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立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陳建鵬繼續道:“不要把你狹隘的想象強加在我和賀芳身上。”
關立看着陳建鵬陌生又熟悉的俊臉,隻覺得四周不停的喋喋不休在腦海遠去、又拉近,模模糊糊的使之完全不明白話語裡的含義。
所以你在我面前抱着狐狸精說愛她,關立憤憤恨地想,以為這樣就可以擺脫我?陳建鵬以為關立會大吵大鬧,甚至厮打賀芳,陳建鵬印象中的關立就是這種剛烈、哦,也許現在可以說潑婦性子。
陳建鵬完全不在意,他不準備回頭,讓關立發洩一下也好。
變了心的男人,哪怕曾經愛你,就是曾經愛你才顯得鐵石心腸的可怕。
關立之于陳建鵬,就像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沒有對比之前沒察覺,賀芳出現以後陳建鵬尤其不能容忍黃臉婆一樣的關立。
什麼時候他陳建鵬也成了摟個黃臉婆睡覺的中年男人?
然而關立隻是哭泣,無聲的淚水打濕晶瑩的睫毛。即使時間是把殺豬刀,在美人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到底關立還是有點底子的。
關立隻是無聲地流淚,不作聲。
陳建鵬卻慌張的松開了握着賀芳那柔若無骨的手,陳建鵬不怕關立大吼大叫,乃至殺人的流言。但他受不了關立的眼淚,除了生孩子的時候陳建鵬從沒見關立哭過。陳建鵬終于想起來關立是為他生了6個孩子的女人。
“對不起……”陳建鵬反應過來的時候,關立已經在他懷裡道歉了,“我太緊張了,真的不是,”嗚咽了下,關立辭不達意地說道,“我太愛你了……太緊張了,對不起了賀小姐。”關立在陳建鵬懷裡張揚地向對面的賀芳示着威,眼神和嘴裡的話完全是兩個極端。
在一起那麼多年,關立是很懂陳建鵬的。某一方面來說,陳建鵬是很純粹的人,所以十幾年如一日的待她好。自己的丈夫,關立還不打算讓出去。
陳建鵬為難了,他有些猶豫但不過一會,陳建鵬的性格決定,無論是大男子主義,也好要面子也罷,說出來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改口的。
陳建鵬看着懷裡的關立,他手上還留有賀芳那柔弱無骨的觸感,陳建鵬又回想起初遇那天賀芳靠在他懷裡的嬌軀,柔軟的玉兔緊貼在胸膛的感覺。這麼長時間來,多少次陳建鵬就靠回想那一幕自渎。
關立看見賀芳回了她一個陰狠的眼神,女人的争鬥從來都是背地裡而陰暗的,男人從來看不見。
陳建鵬稍稍推開關立,看着這個全心依賴他的女人,他隻能說聲:“對不起。”
關立并不慌張,關立是聰明人,相處那麼多年陳建鵬性格的脈絡,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陳建鵬這麼說,關立自然有相應的動作。對陳建鵬,她從不打無準備的仗,因為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