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憐擔心了一夜沒有合眼,天剛微微亮便出去買了早飯回來,來到這裡這麼久,她還是用不慣這裡的電器,尤其是那個能起火的東西。
早飯還在冒着熱氣,她急得在房間來回踱步,怎麼去了那麼久。
走到陽台往下使勁地看,卻還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狠了狠心,決定自己去找。
“哎喲!”
阿憐摸着自己的頭,擡眼看去。
待阿憐看清楚這人的模樣,也忘記了自己頭還痛着,趕緊詢問。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
陸吾也被突然轉身的阿憐吓到,呆立在原地。
她上下打量着他,怎麼跟去的時候有些不一樣?
阿憐小聲地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
接着又說道:“我什麼也沒有探查出來。”
阿憐還以為他是因為沒有探查到信息才這麼不高興,便趕緊安慰道:“沒關系啊,你已經很好了,做得很多了。”
邊說邊拉着陸吾的衣袖把他帶到餐桌旁。
“快點吃飯吧,都要涼了。”
見陸吾還是一動不動,又将臉湊到他的面前笑着說道:“秦時哥哥剛剛來過了,他說今天蔣教授就去見那個孫書記了。很快我們的事就要有結果啦。”
陸吾看着距離自己隻有一拳距離的阿憐,眼睛裡仿佛有星星一般,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
阿憐看着面前愣神的陸吾,怎麼回事?難道剛剛說謊被他察覺出來了?不由得雙眉緊蹙有些懊惱自己怎麼這麼笨,現在天兒還這麼早,秦時哥哥是不會過來的,一定是被他發現了……
阿憐眼裡笑意盡失,有些沮喪慢慢從陸吾面前移開。
“吃飯吧。”
聽到聲音的阿憐立馬看了過去,發現他早已坐在凳子上,自己也立馬坐了下去,拿了包子便塞在嘴巴裡,傻呵呵地笑着。
而陸吾低頭喝着粥,一直不敢看她。
“等會兒我們去找秦時。”
嗯?
————
“這安誠也太大膽了,什麼手續都沒有就敢直接開山!”
蔣硯明轉身看着背後的政府大門,又想着剛剛教授和孫書記的談話忍不住說了一句。
蔣教授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蔣硯明自然知道剛剛是自己失言了,立馬低下頭不再說話。
蔣教授的手來回在拐杖的手柄上摩擦。不知在想些什麼。
“去安誠那一趟。”
——
蔣教授兩人被人畢恭畢敬地請到了辦公室。
安誠坐在沙發上看着蔣教授:“什麼風把蔣教授吹來了。”
臉上帶笑卻沒有起身的意思,猛吸了一口煙後将煙蒂摁在煙灰缸裡。
“快坐吧,這裡您可不陌生。”
蔣教授和蔣硯明并沒有客氣,直接坐在安誠對面。
三人沉默着看着對方,明明臉上都帶着笑意,眼神卻冰冷無情。
還是安誠先開口道:“怎麼?錢不夠花了?”
他明明看出來蔣教授絕不是因為這個來找自己,可他偏要開口戲弄一番。
蔣教授沒有理會,還是帶着笑意。
道:“安總,該收手了。”
安誠瞳孔驟然縮小。
“蔣教授說話越來越難懂了。”
蔣硯明從包裡把文件拿了出來。
安總立刻明了那是什麼,隻是他奇怪的是一個著名生物學家怎麼會關心起這種事了!
安誠冷哼一聲。
“怎麼?現在您不研究長生不老改研究山水了?”
“這個山你不能挖。”蔣教授淡淡說道。
不能挖!不能挖!安誠已經不知道聽了多少次了!
“管好你自己,除非你的研究經費不想要了!”安誠死死盯着蔣教授。
他每年那麼多錢投給蔣教授做科研,去支持他做遙不可及的夢,不是現在讓他在這威脅自己的。
蔣教授也知道自己這麼多年能研究這個東西,全靠安誠投錢,隻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蔣教授呵呵一笑,道:“長生不老本就是無稽之談,難不成安總當真了?”
“我也是念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才特意來這忠告您一聲。不然我現在發表文章說那座山有遠古遺留生物,而您這種常常資助科學研究的慈善家卻要挖山伐林,您覺得您會不會被民衆讨伐呢?”
蔣教授語氣平緩地說着這些充滿威脅的話,而安誠最讨厭的就是威脅!
安誠雙手撐着桌子,一字一句道:“我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不好過,大家都别好過!”
蔣教授和蔣硯明站起身子,和藹地笑道:“安總誤會了吧,我忠于國家,我做的一切研究可都是為了國家和人民。您可千萬别再說這種話了。”