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才現在口才很好,滿腦子成功學的演講資料,每次見薛蟠都會給他來一段成功學講座。
以張才現在的口才,放到現代社會無論是保險還是保健品都能拿到銷冠的,對付薛蟠自然是手到擒來的。
如今薛蟠也被他搞的跟打雞血一般,就盼着百花樓趕緊重新開業。
終于到了百花樓重新開業的日子了,那一天百花樓前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張才在半個月前就開始宣傳了,去書坊印了不少寫着百花樓重新開業的傳單,雇傭了金陵城的乞丐每人每天到處發傳單。
傳單上除了寫了百花樓開業的日期,還寫了開業頭三天隻要來就會有禮物相送。
同時張才還要求乞丐們邊發傳單邊要大聲喊——“百花樓某年某月某日吉時開業。”
這樣認字的人有傳單,不認字的也能從乞丐們的口中知道百花樓開張的消息,确保整個金陵城的人都知道消息。
他這一番宣傳舉動讓不少商家都若有所思,以後金陵城的大小商家都知道雇乞丐宣傳。
一來二去這金陵城的乞丐日子都過的很好,反而很少專門去乞讨的,大多數乞丐都忙着接商鋪宣傳的活計。
因為張才這一通宣傳,到了百花樓重新開張的這一天,一大早百花樓門前就擠滿了人。
“今天他們說有好禮相送,不知道送什麼?”
“誰知道呢?沒看這百花樓遮的嚴嚴實實,裡面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
“别是咱們被騙了吧?”
“不能吧,這百花樓的新東家是薛家,那個薛家啊!”
衆人議論紛紛,有的在八卦那些百花樓的姑娘如今不知道怎麼樣了,有的則是說起薛家幾代的豪富來。
“這薛家的錢财總不能比皇家多吧?”人群中有人皺眉說道。
說話的人,年紀在三十上下,穿着打扮像是個普通書生,可是神情上卻多了幾分普通書生沒有的威嚴。
“六哥,咱們今天是看熱鬧的,你可别想公事,真煞風景。”他身旁還有一個比他年紀略小一點的男子,這位一身錦衣,看起來是富家公子一般。
“九弟,你好不容易從父……親那裡得了差事,勿要貪玩。”那被叫做六哥的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自己弟弟。
那個九弟一臉不在乎的說:“我這次是倒黴被老頭子點了這個差事,不過好在是跟六哥你。六哥是能人,也疼弟弟一回,把差事都接了吧。弟弟我就是閑雲野鶴,不想讓老頭子高看,隻想自己過個安穩日子。日後不管咱們哪個兄弟接了咱們家的家業,看在弟弟我這麼老實的份上,也不能餓着兄弟我就是了。”
“你……”那六哥一臉怒其不争的樣子,不過心裡卻是對九弟放松許多,越發拿他當兄弟看了。
這兄弟兩個混在人群裡看熱鬧,不時的低聲說幾句。
而在他們周圍,還有幾個穿着打扮各自不同的人,他們暗自帶着家夥,時刻戒備着守着這兩兄弟。
差不多快到百花樓重新開張的吉時,薛蟠也到了。
不光是他,今天他還按照張才的建議請了金陵府的知府和一衆大小官員。
除了金陵本地的大小官員,連很少參與地方事務的金陵大營的将軍們也來了。
這些将軍們是不請自來的,是自發為薛蟠站腳助威的。
之前将軍們都在發愁那些殘廢的士兵如何安置。
給一筆錢打發回家是最簡單的,可是也是最不好的。
那些士兵身上多少都有些殘疾,等着發的這筆錢發光了,他們怎麼辦?
但凡有一點愛兵如子之心的将軍,就不會這麼簡單的把殘疾士兵打發走。
可是如果把他們都留下來,又要如何安置他們?
就在将軍們發愁的時候,薛蟠出現了。
張才建議薛蟠去雇一些殘疾士兵來看守百花樓。
雖然那些士兵身上有殘疾,可他們上過戰場見過血,對付幾個地痞無賴是不在話下的。
而且用張才的話來說:“雇殘疾士兵要比雇普通的健全的護院保镖花費要少,而且名聲好聽,回頭大家都要說咱們薛家是積善之家。”
薛蟠現在對做善事有些執着了,一聽自然是答應下來,就讓張才去金陵大營談這件事。
這下子可算是瞌睡碰到了枕頭,金陵大營這邊的将軍們聽完就答應下來,還說等到了百花樓開張的時候一定要來捧場。
當然張才來雇人也是有選擇的,那種起不了床,連自己生活都無法自理的他也不能要,金陵大營這邊也沒這個臉把這樣的人給他。
後來薛家雇到的殘疾軍人,基本上都是斷臂、獨眼、獨耳的。
這些軍人一個個膀大腰圓,身上帶着一股殺氣,然後又是帶着殘疾,看着就讓人害怕。
這樣後來真的有人在百花樓想要鬧事,一看這些聞訊過來的殘疾軍人,又被吓回去了。
而原先那些百花樓的姑娘,剛開始的看這些殘疾軍人都害怕的不敢看一眼。
後來發現這些人除了身上有些殘疾之外,卻很保護她們,有的姑娘一來二去就跟他們産生了感情,甚至促成了幾段姻緣。
這些都是後話,如今百花樓才是剛要重新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