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一個箭步沖到陸吾面前。
“那個地方豈是你說去就去的!”
秦時撇了撇嘴,從頭到腳掃視着陸吾。
陸吾的眼神沒有從箱子上離開,直直地走了出去。
“哎!年輕人先别急。”
蔣教授伸手攔陸吾,可是他并沒有停下的意思。
“我有辦法讓你去。”
陸吾停下了腳步,扭頭看着他。
蔣教授走到陸吾身邊,招呼他坐下慢慢說。
“神農架地勢險峻,你一個人去非常危險,而且神農架深處不準外人進入。”
“這樣吧,我讓硯明帶着你,以考古的名義進去,這樣你們也能有個照應。”
“我也要去!”
阿憐站到陸吾旁邊,她不知道為什麼他一定要去這個什麼神農架,可無論去哪,她都要跟着他。
阿憐看陸吾遲遲不作回應,拽着他的衣袖,眸光一沉,正色道:“我一定要去。”
“嗯。”
阿憐長舒了一口氣。
“我也想去。”
秦時看看蔣教授又看看自己的老師,神農架可是每個探險家的夢想啊,這次能光明正大地進入到神農架禁區,這個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見兩人不說話,秦時又努力擠了擠眼睛,恨不得立馬掉兩滴淚出來。
“不行!”
陸吾斬釘截鐵地說道。
“憑什麼不行?我就去,我就去,你越不讓我去我就越想去,路那麼寬,怎麼隻許你走不許我走啊!”
秦時看着蔣教授高聲道:“你要是不讓我去,我就自己偷偷去,到時候我要是出了什麼事,看你怎麼向我爸交代。”
說完扭過頭去不看他們。
蔣教授看着硯明點了點頭。
“那你們到時一定要聽從我的安排,不準私自行動!”蔣硯明嚴肅道。
神農架可不是鬧着玩的。
“放心吧老師!”
秦時附和道,心思早已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嗯,那我們後天出發,你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吧,切記不要帶太多東西。”
“好的老師,一定謹遵師命!”說罷伸手敬禮,那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一路上秦時哼着小曲兒,搖晃着腦袋,一改來時的模樣。
“好了,你們下車吧,我去找安安告個别。”
“拜拜!”
“秦時哥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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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公司的辦公室内傳出刺耳的摔打聲,玻璃上貼滿了耳朵。
臉上傳來刺骨的疼痛,她閉上眼睛,聽着來自周圍的謾罵聲。
“你行啊你,長本事了,學會找金主了!你他媽真是牛逼啊,看不上我這小廟了,想攀上安誠那座大廟是不是?!”
經紀人雙臂環抱,整個眉頭都擠在了一起,眉毛擠得不成樣子,原本腫脹的眼睛也變成了三角眼。
“你他媽一個大明星跟一個男人躺在地上,你臉都不要了!”
安風低頭看着圖片上的兩人,真像睡着在大馬路上,竟有些好笑。
“看看,看看。看看新聞上都是怎麼說你的,一個大明星就這麼躺在人家公司樓下,怎麼?人家的床爬不上,改爬别人的地闆了?你要不要臉啊!?”
經紀人手上的報告一股腦全摔在安風臉上。
安風仍然一動不動地坐在那,毫無波瀾。
經紀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你即将要進組的項目跟你解約了,之後半年的活動也取消了,你不是要休息嗎。”
經紀人突然湊近,咧着難看的笑容說道:“恭喜你啊!得償所願——”
她故意拉長了聲音。恨不得用自己聲音變成利刃,去割破面前的人兒。
“謝謝。”
轉身離開。
留下經紀人在原處目瞪口呆。
地下停車場,遠遠看見一個人站在自己車旁邊。
“安安。”
秦時小跑着過來。
“安安。”
安風輕輕應了一聲,徑直走向自己的車。
“安安,你怎麼了?”
安風擡眼看着秦時,沒有說話。
“你臉上怎麼這麼紅?”
秦時攔着她的去路,盯着她看了又看。
安風才意識到剛剛經紀人摔得太重,臉上留下了痕迹。
“沒什麼。”
看着秦時擔心的目光,又接着說道:“剛剛在試戲。”
“試戲也要真打呀?”
安風沒有說話,拉開了車門。
“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呐?”
秦時護着她的頭,看着她坐了進去。
“不用。”
說罷便把車門關了起來。
哎?秦時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了正事,趕緊敲車窗。
車玻璃緩緩落下,露出那張絕美容顔,白皙的臉上帶着紅色的印子,更加惹人疼惜。
一時間秦時有些出神。
“還有什麼事?”
“啊?”
秦時傻呵呵笑了笑。
“我後天要去神農架,可能得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秦時收起笑容,這可不是一個開心的事。
“嗯。”
安風按下按鈕,看着玻璃緩緩升起。
突然秦時用力地按着玻璃。
大聲地說道:“安安,如果累了就停下來好好休息休息,我會永遠支持你的。”
看着因為窗戶合上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臉,安風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外面的人沒有聽見,隻是在安風揚長而去的時候大力地揮舞着手臂。
“我會想你的。”
這句話也很小聲,裡面的人也沒有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