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回歸後,柏澤的生活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他還是經常跟着怪物外出捕獵,閑散地在深海裡漫步。
他發現他遇見酷撲怪的次數增加了,明明之前并沒有在巢穴附近見過它們,但這群居的小怪物似乎就在他們的巢穴旁安了家。
随着時間的變化,柏澤的遊動速度明顯提升,怪物也不再對他看嚴,經常會把柏澤放在巢穴裡,自己去外面找些東西回來,這些東西都用在柏澤的身上,他多了很多軟塌塌的床,還有一些不知道是有什麼用的東西。
怪物不在的時候,柏澤會悄悄離開巢穴,在附近閑逛,經常會撞見那些酷撲怪。
起初柏澤還是緊張,怪物并不能及時回援,但這些酷撲怪隻是圍着他發出各種各樣的聲音,見柏澤毫無動靜,不一會兒就散了,但仍然有一小部分的酷撲怪會偷偷跟在他身後。
時間久了,柏澤明确知道這些酷撲怪真的不會對他下手,有時候他就會帶一些碎肉來喂它們。
“你們跟着我做什麼呢?”柏澤坐在地上,看着那些怪物吃得很香。
“是因為你們當中的一個告訴你們跟着我有肉吃,所以你們才一直跟着我嗎?”他想起之前在礁石遇見的那隻酷撲怪。
這些酷撲怪雖有不同之處,但柏澤并不能分得清。
“你們倒是挺聰明的,隻不過,我不能帶太多給你們,怪物會發現的。”
說怪物,怪物到。
這些酷撲怪更為警醒,已經開始尖叫着跑開了。
柏澤習以為常地捂緊耳朵,看着怪物遊到他的身邊,朝着跑開的酷撲怪發出警告的“嘶嘶嘶嘶”聲。
接着,怪物的觸手環上柏澤的腰,示意他朝深海中心的方向前進。
柏澤跟着怪物來到新的一片海,這裡有很多礁石,還有很多東西沉沒在沙土裡,隻在沙土外露出它的一小部分。
柏澤看見埋藏沙土裡的其中一個東西像是陶瓷類的材質,他快速遊動到這個東西旁邊,用手挖掘。
“這是......花瓶?”
這是一個淡藍色的花瓶,瓶口略窄,瓶身略寬,瓶口處還有一個破口。
柏澤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人類的創物了,幽暗的深海裡毫無時間觀念,白雲蒼狗,滄海桑田。
他緊緊地把這個代表着人類發展的創物摟在懷裡,驚喜地告訴怪物:“這叫花瓶,是我們用來插花的。”
“嘶嘶嘶?”
“不過我沒有這樣的喜好,倒是他......”柏澤回憶。
想起那個人,他嘴角都是柔和的笑意,“他很喜歡,所以我經常會買花,他總是會把花打理好放在我的書房,工作的時候一眼就能看見,繁雜的工作也變得能夠接受了。”
“不知道舊花瓶會不會換上新的花......”
不等怪物回應,柏澤興奮地摟着花瓶,在這塊沉沒着寶藏的地裡逡巡。
他就像被迫戒糖的孩子一朝進入糖果屋,既快樂又幸福,他遊動得很快,一時間連怪物都追不上他的步伐。
他的身後遠遠傳來怪物的“嘶嘶”聲。
順着連綿起伏的寶藏地,柏澤發現了一艘沉船。
這艘沉船十分巨大,在黑暗的陰影裡像一個不會言語的怪獸,這似乎是一艘上世紀的船,很多地方都已經腐朽破敗了,甲闆也斷裂了。
柏澤耐住想要進去一觀的想法,細聽确認怪物離自己不遠,耐心地在沉船附近等了一陣子,發現沉船内毫無動靜後,這才謹慎地往沉船内部遊。
他順着破損的甲闆往内艙遊,這似乎是一個富人的商船,内部有很多瓷器,運輸時包裝良好,現在的破損也并不嚴重。
“這艘沉船很有考古價值。”柏澤認定。
“可惜阿哲不在,不然見到這些,他該會有多驚喜。”
“啊不對,幸好他不在。”
阿哲是柏澤的朋友,在博物館工作,對沉船遺迹極為有興趣,此次島嶼度假,柏澤本也邀請他,想要他來見證他的求婚。
但這忙碌的工作狂卻隻是擠眉弄眼說:“我可不想做個電燈泡參加你們的求婚蜜月,後面辦婚禮,我再來給你們做伴郎。”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