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蟠向甘泉本地的士紳商戶募捐後不久,災民也湧入了甘泉。
之前薛蟠就把赈災相關的事情都交給馬縣丞領頭去做。
馬縣丞經驗老到,一早就在甘泉縣城隍廟一帶劃出一片區域用來安置災民。
一有災民來到甘泉,就被領到這裡安頓下來。
每天在城隍廟,都有官府設置的粥棚來施粥。
有薛蟠的大手筆,馬縣丞使起銀子來也很大方。
甘泉這裡施的粥,能夠保證筷子插到碗裡不會倒,令災民們很是滿意。
每天楊典史還有親自帶着衙役們在城隍廟一帶巡視,一有災民要鬧事就立刻被收押。
剛開始有幾個刺頭,經過楊典史一頓修理也都跟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縮着脖子老實了。
牛主簿制定了一個冊子,每天都有縣城中的郎中在災民這巡診,一有脈象不對的立刻登記入冊,隔離治療。
馬牛羊三人精誠合作,甘泉這裡的災民安置工作也井井有條的展開。
就連過來巡視的沈知府,看了這裡之後都連連點頭,說甘泉這裡做的不錯。
也确實是虧了馬牛羊三人的努力,所以當有幾個災民疑似得了疫病之後,薛蟠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回大人,今早上郎中巡診,有幾個災民來看診,他們說自己渾身發冷……郎中一連看了幾個人,症狀差不多,疫病的可能很大。”
馬縣丞一臉嚴肅的跟薛蟠彙報,這疫病可是大事情,一個弄不好整個甘泉縣都要被搭進去的。
薛蟠這下子頭疼了,要是他以前,他第一反應自然是快跑離這裡遠遠的。
但他現在當官了,他多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可不能跑。
可不能跑,他應該做什麼?
薛蟠撓着頭發看向馬縣丞:“老馬你說說咱們該怎麼辦?”
馬縣丞之前做安頓災民計劃的時候也已經設想過了,現在薛蟠問起也回答的頭頭是道:“這疫病沒有别的辦法,隻能犧牲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現在請大人下令,派兵圍住城隍廟那一帶,不許災民随便在城中走動。”
薛蟠點頭,“就這麼做。”
馬縣丞又說:“這隻是最基本的,還有那些得了的災民。請大人派人把他們挪出來,挪到城外安置。”
“應該。”薛蟠附和了一句。
馬縣丞看了薛蟠一眼,他不知道薛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他剛才都說了要犧牲一小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所以那些得了病的人挪出城外隻有死路一條的。
薛蟠是真不明白,他以為馬縣丞的意思是把人挪到城外是為了給那些人治療的。
馬縣丞又說了一些别的方面的準備,随後就下去準備施行了。
這邊就剩下薛蟠一個人,薛蟠就問自己腦子裡的那個系統:“我之前兌過的那種藥還能兌嗎?”
之前系統禁言解除之後,薛蟠就問過一次。
當時系統告訴他,因為之前系統有些違規操作導緻了這次的禁言懲罰。
禁言解除之後還有其他的懲罰,比如某些以前能夠兌換的獎勵沒有了,薛蟠兌過的藥就在這裡面。
薛蟠當時聽了就很後悔,他最早和司徒斳吃了兩粒解毒。
後面剩三粒,他打算留着應急的。
不想遇到林家三個病号,他一口氣把最後三粒藥都給了出去。
他本想着用完了再兌就是,不想現在系統卻告訴他再也不能有了。
今天從馬縣丞那裡聽到災民染了疫病的事情,薛蟠又想起了系統的靈丹妙藥,忍不住再問了一次。
“對不起哦,宿主。限量版限時發售,過期不候。”
“切。”薛蟠啐了一口不再說什麼。
他想着系統這邊行不通無所謂,老馬那麼有經驗,說不定早就有辦法了。
薛蟠把這件事就丢在腦後了,不想事情的發展并沒有他想的那麼樂觀。
剛開始甘泉這的災民隻是幾個人得了疫病,但是漸漸的疫病就在災民中傳播開。
每天都陸陸續續有新的災民得了疫病,并且還有向甘泉縣的普通百姓當中波及的情況出現。
一時之間,甘泉縣人心惶惶,有的人已經準備逃命了。
馬縣丞隻能把現在的嚴峻情形向薛蟠報告,薛蟠有些傻眼。
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些個郎中就沒有一個人能治得了?”
馬縣丞一臉苦澀:“這大災之後有大疫,是老祖宗多少年傳下來的經驗,這可不好治啊。”
“就沒有一種能對症的藥?”薛蟠問道。
馬縣丞搖搖頭。
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兩張臉都跟苦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