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軟塌上,一個身着紅色紗裙的女子,一隻手支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拿着紗裙慢慢往上撩,雪白的大腿已沒有衣物覆蓋,完全地展示在他們眼前。
而她的周圍纏繞着兩條蟒蛇,一黑一白。
秦時和安風緊緊依靠在一起。
他們往後退,可四周都是石壁,根本無路可退,往前看,前方還有兩條蛇,又打不過。
想找人救自己,老師他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秦時放聲大哭:“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安安,對不起,我實在是救不了你。”
“我們要一起死在這兒了。”
安風握緊秦時的手,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的。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
安風盯着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女人直起身子,撫摸着身邊的白蟒。
“這麼快就忘了?”
“葛-雲-仙。”
她的語氣很慢。
“什麼?女鬼!”
上次雖然沒有看清那女鬼的模樣,可名字他倒是記得清楚。
秦時拖着安風又往後退了退,直到完全貼在石壁上才停了下來。
“女鬼?我可不是什麼女鬼。”
秦時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說的是什麼,一門心思隻想遠離。
“為什麼要抓我們?”
“抓?難道剛剛不是我救了你們嗎?”
她捂着嘴呵呵笑了起來。
“要不是我,你們早被那些小鬼給吃了。”
他倆面面相觑,想起他們确實是被一團黑影給擄走了。
可是面前這位,秦時左看右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誰家好人住在深山野林還與蛇同伴。
“那,那謝謝你救了我們,祝您洪福齊天。”
秦時拉起安風的手,頭也不回地扭頭就走。
嘶——
看着面前張着血盆大口的黑蟒,秦時立馬退了回去。
臉上堆着笑容:“說歸說,别拿大蛇開玩笑。”
黑蟒立馬縮了回去。
葛雲仙安撫着黑蟒。
“有句俗話叫: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誰呀?”
秦時扭頭左看右看。
可這洞裡隻有他們三人。
他拿手指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可置信。
“我啊?”
葛雲仙把玩着自己的秀發,頭也不擡。
“這裡還有旁人嗎?”
秦時終于意識到她是在說自己。
一時間慌了神。
“葛,葛大仙,我,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這輩子隻和她一人結婚。”
秦時拱手朝葛雲仙拜了拜。
見葛雲仙不為所動,秦時又說道:“我有個兄弟,他長得那叫一個帥,比我可帥多了,上次你也見過,我把他介紹給你,怎麼樣?”
葛雲仙收了笑容,站起身子。
“那些男人哪怕是死也要爬上我的床榻,為什麼偏偏你不願意?”
秦時無奈歎氣,解釋道:“您确實長得好看,膚白貌美大長腿,可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這輩子隻要她一個,别人長得再美也和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秦時心裡暗暗竊喜,自認為這句話回答的非常完美,既誇了這位惹不起的大仙,還表達了自己決心。
安風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秦時,以前總覺得他吊兒郎當,對自己也不過是花花公子的新鮮感,可今天,在這種情境下他仍然堅定不移的選擇自己,此刻她好像一點都不怕了。
“你喜歡的人是她嗎?”
葛雲仙拿手指了指安風。
黑蟒瞬間将安風纏住帶至空中。
“秦時。”
腰上的力量越收越緊,她好像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你放開她!”
秦時小跑着往前,手足無措,看着身後的安風,又趕緊點頭哈腰的乞求葛雲仙。
“我求求你放了她。”
“看來她真是你喜歡的人。”
“那怎麼辦呢,既然你不願意和我成親……”
她看着他,笑的媚眼如絲。
“那我就隻能殺了她。”
秦時擡起頭,這句話讓他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殺人這兩個字從來沒有在他二十四年的生涯中出現。
而現在面前這個女人,竟帶着笑意輕輕松松的說出這兩個字,并且他心裡知道,她說的出做得到。
他不禁冒出冷汗,渾身都在哆嗦。
他的聲音因為害怕開始有些發抖:“嫁,我嫁,我嫁。”
“你别傷害她。”
安風看着秦時,眼睛已經不能完全睜開,整個人都處在半昏迷中,想要和秦時說話,卻張不開嘴。
“既然是你喜歡的人,那我怎麼舍得讓你傷心呢。”
葛雲仙往前走了兩步,黑蟒的力道松了幾分。
安風大口大口的呼吸,終于恢複了神志。
葛雲仙擡手,勾了勾手指,秦時雙腳離地,向她飛了過去。
她勾着他的衣領,似笑非笑。
“那就讓她看着你和我入洞房。”
什麼?
秦時拼命掙紮,脫離她的手。
“不!不行!”
這絕對是瘋子!
葛雲仙擡擡手,洞内又亮堂了幾分。
秦時扭頭瞥見那閃爍着光芒的蠟燭,瞬間跌坐在地!
那燃燒着的竟是一個人頭,下面的脖子還在滴答滴答地流着血。
那雙眼睛就那麼睜着,直勾勾地看着秦時。
他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那皮膚竟和活人無異。
頭蓋骨被挖開。
燭光從他的腦袋裡冒出來。
“人的腦袋是個好東西,當作蠟燭能燃燒七天七夜。比那些動物可好用多了。”
葛雲仙的語氣平淡,好像說的就是普通的蠟燭,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你這模樣要是當成蠟燭就可惜了。”
葛雲仙彎腰勾起秦時的下巴。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自己的時候,秦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手指的溫度與死人無異,冰涼刺骨。
葛雲仙勾着他的下巴,慢慢将他從地上拉起來。
“我的身上好冷,你過來幫我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