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站在了原地,看琴還要彈好一會,便也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去,拿出懷裡的話本看起來。
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雲昭意識到的時候,付景明已經背着琴來到了她身邊。
付景明輕聲問。
“師妹?”
他看雲昭擡頭看着她,眼神也沒有聚焦,一臉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好出聲詢問。
“三師兄,我……我修行上,不對,我一直想學琴,但是沒什麼機會學,不知道你可以教我嗎?”
她剛才在上山之前,就打定主意和三師兄好好相處,不然她來無往門幹什麼,不就是希望有個新的生活嗎。
她本來是想說三師兄能不能教她修行,但是想來還是算了,自己的修行功法是需要重新學習的,以前的修行,可不能和三師兄深入探讨。
“你想學琴?”
“嗯,嗯!”
其實還行,雲昭努力打起精神。
付景明将背着身後古琴的袋子調整一下,然後說到。
“學琴需要練好基礎,但在這之前,都要先學會聽琴,我每日都彈琴,到時候師妹可以來聽。”
“好,之後都打擾了師兄。”
聽琴好啊,雲昭心裡歡呼,每日聽琴,相處久了,和三師兄的關系自然就近了,不過到時候一定要打起精神來,說話做事都要謹慎,以免露出馬腳。
這個地方果然人迹罕至,他們兩個人從山上往下看,隻能看到零星的農戶,不會有修行者這個時間在這裡。
雲昭正悠閑的走在付景明的旁邊,想和他聊聊天。
“三師兄,你是什麼年齡到無往門的,是被當地舉薦的,還是宗門有人出門迅遊的時候發現了你,或者,你參加了無往門的入門比試?”
“我五歲的時候,師尊來到了我家裡,把我接到了無往門,家父家母和師尊曾經相識,他們仇家找上門,在臨死之前将我藏在了地下,然後傳信給了師尊。”
……雲昭隻是想随便和他聊點什麼,沒想到一上來就觸及了他的傷心事。
“師兄節哀。”
“沒什麼,已經過去二十年了,我連父母的樣子都模糊了,隻剩下每年的祭拜,說不定哪一天,祭拜的事情也會随着時間的推移忘記。師妹,你來到宗門還習慣嗎,你還沒來的時候,我聽四師妹說,你之前在懸壺濟世?”
“是啊,我修的是醫術,行走世間。”
“都說醫者不自醫,師妹你身上的内傷很嚴重,你的經脈是不是出過嚴重的問題。”
雲昭面色如常。
“師兄你怎麼看出來的?”
付景明正想回答她,但是前面的天空忽然有流光閃過,兩個人影乘着劍落在了山腳下。
與其說是落,不如是掉下來,隻不過着陸的時候沒有摔倒,但是形容也是狼狽。
付景明好奇的看過去,而雲昭的腳步停了下來,看着兩人,面色僵硬。
山腳下的兩人離的并不遠,付景明和雲昭本就馬上就到山下。
他們擡頭的功夫,也看到了雲昭兩人。
乘劍而來的兩人,一男一女,看上去是一對恩愛的戀人。
男子擡頭看到雲昭的時候,原本掃視的眼睛逐漸定神。
一對鳳眼黏在了雲昭的身上,再移不開。
“師妹?”
付景明也發現了異常,詢問道。
“沒什麼,師兄,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