他逃避,她手指摩挲着杯壁,就要開口再說,不想這個時候忽然刮起一陣狂風,嗚嗚作響,房間的窗戶砰的一聲被吹開,将柏雨手裡的繃帶卷了出去,一條帶着鋒利尖角的冰錐,夾雜在狂風中,朝着正在轉頭的吳供奉的後腦勺刺去。
這是緻命一擊。
雲昭目光一涼,擡起茶杯将擲。
但是付景明出力分擔,隔着幾米的距離,隔空一彈,一道真氣就和冰錐相碰。
冰碎成晶瑩的顆粒,飄向雲昭這邊,窗外有個人影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